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急了,冯优秀才住了嘴,可还是不痛快,“你小时候可乖巧听话多了。”
行李收拾好了。
临出门前,冯优秀女士问她:“你这回休息多久。”
“一星期。”
冯女士听了,眉头一皱,忍着气不发作。
“下个月你奶奶生辰,又恰逢老两口结婚六十周年,无论如何都要空出时间来。”
溪曦闷闷地“哦”了一声。
“听到了没。”
“知道了,妈妈。”还是不情不愿的口吻。
冯优秀得了准话,叮嘱了几句早点休息,就回房了。
妈妈走了,耳根子总算是亲近了。
想着奶奶生辰宴,又是满满的烦恼。
刘家几代从政,爷爷是开国功臣,奶奶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代出国深造的人员之一。
到了刘森这一辈,也顺着仕途走,顺理成章。
刘森是政法委正副级干部,刘森的妹妹,刘琳是省教育厅副厅。
老两口手把手带出来的孩子,自然出不了差错。
可再往下,画风就不对了。
刘琳与中央外交部长温垚喜结连理,生下独子温禹霖,撇开家里的一切干系,独立门户,创办了W律师事务所,小有名气。
一个没看住,外孙就走了旁门。
刘森与妇科权威冯优秀女士共度余生,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年轻貌美是真,窈窕淑媛是真,一路顺风顺水长大,出国留学回来直闯娱乐圈,非要当什么演员。
又一个没看住,孙女也走了左道。
老两口唏嘘不已,一辈子为国效力,谁成想到孙字辈竟断了章。
奶奶的生辰宴,又加上结婚纪念,难得大操大办。
溪曦暗自揣摩,这回是逃不过了。
那样大的场合,七大姑八大姨合众讨伐,自己怎么招架得住。
可若不去……刚才冯优秀女士反复提醒,再三确认。
答案是,想都别想。
这假休的,还没开始就已经颓了。
偌大一个A市内。
正在为家里琐事烦恼的小女人,和正在为自己被果断拒绝而抽烟解乏的男人。
因为过敏体质,江酬一贯滴酒不沾,连带着烟都碰得少。
现在呢,尼古丁的味道让他清醒不少。
她喜欢和他做爱,却不喜欢他。
这是什么逻辑,男人蹙眉不解。
温禹霖的小未婚妻远赴美国,借酒浇愁间,他醉言说过,女人是世界上最狠心的生物。
江酬原是不以为然,今日被她甩了脸子,骤然信了大半。
何止狠,还很绝。
这都不算,最让他匪夷所思的在后头。
那个小女人说喜欢和他做爱的时候,他的不爽里头竟藏满了欢喜。
不容置疑,嘴角不自主上扬,被他硬生生冷着脸掩下。
他在高兴什么。
烟抽空了一包,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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