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中年老帅哥脸色不大好看,“老夫这可是帮你,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谁不识好歹?我不识好歹?”
王尘都笑了,“不是,我说,老掌柜,你跟我搁这儿装什么装呢?想偏袒这位所谓的吏部天官公子就直说,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搁这玩什么聊斋?”
“什,什么聊斋,听都听不懂,胡言乱语,胡说八道,简直有辱斯文……”
“斯文?斯文就是红口说白话,颠倒是非,胡乱编造?”
王尘眼中的戏谑,此时都要溢出来。
看向这中年老帅哥,此时,他已经不能用似笑非笑来形容了。
其眼中对这老掌柜的卑鄙,简直就是赤裸裸。
甚至,下一秒,他都嗤笑出了声:“要说我刚才,可能还真对你抱有一丝期望。毕竟您这衣冠楚楚的,看起来像是个念书人。”
“现在看来,不过是沐猴而冠的衣冠禽兽罢了。”
“即便读过书,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只怕也早读到狗身上去了!”
“放肆!!!”
中年老帅哥一脸咆哮,却是已经面红耳赤,表情一片狰狞,仿佛要吃人似的。
“老夫,老夫……”
手指王尘,他身体都在颤抖。
旁边,刘三哼了哼,却是半点不以为意。
自家公子,可是文魁家族的少爷。这成衣铺的文掌柜,即便在王都地面上,还有点颜面,又如何?
说你是衣冠禽兽,你就是衣冠禽兽!
不是,也得是!
他也不怕这文掌柜造反。
整个王朝的舆论,都是文魁家族们控制着的,你一个市井街面上的小掌柜,又能如何?
“等一会知道我们公子的身份,怕是要吓死你啊。”刘三在心里暗戳戳想道。
“掌柜莫气,掌柜莫气。”
“文先生,快快坐下,喝口水,压压心火,您说也是,您什么身份,干嘛跟一个乡巴佬置气啊。”
“是啊是啊,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这小业障,让衙门的人来处理,也就是了……”
一群围观群众终于站了出来。
吏部天官公子被打的时候,他们没站出来,那是因为,没必要。
读书人,都是有风骨的,那张彦新什么人?一介纨绔罢了。
向他谄媚,捧他臭脚,反手会被扣上一个奉迎权贵的臭名不说,实质上也捞不到半分好处。
读书人,名声很重要。
文子石文掌柜则不同。
首先,文掌柜也是读书人。
常年在王都地面上经营着儒衣成品店,关系不关系的先且不说,若是一般普通商贾,有这资格?
这必须得是读书人。
或者,也可以说是儒商。
张彦新是纨绔,文子石却是他们的老前辈,自己人。
帮张彦新会被骂奉迎权贵,替自己人,还是儒门的老前辈说话,则一点问题没有。
所以此时,一帮士人上窜下跳,别提有多热衷了。
原本几欲疯狂的张彦新,此时也笑吟吟站在边上看,似乎很乐于看到,王尘引起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