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了想,倒不是因为我离不开傅斯澄,这个太扯了,我只是觉得,既然傅斯澄这个炮友活儿好又看起来比较稳定,那就没必要再去找别的了。
确实蛮好笑的,我居然会把“稳定”这俩字儿用在傅斯澄这种人身上。
但是讽刺归讽刺,我看得还算清楚,傅斯澄自打跟我一块儿之后确实没找过别人。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他每天下了班就往我的咖啡厅里钻,就算这段时间他忙着酒吧的事,也是逮着空就在微信上骚扰我,我要是不愿意搭理他不回他他还要给我发视频请求。
“想不想我?”傅斯澄捏着我的腰,跟狗似的往我的颈窝里蹭,“暖暖,想不想我?”
“想你妈,要做就快点。”我抓着他后脑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跟他对视,“你再废话我找别人做了。”
他眼里的愉悦似乎瞬间褪了许多,然后又是瞬间的,他重新泛起笑容:“不会的,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了。”
“你以为打炮还要谈感情?”我看着他,“我不在乎跟我做的人喜不喜欢我,我只管爽不爽,我也不会因为谁的一句喜欢就认定什么,你给我搞清楚。”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别人的态度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打炮本来就只看双方身体的契合度罢了,我也只是个追求欲望纾解的人而已,其他的没必要多谈。
我希望傅斯澄搞清楚这点,趁早想开,免得以后越发纠缠不清。
一只温热的手覆在我的眼睛上,我听到了傅斯澄难得没有带着笑意的声音,他说:“我搞得很清楚了,暖暖。”
我感觉到他又凑近了我一点,问我:“那我还可以亲你吗?”
我不想破坏兴致,于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说:“可以。”
傅斯澄低头亲了上来。
我没在套间里过夜,跟傅斯澄做完就回家了,因为我的药放在家里,我睡前必须要吃的,否则会失眠、胸闷、心率加快,会忍不住地流冷汗。
我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多久才能彻底摆脱这些精神类的药物,至少现在完全不行。
我是个病人,一直都是,而且还是个精神有问题的病人,不是吗?
我不敢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骆非也只不过是略知而已,他对我的所有经历并不了解,当年会帮我,应该是他出于个人的同情心或是工作上的情谊,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不会多过问缘由,而我也不可能跟他坦白这些,没有意义。
我想起骆非之前评价我:只爱自己。
其实不是的,我不爱别人,我更不爱自己,我对自己只有厌恶和憎恨。
恨我的软弱,恨我的过去,恨我一切的性格缺陷,恨我肮脏的所有。
傅斯澄虽然是个浪荡的公子哥,可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和骆非一样,不是淫乱荒诞那一挂的。而他从小在优越的家庭条件里成长起来,说实在的,他其实比我干净多了,所以我才会相信他剥去纨绔以后的笑意,也不再怀疑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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