“那么急干什么?”我在他身边坐下,“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骆非告诉我的,你也知道,他舅舅要找一个人不难,何况你还跟他打过电话。”傅斯澄顿了顿,“你上次跟骆非打电话是在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挺久了,两个多月前了。”
“他没跟你说什么吧?”
“嗯……他只说你过得还行。”
傅斯澄笑了笑:“是还行。”
“但我觉得你瘦了。”我说。
他看向我,我总觉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却始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他确实瘦了些,尤其是眼睛,在初见时亮过之后,此刻却显得有点暗淡,被长长的睫毛一掩,看起来更疲惫了。
“是瘦了点。”他说,“好像瘦了七八斤的样子,我也忘了。”
我站起来,替他把被子打开:“你休息一下,等你睡醒了,我们去村里逛逛,再去海边走走,晚上去奶奶家吃饭。”
傅斯澄转过头看着我,说:“梁暖,你变了不少。”
“以前没有看到你这么开心过,你在这里好像很爱笑。”
我点点头:“是,我在这儿待着很开心很自在。”
“那我算不算是突然来打扰你了?”他问。
我将被子铺好,然后重新坐回他身边,伸手抱住他的腰。
“没有。”我说,“而且我一直在想,要是你也能来这里看看就好了,我特别想跟你一起在这里待着。”
我说:“你能来,我很高兴,我以为我不告而别一走了之,你会觉得我有毛病。”
傅斯澄摸着我的后颈,说:“不会,你想做点开心的事,是你的自由。”
我不知道他知道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决定来找我,好不容易过了几个月平静正常的生活,我不希望自己再次陷入那些无解的漩涡里,傅斯澄能来这里,不管是基于怎样的前提,我都非常满足。
他显然是真的累了,裹着被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靠在床头看着他,伸手将窗帘拉得严实一些,然后也躺下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在了被子里,傅斯澄窝在我的怀里,还睡得很熟。
看了眼窗,帘子外的光线昏黄隐约,之前午觉醒来的时候,总是难免冒出一些孤身一人的茫然感,今天抱着傅斯澄,却有种过于美好安逸的恍然,我根本不想起床。
我摸了摸傅斯澄的头发,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傅斯澄搭在我腰上的手动了动,然后他突然一顿,几秒钟后叫我:“梁暖?”
“嗯。”我见他一动不动,头也没抬起来,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
明显感觉到他僵直的身体倏地放缓,我问:“你以为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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