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芷晴大骂,“这狗官,竟然贪了这么多,这都是百姓的血汗钱啊,都说父母官父母官,这狗官怎么就没有一丁点体恤百姓的心?他怎么下得去手?”
苏羽叹气,“有些人就是披着人的外皮,其实却干的是禽兽也干不出来的事情。”
“不行,我今天不把他给打一顿我意难平,我一定要打得他半死不活,再把他挂到城楼上示众。”颜芷晴说着话,遮住面孔就要跳下去。
苏羽一把拉住她,冲她眨眨眼,“我有个好主意。”
颜芷晴瞪着他,“什么好主意,我不管你有什么好主意,我非要先打他一顿不行。”
“呵呵,你先听我说完嘛。”
苏羽附在颜芷晴耳边,把自己刚才突然想到的主意说给她听。
颜芷晴听了咯咯笑起来,“这个主意好,苏羽,你好厉害,行,咱们就这么办。”
“嗯,再等一会儿,他总不能坐在这堆金银财宝里睡觉吧。”
“那他真是病得不轻了,也不嫌膈得慌!”
两个人不再动弹,伏下身看着宝库里面的县令大人,只见他摸摸这个金锭子,又拿起一串珍珠项链戴上。
然后又把几个玉石手镯戴到手腕上,他的手腕太粗,那些玉石手镯他戴不上,他就使劲往手上撸,撸了半天不行,他嘟囔着就把那些手镯给放下了。
然后又走到一只柜子旁,把柜子打开,拿出一件用金丝绣成的上等衣服披在身上,还舞着水袖假装自己在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起戏来。
颜芷晴骂道:“真是有病,你常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什么……态?”
苏羽笑着说:“变态!”
“对对,就是变态,这人心里有问题,你看看他那样子。”
颜芷晴翻个身,索性躺在屋顶上,抱着胳膊看着星空,对苏羽说道:“我不看了,我怕我看了污眼睛,一会儿他走了你告诉我,我先眯一会儿。”
苏羽失笑,“可别睡着了,当心着凉。啧啧啧,你看看咱们这位县太爷弄来的这些东西,这很明显是从不同的人家抢来的,他还真下得去手呀,他不应该叫县太爷,他才应该叫土匪。”
“嗯!”
又过了得有一柱香的功夫,苏羽趴得全身麻木,可是在屋顶瓦片上又不能动静太大,只好也学着颜芷晴翻过身来活动一下。
两个人小声聊着天,说起来这一路上见过的风土人情和经历的那些恐怖事情,时间倒也过得不算太无聊。
终于听到门砰的一声响,苏羽赶紧往下面看去,看到县令哼着小曲脚下生风般的走了出来,转过月洞门,应该是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
苏羽长叹一声,”这爱财之人瘾可真大,就这么坐在财宝里闻一闻摸一摸,就能让心情变得这么好?”
颜芷晴朝苏羽竖起大拇指,“要不我怎么说你想的那样办法很绝呢,要是狗官看到他的宝库一夜之间给搬空了,我觉得他得吐血而亡。哈哈,想起那个情景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