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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唔嗯…」
望着对方猛然咬牙隐忍的样子,一旁观望的人顿时心生愉悦的伸手拿起桌下的杯子,然后将带在身上的某样东西倒在里头的混水。
「喂,你等下啊,先让他服下这个……」
「…呜….别吵…都还没全进去呢…好紧…」抓着双脚的人有些吃力的开口。
也不管另一个人在干嘛,就这样一点一点粗暴的顶进。
雪之下皱的眉轻喘气的稳住呼吸,身下久违的撕裂痛险些让他失去意识,但见另一人拿着杯子的喂它喝水,他瞬间拉回意识的一手把杯子打掉。
杯子飞出后,落在榻榻米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呜…...好像喝了一些…….可恶…..
「啊….不过应该有喝一些吧?哼哼~这样也可以。」对方一脸遗憾的笑着开口。
「你那…该不会…嗯…..是从我们那边买的吧?…..」一边笑着开口问,一边缓缓顶进。
「蛤?你在说什麽呢?这不过是某次交易后,意外得到的东西。」
否定的口气听上去就同开玩笑一样的随意,而对方就像是了解其中意义般的笑了起来。
与两人相反,雪之下的意识则逐渐浑沌起来,身下的刺痛也变的模糊,整个人除了感觉轻飘飘之外,自己喘息的声也越来越听不见。
稍稍抬头,失神的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似乎正抱起他的腿要作最后的挺入。
……嘛……算了……
他躺着缓缓闭上眼。
……反正…一下子就会过了…而且还喝了一些进去……
轻喘着气,身子放松了一些。
……这样没意识的….也好……
感觉手被引导的握上什麽东西,炙热的令他作恶,却缩不了手的拒绝。
…………呜………也好……………
『雪之下桑。』
雪之下瞬间睁开眼,但眼前的景象却依旧是模糊的。
?
……嗯!?……刚才….?
转着异常沉重的头,他朝四周望去的寻找。
『…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
…怎麽了….现在竟然会想起………还是……?…
『…你现在…开心吗…?』
雪之下撑着意识,虽然感觉自己是张着口的,但自己的声音却怎麽都听不见。而且不只自己的,连其他两人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不过知道自己喝下药的他,一点也不在意的继续着脑中的对话。
……呜….现在?…怎麽可能……
『…是…嘛…』
一听,他不自觉的轻笑。
……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想哭吧?……
『…………不是…工作?……』
……呵呵…工作啊……是呢……就是因为…是工作所以才想哭吧…
『嗯…』
……嗯什麽啊…你这个人真讨厌……
『嗯?…为…什麽…?』
熟悉的傻气声,不知为何让现在的他感到放松,只是总觉得对方的声音,似乎有些断断续续的,那感觉像是在隐忍什麽,或是很吃力的在出声一样。
……哈哈…因为你……一直在问蠢问题啊….
『哎?啊…是这样啊…那……抱歉。』
正当雪之下觉得这次的幻觉有些温和的时候,对方却未等他回应的开口。
『……那麽…雪之下桑…请…不要乱动喔…』
………动什麽…我现在…是能作什麽啊……
雪之下抱怨的想着,然后顿时感觉到自己身上被溅了一些液体。
温热的感觉,还有些黏稠。
『…唔!…』
突然又响起对方的声音,而且还是有些痛苦的感觉,让雪之下顿时不安的紧张起来。
……泷野桑?…..怎麽了?泷野桑?…
得到的回应是长达许久的沉默,之后不管他在脑中讲什麽,对方都没再回应过他了。
几秒的思考,他皱眉的把感觉定回自己身上,身子不知道什麽时候就静躺着了,虽然没什麽被上的冲击感,但照自己身上温热的感觉,对方应该是直接射在自己身上吧。
……呜….结束了?…应该…还有一个人……
昏沉沉的往旁边望去,却发现身旁没其他人在。
不过他感觉到听力似乎正逐渐的在恢复,自己轻喘的声音也变的清晰起来,一手努力撑起身然后不自觉的朝身上摸去。
温热的液体沾在手上,他愣愣的盯着看,以为是光线不足的关系所以颜色看上去很暗。
但等他整个人意识都清楚了才发现,自己手上不是原本以为的液体。
而是暗红色的血迹。
「唉?…..这是血?…..」
试着动自己的身体,似乎也
', ' ')('没感觉到哪里受伤。
还没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却听到有人用颤抖的声音在叫他。
「雪之下桑……雪之下桑……」
一抬头,莲一脸害怕的望着他,手上则抱着一团黑黑的东西。缓缓朝四周望去,原本应该也在房里的两个人已不见踪影,而且除了他身上渐了一些血迹,还多了一把静躺在地上的短刀。
奇怪的是依照血迹飞溅的角度,应该桌上跟地板上都会有才对,偏偏他就只看到自己身上的而已。
况且
这血迹是谁的?
「莲?…..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呜!」
勉强拉回神的雪之下,原本是想下桌子的走向对方,却因为双脚使不上力的坐回桌缘。莲见状的赶紧跑到他身边,但因为自己双手抱着东西,所以也无法伸手去扶。
「雪之下桑…不…不要紧吧……」
「我没事…莲…怎麽了?我昏过去的时候…发生什麽事了?…」
雪之下感觉对方的脸上似乎有些痕迹。
莲愣愣的回望,然后一副惊魂未定的低下头沉默许久。
「…莲?………嗯?这是…」
顺着对方的视线,他望着对方怀中的东西。
一开始还不知道是什麽,直到他看到一条熟悉的红色缎带后他才顿时禁声。
……不会是…
雪之下轻轻从莲手上接过,一条黑色的尾巴缓缓滑落,轻轻的在空中晃着,接着从手中滑落的还有红色的缎带跟金色的铃铛。
轻脆的声音轻敲着雪之下的心。
他愣愣的轻抚着黑猫,然后发现脖子附近有一道很深的刀伤。
伤口深,却一滴血都没留。
「……………」
「……雪之下桑……」
莲哀伤的回望,虽然这只猫跟他没有说多好,但确实是有一段相处的时间了,况且不知为何,这只猫在的时候,晴之屋就会显得异常平静,而且也因为有它,店里所有人的状态都会非常的好。
……这只猫对晴之屋来说…已经……
雪之下低着头,静静的轻抚。
「……莲…刚才发生什麽事情了?…」
「呜…..嗯…醒过来的时候……因为担心雪之下桑……所以…就稍微偷看了……」
雪之下没抬头,只是静静的望着黑猫听着。
莲战战兢兢的开口,眼前随着回想逐渐浮现了当时的景象。
「就…就看到……雪之下桑的房间里有……黑影….」
「…黑影…?」
「…对…像狼…不…比那还大….」他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有些害怕的开口。
不要说雪之下了,他自己也不感相信当时看到的状况。
他会醒过来是因为听到猫叫的关系,缓缓睁开眼一双金黄色的眼睛,正疑惑的歪着头望着他。但等他起身后,黑猫就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钻出时所留下的隙缝,就刚好能让他看到里头的情况。
但他才刚犹豫完的往里面看时,猛然发现才刚进去的猫,竟然被里面的混混抓在手中,而短刀在另一手上反着阴冷的光。
黑猫没做什麽挣扎,就只是静静的轻晃着尾巴。
来不及冲出去阻止,短刀就这样直插入了黑猫的颈间,但生物却是令人不安的宁静,连一点叫声都没发出,就这样没的动静。
不过对方却觉得无所谓般,往旁边一甩的把猫扔在地上。
那一瞬间,莲顿时感觉到脸上有东西滑落,伸手去摸才发现在自己竟然哭了,
……这….是怎麽了…..?
而当他望着自己的手发愣时,雪之下的房间顿时响起了惨叫声。
猛然再次抬头,原本拿刀的人躺在地上,一手留着血的抵着一团巨大黑影,依照外型来看是一只体型大好几倍的狼,闪的血红色光芒的双眼另人发寒,正凶狠的压住底下的人,且张着嘴的作势要把对方吞下。
对方一个紧张,拿起短刀的朝生物划了过去,第一次没中反让自己被咬住了手臂,鲜血溅在充满黑色沙子的地板上。几秒的挣扎后,又像赌气般作最后的攻击,而这次短刀成功的刺进了生物的脖子里。
但生物并未吃痛的松口,反而一副没事般的张大了嘴。
咬下的一瞬间,面前的人就跟生物一起化成黑沙,然后从窗户飘出的消失了。
房间就像刚才什麽事都没发生一样的恢复宁静,要不是黑猫还静静的躺在地上,不然莲还真以为刚才看到的是幻觉。
「……然后呢?」雪之下愣愣的听着。
「……我…走出来,然后抱起它….再去找你……」低着头,他有些疲惫的开口。
事情的时间点回到了现在,雪之下动着混沌的脑,缓缓的把刚才接收到的讯息作整理。
但当他听到刺伤这个词,加上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听到泷野那有些不对劲的声音,雪之下顿时感到不安起来
', ' ')('。
强烈的不安。
但他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深吸几口气,他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刚才听到的,自己身上之所以有血迹,是因为当时压在他身上的人被攻击的关系,而其他地方没有,则是因为房间里有黑色沙子的关系,如果莲说的没错,那个混混可能已经……
而另一个人。
雪之下缓缓望着房间的纸门。
……大概是先跑走了….
叹口气,雪之下认为对方应该不会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而就算真的跑出去讲,大概也不会有人信吧。
沉默的望着黑猫数分钟,雪之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只猫…如果说是泷野桑的一部份…..所以也可以被叫作………..吸血鬼吧?…
眼角突然瞄到细微的反光,他转头望去,然后静静的盯着短刀看。
「…..雪之下桑?」
「………莲,把那边的刀给我。」
「唉?」莲迟疑的顺着雪之下的视线望去,然后疑惑的伸手捡起。
雪之下接过手,犹豫了许久后一手用力的划破自己的手掌。
「啊!?神…雪之下桑!?」莲慌张的伸手去拉,但硬塞进手里的却是沾着一点血的短刀。
硬挤压伤口后,雪之下就把沾血的手覆在猫的伤口上。
……这样….会醒的过来吗….
皱着眉,他静静的观察着猫的状况,但几秒过去了却什麽事都没发生。
…呜…不行…吗……
他轻叹口气,无奈的把手拿起,没想到原本只是看伤口的状态,却发现手掌上的血迹竟然全都不见了。惊讶的当下,腿上的生物顿时动了起来。
「咦…?雪之下桑…..猫…..」站在旁的莲见猫诡异的样子,就紧张的退到一旁。
雪之下犹豫的一手轻摸着猫,没想到黑猫却甩着头,然后猛然抬头的回望他。
血红色的双眼,静静着望着他几秒,然后盯着他受伤的手看,专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猎物一样。未等他反应过来,黑猫顿时就张口的咬了上去。
「唔!…好痛……..」
「雪之下桑!」
莲想把猫拉离雪之下身上,但猫却是紧紧的咬着不放,深陷在伤口里的牙齿被这样一拉,反而又把伤口拉大了一些,这让莲吓的赶紧放手。
不过比起慌张的他,雪之下则冷静的一手抚上猫的颈部。在感觉到自己的伤口被吸血的同时,他也感觉到另一手触摸的伤口正逐渐变浅。
「…雪之下桑?…」
「没关系….先…呜…先等一下……」
几分钟后,他注意到猫的双眼逐渐恢复原本的金黄,然后就像意会过来自己在作什麽一样,猛然松开口的跳开。
「啊!等!……啊…」一个倾身往前,雪之下不稳的直街趴在地板上。
「雪之下桑?!」
「先…先把猫…..」
雪之下缓缓撑起身吃力的开口,刚才被吸血的量没有很多,而现在身子还很迟钝的关系,或许是之前喝下的量稍多的关系。
莲有些疑惑的望着他,虽然不知道雪之下在慌张什麽,但还是赶紧跑去把猫抓起。黑猫强烈争扎,乱挥掌的样子连紧抓着他的莲都不敢相信。
但总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比较像真的猫了。
勉勉强强的交在雪之下怀里,虽安静了一半,却还是扭着身子的想跑。
「呜……啊!…等一下….静下来。」
轻轻的开口哄着,黑猫轻甩着尾巴,然后转着耳朵的回望。
「对…静下来……」雪之下微笑着,摸着他的头。
猫先是静了几秒,然后用前掌轻压着他受伤的手后,开始小心翼翼的低头用舌头舔了起来。有些愧疚的样子让他轻声笑了起来。
「神…雪之下桑….手不要紧吧?」莲不知何时拿了药箱出来,轻放在一边的地板上还一脸担心的望着他。
「嗯,不要紧。」
他稍稍望着自己的手,然后缓缓对着黑猫开口。
「想问你一件事啊…….」
黑猫静静回望。
「……泷野…泷野桑….他是不是受伤了?…」
没动静,但耳朵却稍稍的往后压了。
雪之下看出细微的动作,顿时紧张的再次开口。
「…他现在….在哪?…啊!」
伸手赶紧紧抓的要跑掉的猫,然后硬是要跟他对上眼的抱起。
「告诉我….拜托……他现在人…在哪里?」
黑猫扭着身子挣扎,但听见雪之下轻柔的请求,挣扎的动作也逐渐小了起来,圆润的双眼就这样盯着他看了许久,而雪之下也耐着性子的回望着它。
沉默的几分钟就这样过去了,眼前的黑猫就像屈服一样缓缓低下头,然后像是答应一样的轻晃着尾巴。
雪之下微笑的轻放下
', ' ')('猫,然后轻抚着黑色的背脊,对方乖顺的缩起脚稳稳着趴在他腿上。
「等我一下喔……莲,帮我把新的和服拿来….」
「…唉?…」
「还有…上次泷野桑给我的那个耳环也拿给我。」
莲一脸疑惑,却还是起身去拿对方要的东西,淡蓝色的和服,还有水滴式的耳环。一回头就见雪之下轻放下猫的开始准备更衣,令莲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
「雪之下桑……要外出?…」
「嗯啊……呜…..」轻皱眉,雪之下有些吃力的换好衣服,然后评估自己的身体状况。
双脚对地面使力,接着慢慢移动。
……看来还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雪之下桑…还是先休息吧?」莲一边帮他包扎手上的伤,一边害怕的开口。
但对方却依旧无所谓般的动着自己的脚,他现在只想去确认一下泷野的状况。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令他不安。
如果以上次烟火节的时间来算,泷野没出现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要两周了,但之前他们曾谈过一件事,就是一个月一次的那个想吸血的时间。
嗜血期。
他在想,泷野没出现了,是不是到了要吸血的时候了?
一脚踏在太阳有些大的街道上,雪之下小心翼翼的跟在黑猫的后面走着。
原本他昨晚就要出门的,但因为黑猫一直不肯动,再加上确实当下的时间点很不安全,所以尽管再怎麽急,也只好等到隔天再看情况。
也好,这样对身子也比较好些,雪之下只好这样任命的说服自己。
上午七点的时候,黑猫轻蹭的把他叫醒,稍稍作一下准备,带上耳环后就趁其他人还没岀寝室,就这样溜出了晴之屋。
不过他昨晚倒是有稍微跟香兰提起一些,虽然没全讲,但对方也没多问什麽,仅只是微笑的点头回应。
街上因为区域及时间点的关系人并不多,而现在虽然没人会认得他,但一个人这样走着也挺显眼的。而且他觉得不只泷野不喜欢,就连他也很不习惯走在如此明亮的街上,还好黑猫都带他走小路,让他除了躲太阳外也正好躲掉一些人。
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他离开了人们住的区域,往一旁的树林走去。虽然望着没什麽人会走的小路让他有些不安,但因为黑猫没停下脚步,所以也没多少时间给他犹豫。
环望四周,明明季节未到,树林却像寒冬般的景象,叶子落满地的小路上,每一步都走的清脆,感觉自己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身后也早就不见原本的街道,他望着逐渐缓步的猫然后迟疑的抬头。
虽被乾枯的树枝阻挡大部分,但仍旧看的到建筑物的一角。泷野曾说他跟认知上的吸血鬼不同,但随着脚步出现在眼中的景象,还是让他觉得跟想像中没差多少。
石头制成的老式建筑,虽离城堡还有一段距离,但基本上规模也算是豪宅以上的等级了。
雪之下愣愣的望着,站在铁制的大门前,他更有些不敢相信了。
………泷野桑…一个人住这麽大?…
黑猫站在石墙上,静静的望着他几秒后,突然就像听见什麽的望着里面看。
接着也不管门口的雪之下,就这样一跃的落入石墙后的消失。
「啊!…等一下!」
犹豫几秒,他一手轻推铁门,手上传来了异常沉重的冰冷感,但还是让他勉强的挤了进去。和服上多了些铁锈的痕迹,但雪之下仅望了几秒就无所谓的继续往前。
猫不见了。
没了引路人,雪之下有些不安的走着,靠着直觉他走向正中间的建筑,然后推开厚重的木门。
「……泷野桑?」
雪之下小小声的开口,但声音就像被室内的空气吞噬一样,瞬间宁静的让人害怕。屋内四周因为床外阳光的关系还算看的清楚。如果是昨晚来,现在不是不敢移动,就是在之前的小路就回头了。
但明亮的地方也只限目前在的大厅了,两旁延伸的走廊深处是看不见的黑。雪之下望向前方不远的楼梯,脚步虽故意放轻了,却依旧清晰的在大厅回响,停步在楼梯底端他缓缓往上望。
静默几秒,他忽然听见了自己以外的声音。
很微弱,听起来像水滴在静水上的声音。
「…………泷野桑?」
依旧没回应。
雪之下犹豫的一脚踏了上去,靠近一楼的是比较宽、高度也较低的阶梯,往上才逐间缩短及固定高度,曲线式的楼梯几乎要走了半圈后,他才到达了有些阴暗的二楼,顺着水滴的声音,他朝一间半开的房间走去。
金属门把摸上去让人感到冰冷,雪之下战战兢兢的探头进去。宽敞的房间因为只摆了几样家俱,而显得有些冷清,面阳的墙上有一个几乎高入顶的大型窗户,半开的状态让白色的窗帘随风飘着。
木制鞋踏在房间里隔外响亮,但依旧不见泷野的踪影。
雪之下观察着四
', ' ')('周,稍大的床上衣服散乱,随意丢一旁的被子还有一角垂落在床边,这让他有些意外泷野的生活习惯竟是这麽随便,但一想到或许是时间不对的关系,他就又把住意力拉回到找人的事上。
几秒水滴的声音又传入耳,他望向床的另一边,跟给人黯沉感觉的房间不同,从全开的门望进去,似乎是个全白的明亮空间。而只见一角他就大致上知道了那是什麽地方。
走到浴室旁,他不自觉一手扶在墙上,犹豫几秒后他缓缓往里面一看。
眼前的画面,震撼着他整个人。
泷野以往前低头的姿势,斜靠着墙的坐在浴缸里,而鲜红色的血则不规则的喷洒在墙上及浴缸周围。
半乾掉的血迹在白色磁砖上,显得怵目惊心。
「……小…泷野…泷野桑…?」
颤抖的声音回荡在浴室里,但坐在浴缸里的人,却依旧保持着姿势没动静。
他有些害怕的往里面走去,原本在门口还没什麽感觉,一进入浴室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他轻皱眉勉强自己的继续往前,就只为了想确认对方的状况。
站在浴缸旁,他发现泷野靠墙的那一边肩膀上有道很深的刀伤,而要不是自己这麽近的检察,大概也不会发现深色的袖子上,竟被血浸湿了一整片,然后顺着低垂的手臂,在浴缸里积了几公分的高度。但因为可能过了有段时间的关系,血几乎都乾了只剩周围还留有些痕迹而已。
以一般人来说,这大概是接近死亡的出血量了,但仔细一看泷野似乎只是处在了沉睡的状态。
很微弱的身子起伏,不静下心来看还真以为对方断气了。
「……..泷野桑?…喂你…」
滴水声顿时响起,雪之下愣愣的盯着低头的人看,有水顺着对方的脸庞滑落,然后从下巴离开的滴落。
……这是….汗…?…
犹豫后伸手一触,却发现对方体温异常的低,而且仔细一看对方脖子上也都是水痕。
「……泷野……!?」
轻抚的手瞬间被对方抓住,完全没想到对方会醒过来,雪之下吓的试着把手抽回,却见对方缓慢的转向他抬头。
跟以往一样血红的双眼,却不见任何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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