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
他似乎被她的称呼弄得有些无语，倒是闭上了唇。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有说这话的功夫，你的问题都被解决了。”
“......”
虽然坏小孩的语气不太好，但并没有拒绝。
柏鸢低垂着脑袋，有细小的声音传来，“我的天资真的很差吗？”
哪吒：“......”
“知道还问？是我说的还不够明显？”
当然不是。
就是因为他说的太过决绝，反而让她生出了一丝微弱的希冀。
“我能靠着努力修行变强吗？”
她不想成为连神仙灵宠都能随意吞噬的存在。
明亮的烛光下，小金雀乖巧站在桌上，她的眼睛澄澈如泉，深邃又纯净，此刻，这双眼睛里盛满了期待与憧憬。
“你的天资决定你不可能成为强者。”
若真能靠努力修行变强的话，那天庭里就不会有那么多修为平平的神仙了。
柏鸢快哭了。
虽然存有转移他注意力的心思，但她的内心确实是渴求变强的。
可现在......
他的话虽然无情，但在某方面，又是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她垂下眸，久久不能言语。
她不想被欺负。
“只是这样？”
上方有声音传来。
原来，是她无意间将内心想法说了出来。
柏鸢只得点点头，声音苦涩，“您知道的，我上回差点让鹰吃掉了。”
他只是点头。
就在柏鸢以为这个话题会就此终结时，他好听的声音再次在上方响起。
“你做我的灵宠，我保你不被欺负。”
也不知是烛光温暖的缘故，柏鸢竟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温柔。
但......
她快速摇头，声音果决，“我知晓您很厉害，但我不想要成为谁的灵宠。”
若她成为其他人的灵宠，那她的朋友芙蕖就会天生矮人一头。
而且，她自己也不愿意。
就算有朝一日她不幸被吃掉，她也不愿意做灵宠。
她以为她的拒绝会惹恼他，但出乎意料的，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像刚才的话是随口一提，他并不在意结果。
“想要不被欺负，不是只有一种法子。”
他抬手倒了一杯水，推到了她的面前。
“天庭有无数神仙，他们实力并不突出，甚至说的上弱小，但你见到他们受欺负吗？”
就如她的那个织女朋友。
看着推到面前的茶水，柏鸢呆愣了许久，才抬眸去看他，“您的意思是？”
“成为仙箓上的神仙便可。”
他的语气随意，像是在说一件无比简单的事。
然而，柏鸢刚活过来的心又死了。
上仙箓......
那不就是拿天庭的编制吗？
第12章 小莲藕 牛犊
漆黑潮湿的山洞中，柏鸢小心翼翼地跟在坏小孩身后，努力控制住想要将爪子勾在他的衣裳上的举动。
“嘶嘶嘶——”
一声声尖锐的嘶鸣声在空旷寂静的山洞中尤为明显，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包围。
突然，柏鸢对上了一双巨大的、猩红的眼睛，它粗壮的身躯盘绕在石柱上，此时正死死地盯着她，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危险气息。
在它吐出蛇信子时，柏鸢再也控制不住生理上的恐惧，大叫一声后像是电钻一般往他胳膊下钻，颤抖成了筛糠。
她抖动的实在厉害，几乎是将哪吒的注意完全吸引过来。
“抖什么？”
“......”
若不是素质高，柏鸢有时候真的很想在心里骂人。
坏小孩他真的很记仇。
在巨灵神回天庭后，他依旧留在人间，开始四处搜寻蛇妖。
典型的因为一条蛇恨上一个族群。
偏偏他还要带上她。
柏鸢甚至不知道，他是在报复蛇妖，还是在报复她。
她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吧？
“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敢在你爷爷门前撒野？”
阴暗山洞中，盘绕在石柱上的巨蛇发出苍老悠远的声音，与此同时，周围的群蛇嘶鸣声越来越多，就如在耳边响起，缠绕在身。
柏鸢无意扫了一眼。
从地面到岩壁，密密麻麻爬满了蛇，它们色彩各异，大小不一，有的光滑，有的粗糙，但却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密集的网。
此刻，这些蛇正注视着他们，仿佛只要听见指令，就会一拥而上。
好、好多蛇！
柏鸢被吓得头皮发麻，拼了命的往坏小孩的身上钻，因为太过用力，就连羽毛都掉了好几根。
哪吒被小金雀夸张的动作弄得分神，原本想要拔剑的手此刻将她握住，又带到跟前。
按理说柏鸢该是害怕，毕竟他并不好相处。
但此刻她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甚至希望他握着自己的手永远不要松开。
像是看出她的恐惧，哪吒微微蹙眉。
“握着你不方便行动。”
察觉到他有松手的迹象，柏鸢差点吓出眼泪，颤抖道：“我、我害怕。”
他一放手，她绝对会被这群蛇一拥而上的。
人间也太吓人了，处处都是危险。
“那你出去等我。”
他道。
......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等柏鸢从强烈的推背感中回过神后，她已经从阴暗潮湿的山洞里出来了。
冬日的阳光并不能带来温暖，但柏鸢此刻却觉得全身都暖了起来。
太可怕了。
她现在只要一闭眼，脑海里都是密密麻麻的蛇群在盯着她。
柏鸢不敢待在蛇洞附近，爬行动物留给她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她不由越飞越高。
就在这时，有几道身影快速向她袭来。
柏鸢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普通的鸟儿后，悬着的心才落回了实处。
......
灌木丛外，一只长约四五米的老虎身体紧贴地面，肌肉绷紧，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充满了狩猎欲。
而被这只老虎锁定的，则是一只雪白的牛犊。
它像是受了重伤，雪白身体上布满血迹，远远看去十分骇人。
就在柏鸢感叹它即将成为老虎的盘中餐时，就见那只受伤严重的牛犊原地起身，一脚将比他大数倍的老虎踹到了几百米开外，而它则再次狼狈倒下，周围的血也越流越多。
而老虎则咳嗽两声，倒地不起。
柏鸢：“......”
这牛绝对成精了吧？
想到这里，柏鸢不敢多看，连忙转身飞走。
与此同时，她的脚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疼的她身形一晃，差点从空中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