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纠缠屿昂的,有没一个叫梁伟泽的人?”
接话的是博文,他倒是比较老道,没有彻底说明:“有个姓梁的,但不知是不是叫梁伟泽。”
吴远翔顿时心里就有了数,又问:“那天,屿昂被灌得酩酊大醉,是谁干的?”
少年想接话,却被博文使了个眼色:“这里面不存在内幕,都是你情我愿。不过男人的钱不是好赚的,人家要你喝,你总不能不喝。何况最罩他的人,正是龙哥。”
这龙哥到底是什么背景,吴远翔一时还弄不清楚。但他知道,能够让屿昂倾力相陪,一定是有什么利害关系。尽管他不想屿昂涉险,却也不可能改变这些。他能做的,只是多照顾他的生意,多占据一些他的时间,只是这并不实际。
他只是自责,那天没有明白博文的意思,没有及时将他救出水深火热。回到公司后,他便给姓梁的打了个电话,邀他来办公室一叙。
梁伟泽没想到会接到他的通知,自是诚惶诚恐,以为对方要把事情挑明,叫他别再白费力气。
哪知到了那里,吴总就把合同摆在了他的面前,但并没有立刻揭秘,而是吊住他的胃口:“梁老板,我知道你是诚心诚意想与我合作,虽然我有所顾虑,但也无法对你的坦诚视而不见。”
梁伟泽笑嘻嘻的,点头哈腰到不行,吴远翔白了他一眼:“那天在‘帝皇’招待我,阁下花了不少钱,我很是过意不去,这样吧,只要你答应,不要再去找那个姓冷的,我便成人之美,让你接下这单业务。你看如何?”
他也知道,商人之间,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机会并不多,便急忙回复:“早知那是吴总的心之所属,我也不会去动了。放心,我梁某坏事做绝,也绝不会夺人所爱。天涯何处无芳草,用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么?”
梁伟泽显然误会了两人的关系,吴远翔却不置可否,他要的就是这个承诺。好以此来弥补对那人的愧疚。“那好,”他说,“不过公司的规定非常严格。以后你要按我的意思来操作。做生意,诚信为本。谨守原则,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都有好处。梁总是否明白?”
梁伟泽自是一番信誓旦旦,百般保证,他知道对方就吃这一套,于是做足了表面上的功夫。吴远翔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可也没计较。只要目的达成,就是了。
人,本就是个多面的怪物。就像变色龙,颜色多多。有的颜色用来自保,有的颜色用来投机,有的颜色则用来增值。无可厚非,没什么好弹劾的。梁伟泽的奸诈,他也理解。何况他自己也是。只是他,不谈颜色,只谈几面。他是有两面的。一面用来谈生意,一面用来谈感情。不管哪一面,都是问心无愧。他是个男人,男人不可能只单纯地做一个作家,或者才子,成天孤芳自赏或者想入非非,他还需要养家,需要生存。就像冷云昂,他也不是纯粹的男色,他也得有不可侵犯的资本,绝不让人搓圆捏扁。所以他必须和龙哥走得超乎寻常的近,以此为生。
当然,冷屿昂对龙哥的重视,让他很不是滋味。他抽不开身的时候,几乎都是在陪这个人。有好几次,这人都逼着他喝掺了药的酒。而每次也都是他接到通风报信之后,将冷屿昂拎出。但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为此吴远翔很是担忧,怕哪天就有个差错。但他也不好劝阻。那是他的工作,自己无权干涉。等他可以干涉之时,那肯定是他和冷屿昂出了什么差错。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个差错很快就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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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蓉旅行回来,便直接向他摊牌:吴远翔,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