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曦被他带到江母面前,哪怕做了心理建设,还是不免的紧张。
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不由得蜷缩握紧,江酬感觉到了,五指撑开她的,再紧紧相扣,安抚着不自由。
“妈,这是溪曦。”
江母正和密友寒暄,被儿子一声喊住,这才侧头看过来,是个美人坯子。
江酬捏了捏掌心的手,溪曦就会了意,乖乖喊人:“伯母您好。”
声线温文尔雅,是长辈会喜欢的端庄。
初见面,江母对她的第一印象算是不错了,正欲开口,没成想被边上人抢了先。
“刘小姐知书达理,秀外慧中,这下你母亲可就安了心了。”这话是对着江酬说的,“前些日子你为了个小明星和家里人闹成那样,嚷嚷着非人家不娶,把你母亲气出个好歹,现在总算懂事了。淑琳,还是你好福气,现在多了个如此标致的儿媳妇,咱们羡慕都羡慕不过来。”
说话的是江母的闺中密友,也是之前来为自家小公主说和的徐家舅母。
徐佑茜对江酬采取主动,屡战屡败,到现在终于消停了会,只是性情大变,别说聚会了,连门都不乐意出,一直郁郁寡欢闷在家里。徐家上下为了这事没少犯愁,这会儿看着蓝颜祸水牵着人带回家了,祝贺恭喜之余,忍不住多言几句,也是郁结难抒。
“从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还提那些做什么。”江母有些不满,截断了闺蜜的多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容易江酬定了心,旧事重提是成心不见他们好么。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多看了溪曦两眼,到底是大家底蕴教导出来的孩子,宠辱不惊,听着这些是非也不见愠色,不骄不躁,就这份妥帖,江母对她又多了几分中意。
江母难得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一举动让溪曦受宠若惊。
转而又对江酬嘱咐道:“今儿个人多,别怠慢了。有空常回家来吃饭,带溪曦一起。”
最后一句指名道姓地对着溪曦讲。
江酬点头说好,喊他回家吃饭这事,他难得答应得如此甘心情愿。
他们年轻人有自己的去处,江母不多挽留,闲言碎语了几句就打发他们去了。
离开江母的那一圈,走出去好远,溪曦还有些心跳加速,小手轻拍着胸口平复,好半晌才缓过来。
江酬见她如此,忍不住笑了:“吓成这样,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你说谁丑,嗯?”溪曦警告似的掐着他的小手臂。
他常年健身举铁,这手臂也练得跟铁一般坚固,她的威胁聊胜于无,其实并不能起到什么惩戒作用。
偏偏江酬愿意配合,呲牙咧嘴地装可怜,嘴里嚷嚷着:“我丑我丑,你这么好看。”
说完,看她神情缓和,又忍不住俯身偷香了一口:“还很甜。”
一个没注意被他得逞,溪曦羞得直捶他,大庭广众之下,他……他怎么这样子,无赖又无礼。
嘴角的湿意还在,溪曦从手包翻出了粉饼,打开照着镜子一看,这才有些真生气了。
“口红都花了。”
方才那个吻落在唇角,他薄唇一抿,舌尖一掠,不意外的右边嘴角的唇色被吃掉了,还附带晕染了一片红。
闹脾气的人,水汪汪的一双眼睛瞪他,直瞅着他心猿意马,野兽横冲。
“这有什么好气的。”江酬笑着带她往洗手间的方向。
“干嘛上二楼啊。”溪曦纳闷,还是跟着他走。
“一楼卫生间是客用的,没有你惯用的那款漱口水。”
他说得冠冕堂皇,步履不停。
溪曦总觉得有些蹊跷,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直到被带进他卧室的洗手间,才想通了,她不过是补个唇色,哪里会用到什么漱口水。
等她反应过来,转身质问的同时,巨大的身躯将她逼到墙角。
“你……做,做什么……”他的目光太赤裸撩人,她都有些结巴了。
“先花一会儿,等等再补。”话音未落,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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