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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89
暮颜光溜溜地缩在月初习怀里熟睡着。
蜷缩着身子的睡姿,像躲在子宫里受着母体庇护的婴儿,只不过暮颜是被迫的。
被迫和月初习维持着亲密无间,他只能在月初习身边找到一个最让他有安全感的姿势来慰藉自己。
月初习摸了摸暮颜的侧脸,暮颜皮肤白,眼底下那一片青很显眼。
刚刚他从噩梦里回转过来,听见暮颜沉重的喘息,忍不住低下头贪婪地亲吻起暮颜的额角。
就差一点,他就再也碰不到他的暮颜了。
暮颜有些抗拒月初习的亲昵,微微缩了一下脖子,感受到暮颜对他的的畏惧,月初习才想起来,怀里抱着的人恨他恨到要他的命。
按住暮颜喉咙旁边的血管,暮颜的动脉在他指尖上轻轻跳动。
“要杀我,下次,割这儿。”
“不用等下次了,杀了我吧。”
暮颜轻声说,他对着月初习闭上了眼,毫无挣扎的欲望。
手里的人软绵绵的,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拧断暮颜的脖子。
月初习无力地松开了手,暮颜的身体被他调教得乖巧顺从,皮肉里包着的却仍是那副铮铮铁骨,任他怎么打压胁迫,仍然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向他低一点头。
察觉到月初习对他并没有杀意,暮颜看着他,眼里的死寂被打破,恐惧汹涌而出。
“杀了我,杀了我啊……”
月初习见过很多人临死前的丑态,哪怕只剩下一丝渺茫的生机,求生的本能也足以让他们做出任何事情。
而他的暮颜只求一死。
他已经把他逼到这个境地了。
翻身把人压在身子底下,月初习拿出那块干涸了血迹的刀片,捏住暮颜的脸问:“谁,给的?”
长时间的沉默,月初习的嘴唇渐渐失了血色,他很需要休息,却固执地紧盯着暮颜,对谁给了暮颜危险物品这个问题穷追不舍。
“我问你,谁给的。”
得不到任何回应,月初习掀开身下人的衣摆,刀片划上了暮颜腰侧。
“呃啊——”
少年吃痛的低叫不像被他进入侵犯时那种痛苦之余还有几分别样意味的呻吟,只剩纯粹的痛苦。
两侧的床单被暮颜素白的手死死抓着,月初习眼睛有点发红,他划拉开暮颜腰上的皮肤,小小的血珠冒出来,衬在白得透明的肌肤上鲜艳刺目。
五道血痕,刻成了一个月字。
“你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暮颜睁开眼,月初习的吻落下来,堵住了他的嘴唇。
温热的唇与舌和暮颜纠缠不休,月初习不许暮颜死,所以暮颜还活着,还在地狱里活着。
暮颜被命令着跪在月初习面前脱下衣服,少年麻木着脸把自己脱干净了,裸身跪在床上等着下一个命令。
暴力与性羞辱是月初习在暮颜身上用得最顺手的惩罚,往往一击致命,暮颜的呻吟和眼泪能抚平他所有怒火和不安。
少年垂着头苍白疲倦的样子却让月初习什么也进行不下去,把人拉进被子里以后只抱在怀里,暮颜背对着他条件反射地轻微颤抖着。
一直等不到以为的疾风骤雨,暮颜来不及觉得不对劲就在月初习暖热的怀抱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他太累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被月初习折磨到超过了他能承受的极限。
他感受不到月初习摸着他的脸,看不到月初习痴迷炽热的目光,听不见抱着他的人疯了似的,用嘶哑的声音不停地低声念道:“不让你死……不许死……不许离开我……”
月家,烬为首的一众人站在门口等着,月初习的车子驶进他们的视野里时,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车子在他们面前停下,月初习抱着暮颜从后座下来,烬往月初习怀里瞥了一眼才对着月初习弯下腰。
那个差点让月家遭劫的罪魁祸首盖着月初习的衣服,毫发无损地缩在月初习怀里熟睡着,没能看见这个他一手闹出来的阵仗
接完月初习,烬面无表情地回到他的房间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摸出了一把枪。
月初习根本没有爱人的能力,却固执地用他病态的爱缠紧暮颜。
暮颜被逼得出手伤人烬并不觉得意外,让他不得不做些什么的是他那坠入了爱河以后变得感情用事的主人。
只要遇上暮颜,月初习就会变得像个没有理智仅凭本能行动的野兽,即便暮颜把他当仇人,随时准备要了他的性命,月初习也一定要把暮颜强留着当枕边人。
暮颜对月初习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牵制。
要是暮颜能一直做好一个任月初习摆布的提线木偶倒也罢了,但那个倔强清高的少年明显做不到。
继续放纵暮颜留在月初习身边,只会让月初习暴露在一个极端危险的环境里,也会让月初习在对暮颜的猜疑戒备里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情绪失控。
', ' ')('为月家清理门户,是他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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