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成为司主之前应该都对乾坤镜发过誓吧,明镜高悬,光耀天下!我不管世俗的黑暗是否磨平了你们那份执着,但今天我光之国的刃双城主被奸人所害。我身为镜主必然要还他们一个公道!”
“悬镜司只负责调查不负责抓人的,相信你已经想到是谁做的了,只要将这事报告给最近的驻军,他们会负责抓人的!”卫羽有些不满,这什么意思?拿誓言压我!
古沉冷哼一声,“如果驻军真的那么敬业,世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逃犯了!何况在凶手亲口承认之前,你的一切推论都无法最终定罪。”
“那你就要冲上去找死?以靳虚的实力,就算我们都上也未必是对手!他的底牌很可能把我们都干掉!”卫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叫道。
“喂喂喂,大家熟归熟,你乱说我一样告你歧视的!不就是靳虚嘛,同样是入道境的修为,我还真没有将其放在眼中!”陈启习惯性的抬杠,然后发现自己好像把自己绕进去了。
果然,古沉看他的眼神一下子温柔了好多,让他一阵阵苦笑。“有信心就好,宝宝负责装殓尸体,贝贝跟我走!”
唏律律!一声马嘶,烈焰马再次出现驮着古沉与贝贝朝远方绝驰而去!
“少爷,你真的要去跟靳虚死磕吗?他很厉害的!”贝贝搂紧古沉的后腰担心道。
“我知道,但我不得不去。那周围都是空地却只有一片树林突兀的出现,唯一的解释就是孟晓曾经来过!”古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
贝贝一怔,“孟晓?不可能啊,连浪荡兄弟都死了,以他入凡境的实力不可能存活下来啊?”
“这我也不明白,但是这小子神秘的很,手中底牌甚多。而且你没有发现吗?不光他的尸体没有,连小七的尸体也没有看到,这说明孟晓在离开的时候还有余力带走了小七。面对靳虚还能如此,这该是多从容啊!”古沉感叹了声又道:“但是无论多从容,只要靳虚纠缠不清他总会是要陷入危机的,如果我不去救他,那还有谁去?”
贝贝低头不语,半晌用细弱蚊呐的声音问道:“少爷,值得吗?他只是一个入凡境,即使有一个入道三境的娘,可对你的帮助并不会很大啊!”
“值得!”
古沉没有解释什么,从小就时时刻刻站在危机边缘生活着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活着的重要。每个人的命都是独一无二的,绝不能以修为论价值。不,人命本身就不该以价值论高低!
过去他什么都不能做,现在做了镜主如果连自己的朋友都保护不了,那跟以前又有什么分别?他对孟晓是友情、是信任、更是恩情!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而他却半点忙没帮上。他不甘心,他不喜欢欠人情,更不喜欢一直欠一个人的!
嗡!长长的轰鸣从后方传来,古沉微微一笑回头望去,果然见一辆巨大的弩车上坐着卫氏兄弟与陈启三人。
古沉心中很满意,这让他对于悬镜司的印象又好了一分,即使十大司主经历沧桑变得世故,但那份热血仍然未冷。缺的只是有人能将他们调动出来!
陈启与卫氏兄弟哪里知道古沉在想什么,只是坐在弩车上心里各种不爽,火麒麟翻出来收回去,就想将枪口塞在古沉的菊花里扣一扣扳机!
风声自耳边掠过,两旁景物飞快的后退,烈焰马与弩车一前一后的朝着前方狂奔,他们不知道靳虚的速度到底有多快,只是一直向前向前。当然,他们没有盲目乱追,烈焰马一直在循着浪荡兄弟身上的气味奔跑。
大概两刻钟后,远方陡然耸立而起的斩首架终于映入了他们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