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族人祭天后,乔谷聪和乔台顺两人特意托人留下她,和她说了几件事。
这第一件事便是要把乔誉的终身大事定下,这是重中之重。
族辈们对乔誉的重视非同一般,尤其是乔谷聪,他恨不能乔誉立马生个小郎君,才能安心乔誉这一脉,她自然不能轻视,更不能由着乔誉的性子来。
第二件事呢,便是乔氏的中馈,年前族人们会把一年的粮税账簿交上来,那时乔府主要收入来源,到时由几位管事的主笔和主母一同对账,而对账的事,只有主母和郎主可以参加,这是让所有人认同她是主母的时候,若能在那时显露自己的才能,说不定以后这主母的位置,便是她的了。
所以乔誉的事是前提,她必须上心,并且由她办最好,也能让族人们看到她的能力。
想到这些,她安排的头头是道,没有比王姿差,对自己很是满意。
如今各别院的娘子都来她这里请安,早晚一次,还带着一些小公子和小女郎,她觉得很有脸面,只不过就是太吵了,一早上叽叽喳喳的吵的脑瓜子疼,若是天天如此,她要想个法子把这些事免掉才好。
“夫人,累了吧。”苏琴笑着问。
“是有些累了,叽叽喳喳的一个时辰,也不知平时阿姊怎么应付的。”张娴没好气道。
苏琴笑了笑:“夫人这时可不能喊累,否则会让人觉得你没精力管家了。”
这几日,库房和厨房,各房各院的仆妇和婢子,还有庶辈的人,暗暗来找她行方便,想必当初王茹在时,也是这般风光。
张娴挥了挥手:“这个自然,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她余光瞥到外面,操心着:“也不知郎主那边怎样,有没有劝住誉儿,留下几个女郎在身边了。”
苏琴道:“大司马虽然身份贵重,但仍看重孝礼,想他回府后,早晚给各院的主子请安,礼仪规矩无处可挑,便明白他是顾大面的人,定会听从夫人和郎主的安排,留下两个女郎。”
张娴怡然的合上眼,这个是自然,乔誉刚回府身边没人伺候怎么能行?
如今乔府是她在掌家,这事要在她手上有个好的结果。
“夫人,你听,郎主回来了!”苏琴听着外面声道。
说着,她从榻上起身,准备给乔台献去行礼。
乔台献人还没进门,张娴便听到敞亮的笑声传了进来。
“这是扛着缸进门的,笑这么大声?”张娴一脸嫌弃道。
乔台献一进门便听到这话,嘴角笑意渐渐收住。
“咋,一进门就想和我吵架?”乔台献冷哼着:“这是我的家,我的院子,我乐意怎么笑便怎么笑,你休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