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近在咫尺,距离暧昧,可是他的脸上却带着不掺杂质的笑,他似乎很爱笑,而且那笑容完全不让人讨厌。
他的眼睛很黑很黑,瞳色浓深,看人时总会给人一种专注深情的错觉。
他说:“你今天可不可以给我微信了?”
他的态度那么明显,来来去去却偏偏只要我当面给他一个微信,不知道到底是装纯还是什么勾搭人的新型手段。
但是今天我乐意吃这一套,因为我刚刚喝了不少酒,我这人酒精一上头就心胸开阔很好糊弄,路过街道办都会伸手掏兜儿拿钱募捐的那种。
“给啊。”我听见自己说,“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他像是对这句充满暗示性的话毫无反应,依旧是轻轻笑着,拿起纸巾擦着我拿着酒杯的左手手背,上面有几滴刚刚不小心洒出杯子的酒。
“就要一个微信。”他说。
他擦手也擦得单纯,只是拿着纸巾碰着我的手背,一点肌肤接触都没有。
这招数真的不错,因为搞得我很想直接把手递到他的手心里让他握着给我擦干净。
我觉得我大概是低估傅斯澄了,他比我想象中的还有一套。
好烦,要打炮就直说,我又不是不同意,何必搞得这么循序渐进。
如果我知道跟傅斯澄打完炮以后他会变成那副粘人不要脸的样子,说什么我也不会跟他上床,并且一定会穿越回来给此时的我一个大嘴巴子。
那是之后的事了,说什么都晚了,f**k。
我头晕,一手托腮一手拿起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推到他身前:“加吧。”
他拿出手机加了微信,然后拿过我面前的酒:“别喝了,看你都有点不清醒了。”
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有点无聊地吃着水果。
那群人聊着聊着就聊起我的破事儿,又开始例行地打趣我。
“梁暖,什么时候再穿次小裙子瞧瞧啊?”
“真的,特别好看,我们诚心邀请你再穿穿。”
“好暖暖,再穿一回吧,我们当时不知道你在搞直播,要是知道了,肯定给你打赏,把你送上平台热榜。”
我抬起眼皮,拿起一颗桂圆朝开启话头的那个人扔了过去:“喝你的酒,再废话拉你去做裸体直播。”
席上人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一群朋友,调笑成性,没有恶意,我也乐意跟他们插科打诨。
傅斯澄似乎也不知不觉地喝了不少酒,他一直笑着看着我,眼里像是含着水,没有半分凌厉和轻佻,反倒温润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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