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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关上浴室的门，月初习不是感觉不到身后一直盯着自己的热烈目光，装作没看到，没来由的却有些烦躁。
会不会又发烧了？心下掠过这个念头，脚已经不由自主地向房间外面走去，那人睡相挺乖……放屁，自己睡在他身边他才乖的，会踢被子的吧？
月初习嘱咐过佣人自己不在暮颜房间过夜的时候夜里去看看暮颜有没有盖好被子，万一刚好又踢了呢。
月初习只知道暮颜一个人睡的时候睡相其实挺差的，却不知道自己躺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常常只闭着眼睡不着，这也是白天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很嗜睡的原因之一。
站在暮颜房门前没动，月初习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也没动。
自嘲地笑了，现在进去能干什么？装着愤怒恶狠狠地再修理那个刚退了烧的人一顿让里面的那个人哭得更惨更难受，还是抱着那人像个可笑的小丑一样求他别哭了告诉他自己的心疼得快要碎了。
刚出房门他就听见了，暮颜房间里隐隐约约的声音，却根本听不清楚，到了门口他才听得真切。
暮颜在哭，那种像是咬着被角把嘴堵住把脸埋在被子里忍得很辛苦的痛哭，被强压着的歇斯底里的痛哭，像失去了母兽的小野兽一样，悲伤又绝望。
哭多久了？
在心里这样对房间里的人问，月初习轻轻敲了几下门，门里面不一会就安静下来了。
“对不起。”里面传来一声隐隐约约的清冷道歉，熟悉他声音的男人能构全声音里的鼻音和哭腔。
大概以为是佣人，毕竟在他心里可能换了他月初习听到这动静，早就踹门进去把他掐到哭都哭不出来了。
转身回了那个临时铺好床的房间躺上床，月初习看着天花板发呆，明明是暖色系的壁灯和暖色系的墙色，却刺得他眼睛生疼发涩。
“月……先生，”那个男孩洗完澡，站在浴室门口有些怯懦地看着他，“有人送我回去吗……还是我自己回去……”
“你想现在走也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也可以。”月初习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好像上面有什么比那个只裹了一条浴巾遮住下半身的男孩还要香艳的画面。
“那谢谢先生了，”眨了眨眼睛，叶清慢慢走到月初习床边，“先……先生，我在这里睡吗？”
月初习转头看着男孩却没笑。
叶清看他一直都是一副嘴角微扬的温和神态，被他这面无表情的样子吓到了，慌乱无辜地说：“我，对不起……我现在就去别的房间……”
“毛巾拿掉。”男人来了叶清猝不及防的一句。
“嗯……”微红着脸解开自己的毛巾，双腿因为刚才激烈的性事发软使不上力气，站在地面上微微发颤。
感受到男人停留在自己赤裸身体上的目光，发软的腿颤得更厉害了。
“过来。”对男孩伸出了手，男孩顺从地把手放进他的手里，动作有些别扭地爬上他的床。
“刚刚弄得你很痛吗？”
好……温柔。叶清愣愣地看着月初习。
月初习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伸手抚上男孩的脸。男孩靠着他的掌心却哽咽了，他清了清喉咙掩饰自己的失态，让月初习皱了眉头。
“你很难过吗？”难过到哭成那个样子也不愿意在他面前示一点弱。
月初习看着叶清的目光没有焦点，像是走神了。
“没有，”叶清急忙摇摇头，有点讨好月初习地对他笑，“能陪您我很高兴，先生好温柔……叶清愿意被您弄得……很痛。”
月初习愣了一下，抚着男孩的脸的手捏上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嘴唇。
“……”叶清看着闭上眼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月初习，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这tm是他的初吻。谁说的都嫌MB脏不会跟男妓接吻的来着。
md，我的初吻。
叶清闭着眼回应着月初习，尽力装作娴熟的样子却仍被月初习尝出了他的装腔作势实则生涩。
他心动了，真的心动了，怯懦都是装的，装成他猜测的月初习会喜欢的样子。
对男人别样的感情却不是装的。
他叶清活得那么有自知之明，居然栽了？
难不成他还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初夜情结，对这个拿走了自己前后第一次的男人才会这么容易动情？
月初习把他抱进水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有了奢望，他好想被这个男人留在床上。
靠着月初习掌心的那一刻他几乎激动得想落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生是不可能交到这个男人手上的，他愿意交，这个男人也不会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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