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澄慢慢地把手覆在我揪着他的领带的手上,嘴边带着笑,说了一句让我耳目一新的话:“我喝酒了,硬不起来,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真有种。
我实在很没耐心跟他在这里欲擒故纵,挣开他的手,直接往他身下摸。
然后我冷笑了一声:“我以为你说硬不起来是阳痿的借口呢,那请问你这反应是怎么回事?”
他动了动喉结,然后抓住我的手腕,说:“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家。”
妈的,这是我头一回主动约炮,也是头一回被拒绝。
对我有兴趣又不愿意跟我做,那想干什么,搞对食么?谈论人生哲学?寻找宇宙真谛?
我是真生气了,心里烦得要死,甩开他的手打开了门,低声说了一句:“那你以后最好别烦我。”
我猜这人是个神经病,明明表现出兴趣,等我开口的时候又找理由拒绝,装得一副很慎重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靠这种演技行骗的,反正我没耐心耗了,爱做不做。
走着走着,身上突然被盖了一件衣服,我转过头,看见傅斯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上来了,正把他的棉服往我身上披。
我停下脚步,非常不耐烦地想把那件衣服拉下去,他却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推着我往外走,一边说:“外面冷,你今天穿得太少了,等会儿会着凉的。”
我烦死这种人了,这种背台词一样的关心话真的很让我讨厌。
那天晚上他送我到了楼下就走了,临走时还试图帮我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被我冷冷偏头躲开。
他丝毫不恼怒,眼里带着笑意,在月光下清亮生辉,然后他朝我挥挥手告别。
我进电梯的时候才发现忘了把外套还给他。
心里更烦了。
拿起手机给他发微信:你的外套忘带走了。
想了想又删掉了,这话听着总觉得是我邀请他回来拿外套然后暗示他上楼坐坐似的,未免显得太恶心了些。
于是我说:外套忘拿了,下次还你。
发出去以后才发现这好像根本就是变相地邀约下次再见。
我很焦躁,我觉得我今晚可能是真的喝了太多的酒了。
傅斯澄回:好,你有空就联系我,我过来拿,你早点休息。
他的外套上传来那种不让我讨厌的香味,我更焦躁了。
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天,骆非突然发微信问我:你和斯澄上次一起走了以后有没有干什么?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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