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可知这鼎身上写的是?”江屻盯着弯弯曲曲有如蛇行的字符一头雾水。
“南蛇神巫术的咒语,翻译过来就是:‘催得南蛇分九路,催蛇上仙千佛护,神变万千。’”
“南蛇神巫术是?”
“南蛇神巫术是圭鳞一族最为神秘的禁忌巫术,而且只有族中最为神圣的蛇巫师做法,以蛇圣女生命为祭品,再取族内九名蛇童心脏为引做法。极为残忍的禁忌巫术。”
“这巫术的目的是?”一针见血的雷臻。
“献祭巫术,据传说是可以得天道力量。但真实情况不得而知。”拂晓想起逃离圭鳞一族的三师兄,幸好三师兄好谈天说地,自己才能知晓这些。若是不苟言笑的大师兄,自己看着这些蛇形文字定是傻眼。
“拂晓小姐怎知这些?”雕刻师惊疑不定打量身旁少女。
“机缘巧合下得知。”
见拂晓不愿多谈,雕刻师不再追问。疑惑,“那这浮雕鼎中的小蛇是不是就是外面那巨蟒?”
“极有可能。”顿了顿,“但若说浮雕上的南蛇神巫术是用来养外面那巨蟒的,时间上来说不通。”
“这巨蟒那遮天蔽日体积若是在末世前就有,几乎不可能不被现代科技发现。”付恒赞同拂晓的看法。
“会不会是本来那巨蟒就栖息在这洞穴底部但是没有现在那么大,末世到来,那巨蟒不知道在什么契机下,体形疯长?”
“然后不得不离开洞穴,盘旋在山里?”江屻同肌肉战士郑强看法一致。
拂晓沉吟,“这样倒是可以说的通。”
“但这圭鳞一族耗费如此大力气,不惜十条人命的代价就为了养出一条巨蟒?”韩千韧不解。
“可能他们原本的目的不在于此,阴差阳错的造就了外面的巨蟒。”拂晓给出最合理的猜测。
但拂晓心底还是有些怀疑不解,既然是南蛇神巫术为什么施法的不是蛇巫师,而是这九只神兽。
转身看向最后一面墙壁上的浮雕。
九只神兽围着一根立柱,说是立柱不准确,应该是人面蛇身的法棍。
这法棍上的人面好像有着某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被其吸引,特别是眼睛好像活着一般,说不出的诡谲怪异。
爆破符炸裂。全神贯注,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人面眼睛’的众人猛然清醒。
“这!”清醒过后就是后怕不已,冷汗连连,心中满是惊惧。若不是拂晓爆破符的声响猛然炸响,自己定然迷失在那双充满诡谲魔力的眼睛里。
再看向那人面蛇神法棍,那人面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表情怪诞,既有弥勒佛般的云慈欢喜又有忿怒身佛的凶煞戾气。越是观看越是荒诞,越发令人毛骨悚然。
第52章
“图腾柱。”拂晓解释, “这里应该就是祭祀台。“
“这浮雕刻画的是不是就在这山中某处, 有没有可能就在‘九子奉龙法阵’阵眼?”
“如果这法阵同这浮雕上所雕刻的一致的话, 那就没错, 而且阵眼处甚至可以称为龙眼, 说不定真的有沟通天道的力量。”拂晓静静望着头顶的浮雕,暗自思忖,这千佛山里的东西有些不一般。
头顶被水流冲击开的缝隙已经合上,除了进来的路没有其他岔道, 灰白色浮雕材质不明, 历经岁月流逝,承受异能几番攻击, 却未损其丝毫。
“前往阵眼的路在?”江屻站在密室中央, 环顾四周浮雕, 想着找出这些浮雕中暗藏的玄机。
拂晓指了指头顶, “你们不觉得这浮雕上的故事没有讲完吗?”
会意的晚颜凝结冰锥,破开头顶壁面, 果然, 灰白色的浮雕再次露出。
看不到容貌的蛇圣女倒在祭祀台一旁,长发披散遮住整张脸, 就仅仅看她伏地的身形也可以想像到圣女的曼妙无双。
而头顶的浮雕中的图腾柱似乎捆绑着一个身姿颀长的男子, 埋头看不真切面庞的男子似乎笼罩在某种阴影下。
“帝王冕冠冕服!”晚颜惊讶, 那被捆绑在图腾柱上的男子头上的十二旒冕冠已经歪斜, 身上绘有十二章纹的冕服也十分凌乱。
拂晓仰头仔细看那男子身上的冕服, 衣服有些奇怪, 十二章纹为:日、月、星辰、群山、龙、华虫、宗彝、藻、火、粉、黼(府)、黻(fu);且右肩为月,左肩为日。
但这男人身上的冕服日月颠倒,月左日右。似乎象征着什么。
在图腾柱下方是戴着蛇面具的蛇巫师,似乎对着图腾柱上身着帝王冕服的男人念念有词。
拂晓不解,能穿着帝王服饰的只能是一国之君,但堂堂一国之君又怎会被捆绑在这图腾柱上。
浮雕下方呈‘v’字型的九只神兽蹲守一方,面前都放着一个三足鼎,鼎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浮雕处处精细,唯有这九只神兽面前鼎里的东西刻画模糊,看不真切。
看着这幅浮雕,拂晓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意乱,总觉得很熟悉,但仔细回想却又抓不住任何和这场景有关的东西。罢了,可能是三师兄讲的众多圭鳞一族轶事之一吧,所以有些莫名的荒谬感。
不自觉的把目光放在神兽面前的空鼎里,这里原本应该放着什么东西才对?
”心脏。”冷酷团长葛战。
“对!就是这个!这就是钥匙!”付恒惊喜,连连点头。
“所以我们要找九个心脏放在这九个空鼎里?”韩千韧仰起的脖子已经有些酸胀了,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空鼎。
“那我们用哪九个人的心脏呢?”江屻恶趣味开口,环视周围异能者。
之前被困在这狻猊密室,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异能者们在江屻目光扫过时,纷纷后退。
“无聊。”雷臻哪还看不明白江屻的恶趣味,一眼就知道他毛病又犯了,真是从小到大都没有改变。面无表情,心底暗暗吐槽。
江屻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雷臻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心虚,感觉这人好像知道了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不自在的撮了下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