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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和天气一样操蛋。
“你确定吗?”韩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哥,您都问第三遍了。”电话那头的人话念着都烫嘴,“他、他真不来接你。”
妈的。
韩泽无声骂了句脏话。鼓起勇气要微信的小青年停留在他一米远,不清楚那嘴型是不是在骂自己。
黑色过膝长靴往地上一跺,鞋跟清脆一声,小青年忍不住寒毛抖三抖。
“内个……”
“有事?”渐变墨镜上方的眉毛一挑,低沉的男声让他心里打了个问号。
“能、能加个……”
眉毛头拐了个弯,改皱起,“不能。”
小青年盯着那红艳的嘴唇一开一合,想入非非。
“啧。”
烦躁。
韩泽脸冲着空气中虚无一点,手背朝他不耐烦地挥了两下——跟后宫娘娘打发奴才跪安一个拽样。
十一月的帝都,一直阴沉的天终于憋出点雪,韩泽期待了一路,现在只觉像头皮屑一样烦人。
“哥,我已经去接你了,要不然你就先……”胖头的语气已经卑微到讨好。
行李箱轮子在地上使劲一磕,划出一道深深的痕。韩泽看着它,居然有点解气的意思。
“……操。行吧。我马上出机场了。”
他站着有些僵硬的腿迈开。没浪费他近一米九的身高——腿长、直,把机场走成秀场。
“我不敢相信,我哥居然真的没来接我?”他左手垫在右肘下,喋喋不休,“好歹小时候玩过家家他还当过我老婆好吧?才几天不见就这样冷落我?说好的小别胜新婚呢?”
一连串的问句,问的胖头变巨头。他盯着窗外单调的景色,无奈道:“哥,您所谓的几天,可是两年啊。”
电话那头一顿,随即轻飘飘丢来句,“那又怎样?”
胖头被他噎住。
他不知道是谁惯的韩泽,惯得有时候说话挺无理。
想了想,应该是他哥吧。
韩泽和他哥的事,细说得说几天,粗概,就是他哥九岁那年被韩泽父母收养,两个人跟连体婴一样——准确说,是韩泽像他哥的跟屁虫一样黏着——玩到初中后,就一个出国念书一个按部就班在北京读到高中。
韩泽现在心情很烂,烂的跟菜市场卖不掉的烂菜一样在地上糊成堆。
当初两个人分开的时候,他可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哥虽然面无表情,好歹也保证了天天视频联系。
结果联了个屁,不出半年就变成他这个当弟弟的单相思。
也亏得胖头时不时当个中间人发点他哥的照片,他才不至于活成没人要的小寡妇。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和他妈闹,这才办了转学手续回国,他哥也终于主动和他打了通电话,他在电话这头激动的手抖,他哥在那头高冷的一声“嗯”回他一百个字。
出机场上车,车门甩的震天响,副驾驶的胖头从后车镜看他,笑的两只眼睛眯条缝,“哥,累了吧。”
他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墨镜摘了,说:“去我哥学校。”
“啊这,我们学校这会还没放学呢,我都还是翘课来的。”胖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那正好。”韩泽从牛仔裤的屁股兜摸出手机,冷淡道:“他不来接我,我就去接他。”
……
晚自习结束铃响起的时候,安辰的瞳孔聚焦回神,他看了看,一道物理大题自己写了两个“解”,虚握的笔还在周围留了一圈黑点。
一个晚自习想了挺多,可惜越思考越混乱。他揉揉眉心,小幅度打了个哈欠,叹的气比吸的气都多。
讲台前课代表忙着发卷子,白花花的纸片铺天盖地,底下的学生哀声哉道,他借着这股混乱劲,偷摸着翻出手机开机,屏幕刚亮就一连串的未接来电震动,震的他差点没拿稳掉下去。备注都是一个人——“韩泽”,一拉划不到头。
他知道他弟打电话干什么,胖头下午一来就和他说了,飞机七点到,话里话外都是想让自己去接。他不想,就借口七点有物理拔高辅导,实在不好推脱。
可他没想到韩泽会来接他。
从教学楼走到校门口这截路他被数学课代表缠住了,数学课代表偏科严重,背生物背到视力加重直升六百度,人送外号“小眼镜”。
小眼镜拉着他问个没完,两个人刚一出校门就见到了他弟。车子在路边停着,他弟个高腿长一身低奢加持,整就一时尚杂志封面撕下来摆那。人来人往瞧他跟瞧明星似的。
“明星”眼力见好,安辰夹在人群中也没妨碍被一眼对视,他只觉一阵凉风窜过,韩泽小旋风打陀螺一样冲来,一手挽住他的胳膊,一手摘下墨镜,“哥!”
三分激动七分幽怨——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安辰这回连叹气的心都没了,手指无意识地蜷起又松开,说:“嗯。回来了。”
韩泽眼神一横有
', ' ')('股子兴师问罪的味,虽然是看他,话却问小眼镜,“他是谁?”
“同学。”
小眼镜张了张嘴,估计是没见过这么豪横的“美女”,一时间哑巴了。“美女”有多美,齐胸直发大长腿,紧身牛仔小蛮腰。
“美女”不耐烦道:“看够了吗?”
就是声音,声音好像不太美。小眼镜如梦初醒,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了什么两个人也没听清,拔腿就跑。
韩泽“呿”一声,黑瞳孔进眼皮,白珠子翻出来,那手就从他哥的胳膊上,一路顺滑到腰,动作自然又熟练。
“哥,”他掐着他哥的腰,不爽道:“为什么不来接我?躲我是吧?”
力气很大,隔着冬天厚厚的衣服都疼,安辰别开视线,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没有。”
“给个理由。”
“班主任找我。”
“嗤,”他弟闻言笑了笑,靴子在地上轻敲两下,“班主任找,那确实得去。我想也找你。”他不紧不慢,“就今晚吧。”
“没空。”
安辰面无表情道,语气比他还大爷。
韩泽冷不丁被噎,盯着他哥鼻尖那小痣,位置长得真好,有点韩国那女明星韩什么佳人的味。他想亲一口。
想亲就亲,趁没人注意,揪住他哥的领口就亲嘴上,在他哥巴掌落下来之前,又赶紧缩回脑袋。
“甜。吃糖了?”韩泽意犹未尽地抿起嘴巴。
安辰瞪他一眼,可惜了,是双下垂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调情。
韩泽真后悔刚刚没伸舌头。
晚上他哥果然没来,吃完饭就把自己关卧室。两个人卧室门正对着,他哥坐在书桌前一板一眼地写作业,韩泽就在自己的卧室抓心挠肝。
卧室里有面巨大的穿衣镜,韩泽从国外带回来的衣服两大箱,铺满了一床,他坐在衣服中间,愁眉苦脸。还小别胜新婚呢,现在这情况,怕是大别要离婚。
想起出国前,他哥不情不愿帮他撸那次,细白的指尖在黑丛林里穿梭,他哥低着头的,宽大的睡衣底下露两个小奶尖,看得他当时就涨大一圈,射了他哥一脸。
那睫毛打着翘,就跟花瓣打着卷一样,精液滴答在花瓣上,糜烂又色情。
别人有分手炮,他们有离别撸。
这玩意真的不能回忆细节,他当即鼻尖一凉,刷两行鼻血就下来了,手忙脚乱的用纸堵上,镜子一照滑稽的跟没化妆的小丑一样。
熬不住了,又吃不到,干脆睡吧。韩泽梦里有三宝,他哥屁股脸和腰。春梦苦短一觉醒,抬头一看四点半。
操。
他暗骂一句。干脆破罐子破摔,蹑手蹑脚地就钻他哥卧室去了。他哥睡着的样子可真乖。整个人侧躺,肩膀和屁股耸起,中间腰凹下去,一道漂亮的流线条就顺到小腿。估计是暖气热的,脸红扑扑嘴红艳艳。和平常冷若冰霜的样子判若两人。
韩泽一个没忍住,趴床边就堵上那嘴唇。
本来他想着,半夜偷个香就走,但这真让人上瘾,一亲就吮着那舌头没完,硬生生把他哥从梦里亲醒,睁大眼睛手也去推他,反而被他一握包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单手扣住他哥两截细腕子,另一只手从睡衣里探。
少年人腰腹清瘦,两道马甲线从裤腰里探出来,被他弟摸了个尽,顺着腰线上去,大手就包住那奶团子,用力一挤,他哥忍不住闷哼一声,轻咬了下他的舌尖。
分开时唇齿间搅着涎丝,安辰想瞪他,却被拇指搓了下乳尖,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
韩泽亲他下巴,跃跃欲试道:“再给我吃口奶。”
“滚开。”
“吃完就滚。”
韩泽隔着棉布揉他哥的乳肉,一把将其睡衣撩到肋骨。他哥胸前揣着两团倒扣的白玉碗,上面嵌着两颗小樱桃。力气大了还能把白玉碗揉成粉桃子。
眼瞅着粉桃子就要露面了,安辰一脚踹他小腹上,他吃痛,手上不由得松懈,安辰趁机挣脱开,反身把他压住。
“不是说了吗?”他哥捏着他的下巴,“没空。”
就是声音被揉得不稳,和猫儿叫春还压嗓子一样。
韩泽耳朵尖的他哥气打个颤都能听出来。他双臂环头枕着,耍无赖道:“但是我有空啊。”说着,挺了下腰,勃起的老二刚好顶他哥屁股上。他哥一惊,屁股上软绵的肉就垫起了波,身子一前倾,手撑在他耳边。
两个人脸对脸,只有几厘米。
安辰这才觉得他弟穿的不对劲。
黑睡裙细带子,肩头全露,动作一扯,那大白腿就从裙底露出来,腿根还在他屁股上摩擦。
这哪里是操人,分明是找操的。
韩泽随着他的视线看,他哥那表情,就从冷漠变为震惊,还有点不解,着实可爱的紧。
他拽着他哥的手就去摸自己老二,颇有些得意的味儿,“你这什么表情?我什么尺寸,你不是早就验过货了吗?”
安辰
', ' ')('掌心里握的棍子热还硬。他狠狠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给他弟两个选择。
要么自己滚,要么被打一顿然后滚。
嘴上话放得比他弟鸡巴都硬,睫毛却扑棱棱的跟蝴蝶抖翅膀一样。
韩泽掐着他的两腮,竟然一笑,说:“虚张声势。口是心非。”
他心猛地一颤,舌尖从嘴边探个头又收回去,半道被他弟拦了,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往下摁,唇瓣间含不住的口水就在下巴凝成珠。
“嘘——再吵,我妈就要醒了。”
“就吃两口,我就回去了。”
韩泽忽然有着点委屈的意思,尾音就跟奶猫尾尖儿一样扫人心坎上,“哥,我都两年没这样抱你了。”
也不知道这话有什么魔力,反正安辰是从头皮一路酥到尾椎骨。他默默闭上眼睛,推着他弟肩膀的手滑落,绞紧了睡衣下摆。
韩泽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把睡衣扯开。他就像一颗被撕开包装纸的大白兔奶糖,整个人从衣服里剥出来。
他弟头一低就含住了花生米粒大小的乳头。含嘴里舔咬嗦,把两颗小乳头吸的肿大,紫红紫红变成奶葡萄。
“……差不多行了。”安辰薅他头发往后扯,没想到一使劲,那嘴叼着自己奶头不松,拉扯间疼出了眼泪。
“你是没断奶吗?”他素来冷静的调子都拐了弯。
韩泽把人欺负够了,吧唧一口亲小奶尖上。
“好吃,香的,有奶味。”
安辰瞪他。
“别瞪我,”韩泽揉着他的屁股,五指缝溢出一团团软肉,笑了笑“再瞪,可就不是吃奶这么简单了。”
“……”
安辰无声地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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