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再问,反正「他」这一次去中原,如果玄龙王不再思念爱慕的话,自然再也不必出现了,和永别也没什么不同。
他蒙着面出了寝宫,并没有被人盘查,玄龙王惯常驱逐男宠离开,看到他一瘸一拐的,还有人引着他出了寝宫。
开始时是被玄龙王心急火燎地拉进寝宫最後孤身一人出来,这样的差别待遇不用玄龙王多说,他也明白什么意思。
他两次犯了玄龙王的逆鳞,玄龙王不将他打出去就算是客气了。
第一次惹怒是祈求玄龙王和他一生厮守——他安插在寝宫的弟子回报,玄龙王在别人提出厮守终身时,他便会很是不耐烦,再也不见那人。第二次就是要求高位——那位聪慧淡泊的玄语公子就是因为不满足玄龙王许下的玄蛟位置,美名其曰」不想另一个人比他更靠近玄龙王「,想让玄龙王册立他为龙後,结果玄龙王回道「此事务必仔细斟酌」,将那人请出寝宫後,也是再也不见他了。
他服下玄龙珠後,不必担心玄龙王对他没兴趣,要担心的是玄龙王有一点点厌烦时,他容貌也产生变化,腿脚却跑得不够快,被抓个现行,所以令玄龙王大倒胃口的招式自然要多参详参详。
为了避免有人跟踪,他这次转了好几个圈子解下面巾才回到冷琴居,反正黑色只有一种,别人也看不出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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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臻七、八天没看到他,以为他是出事了,但又不敢四处查探。寝宫中源源不断地送了密信出来,都是打了漆印的,他也不敢拆开,整天胡思乱想,长嘘短叹。墨宝哭得眼睛都肿了,此时看到他回来,猛地扑到他怀里,哇哇大哭。
「何必哭成这样?」墨寒揉了揉墨宝的头发,哄了好久,墨宝才破涕为笑,下去给他准备吃食。
墨寒对墨臻道:「以後岛上的事你学着处理罢,我不在时玄龙岛也不至于乱成一团。还有一事,你到工坊里问问吴师傅,问他最近有没有打过一个龙纹玄铁颈环,让他照着一样的样子再打一个颈环和钥匙过来,可以用凡铁,从我的帐上支给他一百两银子。这件事……就不必告诉别人了。」
墨臻还以为他是想拿着颈环查验工坊的技艺,不疑有他,应声去办了。
玄龙王故意不给他解开颈环,他自然知道为什么。龙宫岛上人人都带着烙印刺青,就算能逃到中原去,中原也遍地是蟒蛇部的弟子,一旦被人发现,生擒回来,自然是一番生不如死的折磨。不过玄龙王既然对那」碧公子「生了厌弃的心思,只怕一时半会儿玄龙王也不会想要他回来,甚至想办法阻挠,即使他回来了,玄龙王恐怕也是将他摆放在後宫,每天三炷香供着了。
他虽然不会去中原,但整天戴着这个颈环,早晚会被人发现,不如趁早去了这块心病。吴师傅是工坊中机关锁扣技艺最高的,若是以凡铁铸成,对武林高手来说形同无物,在工坊中若要流出,禁制也少些。
过了两天,颈环和钥匙都到了手。同一个模具一般不会再开别的锁孔,当他轻而易举地开了销,将玄铁颈环摘下来时,不由得喟叹了一声。
玄龙王就算是想破了脑袋,只怕也想不到这个锁是这么解开的罢。
正因为玄龙王很是放心,所以对玩弄在掌股间的猎物不再惦记,很快他就有了新的目标。
当密信传到墨寒手上时,他只觉得头重脚轻,险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