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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莱特睁开一只眼,笑道:“你倒是厉害,饭还没吃就饱了。”托马斯不明就里地回答道:“先生,谢谢你的早饭,但我确实很饿啊。”
芬里尔哼了一声:“他是在骂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管这些闲事儿。”
托马斯总算搞懂了桑莱特所谓的“说话的艺术”,红着脸忿忿地反驳:“可是,先生,昨天是我帮您把损失降到了最小。而且……”
“可不,”芬里尔大声打断了他,自己逛到厨房,在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看了看标签,“哟,还备着这个呢。”说罢,直接用手撬开瓶盖一口气灌了下去。
桑莱特先是冲芬里尔喊了一句:“喝出胃病我可不帮你作掩护。”芬里尔听了,不爽地嘟囔了一句,把酒瓶重重地墩在吧台上,挠着肚子出来了。
桑莱特见芬里尔听进去他的话了,总算是放心了,转向托马斯,“待会儿和威尔彭先生说清楚所有你知道的事。”
芬里尔大声抗议:“你不是更擅长整理信息吗!”
桑莱特嘲讽道:“怎么,警长大人是连本职工作都忘了?”
芬里尔不说话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冲着托马斯露出了狞笑:“臭小子,先把你要说什么给我想清楚,但凡你敢说得颠三倒四……”
“禁止威胁平民,威尔彭警长,”桑莱特又躺回了沙发上,看着新闻,“或者你们去一个我看不见你威胁小朋友的地方。”
两个人先咬了一会儿耳朵,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共识,又散开,托马斯去餐厅吃饭,芬里尔开始整理衣服准备去警局了。
新闻里在报道新型毒品引发的社会骚乱,不少路人被磕疯了的瘾君子袭击,一位老太太甚至因为袭击死亡,桑莱特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们有什么消息吗?”
“你是说这个狗屎毒品吗?”芬里尔看完了新闻,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录了几个混球的口供,待会儿发你。”
“你让你手下的警员们仔细点,那不是什么简单的毒品。”桑莱特罕见地有些忧心忡忡。
“啥?”
“我说不好……”他敲了敲脑袋,“我需要更多的信息。让你的人赶快做样本分析。”
“行,我催催。”芬里尔拿走桑莱特的一把车钥匙,风风火火地冲进车库。托马斯刚刚拿起牛奶准备喝的时候就看见一辆黑色沃尔沃冲了出去,上面都是泥点子。
他一口气把牛奶灌下去,准备帮桑莱特把盘子洗了。虽然这个人说话难懂又不好听,但是厨艺真的不错,而且早饭份量十分充足,菜色丰富,一看就是用心做了的。
……所以这个人没有看上去那么欠了。
托马斯洗好碗,走进客厅,桑莱特听见他的动静后坐了起来,关掉了电视,问他:“你今天上课吗?”
“周六倒是不上课啦……”托马斯慢吞吞地说,“……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我自己走回去好了。”
“你要这么说也行,往东边走三个街区就是你住的地方。”一个大小伙子光天化日之下走在大路上确实应该没什么问题,桑莱特躺了下去。
不对,现在不知名的怪物在镇上出现,而且现在流行的毒品也很不对劲,似乎危害更大……桑莱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对已经在玄关找鞋的托马斯说:“我还是和你一起出去一趟吧。”看到托马斯在鞋柜面前不知所措,又补充道:“你的鞋我忘记找了,你穿几码的?”
托马斯看着高大得异常的西西里人走进了玄关,原本宽敞的玄关立刻变得局促起来,他躲在墙角,看着桑莱特弯腰给他找鞋子,肥硕饱满的臀部简直要将裤子撑破,托马斯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死死地盯着桑莱特的屁股没有说话。
“忘了?”桑莱特有点不耐烦地转过头盯着他。
“没有……”托马斯打了个哆嗦,磕磕巴巴地回答:“大概……十码?”
“脚是够大的。”桑莱特笑了一声,直起身拉开了顶上的橱柜,拿出了一只鞋盒,扔给托马斯,“试试看。”
托马斯手忙脚乱地接住鞋盒,打开一看,有点慌张:“先生,这个太贵重了吧……”
那是一双手工牛皮鞋,鞋舌上轻描淡写地刻印着暗金色的标志,托马斯看不懂的意大利文让他更加清楚这双鞋的价值不菲。
“嗯?”桑莱特换好了鞋,看他迟迟不肯换,说:“你赶紧换,这双鞋我买错了。要嫌贵可以给我打工赚钱。”
罪恶感减少了,托马斯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换好了鞋跟上去,好奇地问:“先生,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唔?你不是农学生吗?”
“不是啦,我是学园艺的……”托马斯解释道,他似乎还想解释一下园艺是什么,但最后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园艺?园艺好啊。老汤姆已经干不太动了,以后每周日过来和老汤姆学怎么整理我的花园,每小时六个花旗券。”
“这么多!”
“小伙子,你脚上的这双鞋要至少一万六花旗券。”
', ' ')('“啊……”托马斯垂头丧气地跟着桑莱特走,脑子里盘算着自己需要打多长时间的工,结果发现也不少,又开心地欣赏着路边的花花草草。
桑莱特留心着托马斯的一举一动。果然小孩儿就是一会儿一变,像只小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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