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
这位城隍爷自己说过的事迹自己都不记得了,一边写一边问:“下官刚才给您讲了几件事?”
大夏回忆:“三件,第一件是寡妇拉扯两个儿子长大,还给他们盖房子娶妻,两个儿子很孝顺,争抢着要养老母亲。
这是真的吗?我怀疑他们是想把还能干活的老母亲给抢到家里去,到将来他们的老母亲干不动活儿了,他们极有可能把人推出去不养了,任其自生自灭。”
城隍对这种事儿看得多了,一边写一边说:“九成九会这样,但是天下还是有孝顺儿女的。我给你写上……酒神听后非常感动,对两个孝子有极高的赞誉。”
大夏忍不住啧啧几声:“你可真会糊弄!”
城隍就说:“那是尊神你没赶上下官活着的时候,当年下官和一群小人立于朝堂之上,我大汉那时候已经江河日下,外面土地兼并朝堂外戚横行,放眼看去都是阿谀小人,皇上更是喜功不喜过,下官只能一边阿谀奉承一边保住良心,这么多年下来这一招用到现在,这可真是一招鲜吃遍天。本地阳间的县令就没学会这一招,隔三岔五在梦里找下官请教。”
一顿饭吃完,城隍的文牍也写完了,乐滋滋地拿回去交给坐镇地府的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又拿出几篇写得好的送去灵山给如来。
如来很忙,这些事儿都是先经过他身边弟子的手挑拣后拿给他看。
负责挑拣这些的就是金蝉,地府送来的文牍都很重要,他认真看完放到一边,打算明天给如来送去。
这时候门外有人问:“长老,喝茶吗?”
金蝉以为是金鼻白毛老鼠精,笑容先在说话之前挂在了脸上,话刚到口中,觉得这语调不太对,对方不是金鼻白毛老鼠精,于是收敛了笑容冷淡地说:“不喝。”
门被推开,蝎子精端着托盘进来。
“长老,我端来了,你好歹也喝一口啊!”
金蝉立即把整理好的文牍拿起来装进了盒子里。
蝎子精就是想看这些文牍才来的,看他动作利索的收起来就免不了娇嗔:“长老,给我看一眼又怎么了?你我还如此见外了?”
金蝉笑着说:“桌子上茶水墨水都有,免得弄脏了。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可好?”
蝎子精叹口气,转身坐在了金蝉面前的桌子上,显得很焦虑:“不好,最近给我师父跑腿,一日都没闲下来过。”
“哦?可是毗蓝婆菩萨遇到了什么难事儿?”
蝎子精冷笑:“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我师父那人爱花,我们现在给她搜罗鲜花,她那千花洞外绵延十多里全是花朵,四季都有花。对了,我来了灵山好几趟怎么没见你师弟啊?”
金蝉笑着问:“我师弟多着呢,你惦记哪个?”
蝎子精立即和他打闹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去笑闹了一阵子,蝎子精趁着金蝉大笑的时候突然问:“金狮伤好了吗?”
金蝉差点把实话说出来:“还……好了,早好了,你们都好了他怎么就没好?你这是问的什么话。”
蝎子精得意地笑了一下:“这就是还没好。”说完从桌子上跳下去端着茶盘出去了。
金蝉的脸上全是懊恼,怎么就把师弟的事情给泄露出去了呢。
他在考虑要不要去一趟一心寺告诉师弟早做打算,外人八成要算计他。这时候外面有人问:“大师,喝茶吗?”
金蝉抬头,就看到金鼻白毛老鼠精笑着进来,她手里端着一杯茶,身后跟着一只黄黑色的貂鼠精。
金鼻白毛老鼠精对金蝉说:“他叫黄风,原本是在灵山下修炼,现在到了山上,我和他一见如故结拜做了兄妹,今日带他来见见大师,往后请您多照应。”
黄黑色的貂鼠立即下拜,金蝉赶快说:“快请起,你既然是金金的兄长,往后都是一家人了。”
黄风是个憨直的汉子,说笑了几句就离开了。
金鼻白毛老鼠精把茶水端给金蝉,帮着收拾装文牍的盒子。
她一边收拾一边说:“自从佛祖成了治世之尊,你们都忙了起来,也不知道天天都在忙什么。”
金蝉就说:“都是因为事赶事菜忙起来的,我也不想这样。”
“那是你笨不知道推脱,你看你师弟金狮就不忙,甚至都不往灵山来,前几日我下山遇到了金顶大仙,他还问我怎么最近没见到金狮。你看,连金顶大仙都知道他最近不常来。你师弟这会正清静呢,你也想个主意啊,要不然活儿都给你干了。”
金蝉又焦虑了,眉头紧蹙,重重地叹口气。
金鼻白毛老鼠精问:“做什么又叹气?”
“哦,没事,就是太累了。”
“你就该听我的……”
眼看着她又要唠叨,金蝉立即说:“金金,你去一趟一心寺吧,帮我给他送封信。”
第40章 筹划
金鼻白毛老鼠精金金腾云驾雾来到了奈陈,在金城上空一眼看到城中心的一心寺。此时春暖花开,各处生机盎然,寺庙里的却没什么花草全是高大的树木,尽管如此,这里也显得松柏青翠,各处勃勃生机。
金鼻白毛老鼠精落下后就有人来招呼,随后她跟着僧人到了大殿前等候。
紫石金睛兽正在晒太阳,看到金鼻白毛老鼠精来了,立即起来凑上去嗅起来。
金鼻白毛老鼠精的本体是一只小小的老鼠,对体型庞大的紫石金睛兽就有种天然回避和排斥,所以看到这头长相凶恶的坐骑蹭过来往旁边挪了挪。
紫石金睛兽又凑上去嗅,金鼻白毛老鼠精就嫌弃地推开:“去去去,蹲一边去。”
紫石金睛兽又仔细嗅了嗅,显得很失望,顿时表现出嫌弃来,耷拉着大脑袋又回去接着晒太阳。
“你回来,你刚才那时什么样子?你是不是把我当什么人了?”
金鼻白毛老鼠精立即跟上去,踮着脚尖要拧紫石金睛兽的耳朵,可是紫石金睛兽个头太大了,仅仅是摇摆了一下脑袋,金鼻白毛老鼠精就不得不放开他的耳朵。
少女娇滴滴地诘问:“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你说啊!你是不是凑上来嗅味道判断我是谁?你等谁呢?你不说我让你主人把你拴起来。”
大殿门前的金狮忍不住皱眉,不知道这位为什么到自己的地盘来。
他叹口气,说道:“他不懂事儿,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金鼻白毛老鼠精立即往台阶上看去,看到金狮比以前更瘦了,穿了一件麻布僧衣,气质更加清冷。
金鼻白毛老鼠精立即规规矩矩地见礼:“长老。”
金狮和金鼻白毛老鼠精没什么可寒暄的,直接问:“师父有什么吩咐?”
金鼻白毛老鼠精摇头:“不是,我来这里世尊并不知道,是……我是替金蝉长老来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