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之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着实令戚政感到意外,怎么看都看着像做贼心虚的感觉,戚政不由得大怒,立刻指着陈观之喝道:“陈观之,把我给你的令牌拿出来!你若拿不出来,便说明你把金牌给了别人,是你将凶手放出了城,你就是杀害戚连的同党!”
一顶高帽子扣在陈观之的头上,简直比泰山还要重,陈观之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这个罪名一旦成立,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陈观之跪在地上此刻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了,他喊道:“大人,令牌确实被小人弄丢了,可那绝对不是小人故意的,令牌丢失当晚,小人的书房失了大火,只怕是某个小贼趁着陈家救火之余趁虚而入,盗了金牌,逍遥出城!”
戚政面色阴沉,沉默良久,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早点将这件事报上来?”
陈观之委屈的道:“小人心存侥幸,想在事后找回令牌,如此方能免去刑罚,小人该死,可杀害戚连大公子的真的不是小人啊…!”
其实,倒不是陈观之想要找回金牌,而是想要伪造一块金牌,他知道如此贵重的金牌一旦丢失,就绝无再找回的可能了,所以只能找关系再伪造一块。
只是那块金牌十分难以伪造,上面留有贵为武皇强者的戚政大公爵的灵魂印记,想要伪造这等令牌,就必须找一个同为武皇境域的强者,在令牌上留下灵魂印记才行。
只可惜陈观之还没找到武皇强者,金牌丢失的事情就被秦风无情的给揭发了。
“大人,小人跟随您老人家也有二十多个年头了,期间遇见的大大小小之事,都由您帮忙摆平,这么多的恩情,小人报答还来不及呢,为何还要杀害戚连大公子啊!”
“再说小人杀害戚连大公子能得到什么,什么也得不到啊,小人有大人庇护就已经知足了,为何还要对戚连大公子下毒手!”
“…”
陈观之的嘴皮子此刻就没停下来过,一下子列举了数十个例子证明自己的清白。
戚政听到这些话,感觉太阳穴都快要爆开了,陈观之说的没错,自己一向很宽待他,他也根本没有什么杀人动机,可种种迹象已经表明,杀害戚连的就是陈观之及其同党,最重要的证据自然就是他把金牌给弄丢了。
可戚政实在是有些不太相信,甚至是不想相信,这件事就是陈观之干的。
如陈观之所说,他跟在自己身边已有二三十个年头了,虽然走的不是很近,但自己还带也是看着陈观之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点点的成为一个油腻的中年人,可以说戚政已经对陈观之性格、脾气了然于胸了,他不觉得陈观之能做出这种事来。
“小的对戚家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想过任何一件伤害戚家的事,大人若是不信,小人这便将自己的孩子送到戚家当做佣人,好教大人每天每刻,都能在眼皮子底下看到,直到戚家彻底相信小人,再将他归还陈家,如此便可。”
陈观之痛声说道。
听到这话,旁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陈观之可真是个狠人,教自己的儿子时时刻刻活在戚家人的眼皮子底下,以此自证清白,恐怕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残酷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