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尸钉深入骨髓的噬骨之痛几乎要了他的命。
所幸前段时日使出浑身解数终将龙鳞和他置换,才换来他的喘息之机。
不知时日的慕沉根本不知道他在这圣墓山已经千年,而他口中的前段时日已经是十年前。
也就是他十年前费劲心思移花接木,暂且逃脱棺椁镇压封印,才让死气溢出,将当年科考人员全军吞噬。而江嵘也不幸沾染上死气。
“峨眉的伏邪寺可还在?那无悟妖僧死没有?”
晚颜好看的柳眉皱起,峨眉的伏虎寺倒是有名,但这旱魃口中的伏邪寺却是毫无印象。只是他口中的无悟大师好像在哪里听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到底是在哪儿听过?晚颜眉头一挑,想起来了!一语大师!
“你说!”
纵使只是微小的眉头动作,也被那旱魃捕捉到了。晚颜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制力量骤然减轻,他那阴沉低压的声音传入耳膜,好似有一阵阴风惨惨,整个人忍不住汗毛直立。
“伏邪寺没有听说过,但无悟僧人…”晚颜不敢在这旱魃面前称呼他口中的妖僧为大师,更不好同他一般称那人为妖僧,只取僧人二字形容。
“我曾听一人谈及。”
“谁?”激动之下,没有控制好威压,晚颜被他逼得一口鲜血喷出。
捂住胸口,压下涌到喉间的血腥,虚弱开口,“一语大师,一语大师曾言无悟是他师祖。”晚颜急切说出旱魃想要知道的消息。若再像刚刚那般一松一紧的威压袭来,她怕是坚持不了。
师祖?慕沉品着这两个字,猛然抬头,眼中锋芒一闪,“那老秃驴死了?”
随后想到了什么,“现在什么年了?皇帝老儿是谁?”
“……”
在这般危机的情况下,几人居然难得一见的静默了。这旱魃到底有多少年...
晚颜颇为无言,淡淡开口,“现在已经没有皇帝了。”
“没有皇帝?”一缕惊讶从他眸子浮起。“那距离无悟妖僧死了已经过了多少年了?”
晚颜在心底默默盘算一语大师曾言说的师门之事,粗略估计也有千年了。
“约是千年。”晚颜小心翼翼答复,生怕触及这阴晴不定的旱魃什么逆鳞。一旦他发起疯来,她们谁也应付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