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叹口气,道:“得了场机缘,也不想醒,醒了也不悔。”
弥勒点点头,道:“如此说来,之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庄凡点点头,自饮一杯,冲弥勒一亮杯底,转开话题道:“上次跟菩提商量什么了,干甚欺负我悟空?”
弥勒见他不肯提旧事,心里了然,知道金蝉必是拿定主意的了,就笑了,道:“难得你竟如此护短!”
庄凡叹道:“几辈子第一个徒弟,命也苦,不护着些怎么行?”又抱怨道,“悟空好不容易脱难,难得抽空去瞧瞧他,大大方方的见就是了,我又不是小心眼子的人,奈何又行那鬼鬼祟祟之事,还把你拉出来当挡箭牌!”
弥勒笑眯眯地道:“他那性子,你还不知,最是别扭。因着悟空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他一直闭关不知,不曾去救他,心中愧疚着呢,不好意思见孩子呢。我也是见他可怜,才去帮帮他。”
庄凡又饮一杯,道:“有甚不好意思!”
说罢偷偷一指毛毛,道:“瞧着那小猴子没。”
弥勒点点头,道:“可是六耳?我瞧着跟悟空一个相貌,只是怎么小上这么些?”第一轮儿的时候,可是跟悟空一般大小,可如今,却还是个小毛猴子呢。
庄凡道:“可不是小,这孩子,刚出世没有几百年呢,是悟空压在山下时才有的他。”
弥勒眼睛一亮,八卦道:“听你这意思,难不成,这是悟空的儿子!?”不对呀,那上次悟空岂不是父子相残?
庄凡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瞅着他,道:“难不成你以为他是悟空跟地母生的?想啥呢你?没喝多你就开始说醉话了!”
弥勒也不恼,呵呵一笑道:“还不是你这话叫人误会!咋,为何叫我看他?”
庄凡道:“弥勒呀,你回去,跟菩提说一声儿,说我抢了悟空,再还他个小毛猴子做徒弟。”
弥勒一皱眉,道:“他能收?一般徒弟,他可看不上,必是机灵古怪的,他才爱呢。旁的都嫌弃愚钝。虽说六耳猕猴也是四大灵猴之一,但这孩子脾性灵气,你瞧着如何?”
庄凡一驻下吧,叹口气,道:“也就是你吧,我跟你说了,这小猴子,乃是悟空执念分,身!”
他回头瞅着弥勒,道:“明白什么意思不?”
弥勒起先没反应过来,点点头道:“若是执念分,身,岂不是真的是另一个悟空了?”
说到这儿,弥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和金蝉说些什么,忍不住蹭地一声,十分灵活地从地上弹起,失了笑面,满脸惊容,瞧瞧庄凡,又去看正在嬉笑的悟空,又瞅瞅正拿着随心铁杆兵和人打闹的小毛猴子 ,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庄凡便招呼他,“来吧来吧,坐吧,瞅你那样子,东来佛祖的体统哪里去了!”
弥勒失魂落魄地坐下,捏着酒杯的手忍不住直哆嗦,道:“金蝉啊,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事谁跟你说的?”
若是真的,那上辈子如来佛祖,是闯了多大个祸患出来,怪不得后来死活都要转换时空,重来西游!
只是这么重大一个消息,怎的他竟一点儿不知?反倒是凡间的金蝉竟得到了消息?
庄凡把酒给弥勒满上,点点头,开口道:“是谛听听来的,地藏怕我等这次再伤了六耳,直接去寻了我,只是我那时正在昏睡,他便直接告诉悟空了。”
弥勒挺直的腰板儿一下子堆委下去,他也不笑了,颤抖着嘴唇道:“那上一次西游,谛听便知此事?”
庄凡点头,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