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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幕 落红满地月色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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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夜晚,凉风带着丝丝落花的香甜,京城崔宅后花园里。

刘福刚给小少爷房里送了热水,提着空壶和油灯,打着哈欠,打算穿过花园小径回屋歇着了。冷不丁的,看见假山后藏了人影儿,险些吓得他脚底打滑,把油灯都给扔出去了。

“你…你是人是鬼?”刘福哆嗦了一下,问道。

那黑影露出半个身子,刘福打着灯瞧了瞧,嘿了一声:“是你小子!不在外头转,跑后院里干嘛?”

那黑影子中等身材,体格壮实,原来是外头跟着保护老爷的家丁,王魁。

刘福又见他手上提着个纸包,于是心里猜到了几分,挤眉弄眼的笑说:“好哥哥,有本事啊,这是看上咱们红娘姐姐了?夜里拿着什么宝贝来献殷勤呢?”

王魁把手上的东西提起来,得意的给他看:“怎么样? 玲芳斋的点心!找兄弟一早上天没亮就去排队买的,特特拿进来,一会儿给红娘,不得她个笑模样?”

刘福心道,人家跟着少爷吃香的喝辣的,看得上你这破点心?他脸上藏不住事儿,王魁一看他那眯着小眼睛撇着嘴的样子,就知道这东西心里有话呢。

于是王魁说:“好啊,看不上哥哥买的点心?有话直说!”

刘福拨了拨油灯,啧了啧嘴,说:“好哥哥,玲芳斋点心,哪个看不起?咱们平日里捡着主子的剩饭吃,哪有这个福气呢?可是那红娘,不是我说,怕是心里有人呢。”

王魁冷了脸:“哼,这还用你说?她不就是惦记着少爷?”

刘福说:“那可不?咱们少爷,那可是未来的状元郎啊!你还凑上来找没趣儿?这小点心,怪费钱的吧”

王魁心烦,懒得和他拉话,敷衍了两句,刘福自讨没趣,夜里又凉,说了两句就走了。

只剩王魁一个人站在夜色中,阴沉着脸。

不一会儿,亮着的门房开了,一个梳着双髻,系着红腰带的小娘子走了出来,夜色中,王魁猛地拉了一下这小娘的胳膊。

红娘惊得险些叫出声来,打眼一瞧,就发现是外院的汉子王魁。她气恼的挣脱开,又细细的整理自己被拉乱的衣袖,问道:“你跑到内院来干什么?”

王魁隔着月色看着红娘整衣服的样子,真觉得这个丫头哪里都好,长得端正,性子泼辣能干,养在夫人跟前,瞧着浑身的仪态,不知道底细的真当是个小姐呢!他脸色缓了下来,提着买的吃食,凑上去去说:“红娘,你看我给你带的什么?”

红娘瞧都懒得瞧,直接说:“不论是什么,我都不要,你拿回去吧”

王魁脸色一僵,道:“你莫想着少爷了,人家是什么地位?咱们又是什么身份?红娘,你做我婆娘,我在老爷跟前出力,以后绝对让你享福”

红娘整衣服的手停住了,心里一酸。少爷?哪里来的少爷?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小姐,可怜所有人都是瞎子!

她把那麒麟儿般的少年藏在心坎间,暖着,挨着,亲着,却没想,这辈子再没指望了!红娘不由心痛如绞。见她不说话,王魁心里一热,大着胆子拉她的手,红娘触电般的把手抽了出来,本想给这莽汉一巴掌的,抬眼看他,却愣住了,她这是第一次认真看他,才发现这男人长得魁梧结实,浓眉大眼的。

红娘心里一动,她总是要嫁出去的,女人总得有个男人依靠,她无父无母,让夫人给她指婚,不是她不信夫人,可到底不贴心。原本她满心少爷,如今都落了空,一个低贱的孤女、贱婢!再不替自己打算,谁替她打算呢?

这男人,也许是个可考虑的。她赌气地心想到,眼神也带了些估量。

按着红娘以前的性子,那巴掌早招呼到脸上了,王魁见她犹豫,以为她心里有自己,只是女孩儿家嘴硬,端着架子罢了。他又大着胆拉住红娘的手,这次红娘果然没有挣开。

王魁正打算说些骚话哄哄这小娘,却听红娘垂着眼轻声问道:“你没觉得,少爷有些女孩儿气吗?”

王魁心里一喜,笑道:“那可不?读书人,白斩鸡的,哪像个纯爷们?能比得上咱这么结实?好红娘,等你跟了我,夜里你就知道好处了…”

红娘心里含着说不出的怨愤和凄凉,嘴角却勾出了一个冷笑:“是啊,我也觉得他不像个男人!!”

王魁捏了捏小手,恨不得把这娇娘搂在怀里亲近:“不是男人还能是什么?那在你眼里,哥哥是不是个男人?”

红娘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像钩子似的,带着些凉意,偏又嘴角带笑,王魁早精虫上脑,只觉得是小娘子在撩骚他呢。红娘问他:“那你说,跟他比,你们谁本事大些?”

方才还很硬气的男人,这会儿却犹豫了一下,才说:“这…这哪里比得?要比力气,自然是我大!要比...床上嘛,那自然也是我厉害!”

红娘嗤笑了一声:“呵!谁跟你说这个,我说本事,出息,你听不懂?”

王魁噎了一下,没好意思硬吹自己比相府的少爷还牛,只好陪着笑去,舔着脸,拉红娘的手想把人往怀里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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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却一扭身抗拒的躲开了,还把手挣脱了出来,从袖口拉出来一个帕子,擦了擦那双小姐般纤长的手,冲王魁笑了笑,边转头要走。

这个擦手又淡笑的动作,一下便引爆了王魁憋了一天的气,他气道:“好,人家大少爷是什么人?我比不得,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是个贱丫头,主子看你两眼,还当自己是小姐了?今儿个大晚上的,还在少爷房里,怎么?送上去给人玩,人家都看不上吧?还是说,那少爷就是个没屌的娃娃?”

红娘听了这话,气的浑身发抖,转身就是一耳光扇在了王魁脸上:“放屁!他是个没屌的娃娃?他不是个男人?!!那你呢?一个给他提鞋都不配的货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我红娘是个贱婢,没爹没娘的丫头,但老娘瞎了也看不上你,什么腌臜玩意儿!”

这话当即就激怒了王魁,他把手上的点心往地上一扔,往前走了一步骂道:“贱婊子!那没屌的少爷满足不了你这骚货是不是?来,爷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男人,死丫头,告诉你,今儿玩烂你了,明天老子就找老爷求婚,你这贱货身子都让人玩了,看看老爷许不许?娶回来老子再把你卖到妓院换几个大钱吃酒!!哈,贱婊子!”

红娘见这个健硕的男人,一脸狰狞的怒容,神情下流扭曲,心理一慌,她平日虽然泼辣,但是最会迎合交际,从不曾把谁得罪狠了。这些外院的男人,她都是打一棒子给一个枣的应付着,今日倒是第一次见这些人撕开了假面后的真实粗野。

红娘强作镇定,退后了两步,勉强笑了笑:“魁哥真气了?不过说笑罢了,是红娘错了,说了难听话…”

那王魁如今撕破了脸,早懒得做低伏小装样子,他心思一转,觉得如今夜黑风高,真把这丫头强要了,又能怎么样?谅她也不敢声张,若真暴露了,他就去找老爷哭诉,说是这丫头发骚勾引他,再表示愿意娶她,相信老爷定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这丫头就顺势许给他了。

就是个奴婢罢了,再受宠又能怎么样?

这么想着,王魁就彻底没了顾虑,又见红娘想跑,边两三步上前把人硬抱在怀里,捂住了红娘的嘴,就伸手拉开衣服去摸奶,边粗鲁的揉捏着,边扯开裙子就要干。

红娘奋力挣扎,却挣不开男人健壮有力的胳膊,感受着那双粗大肮脏的手在自己身上揉捏 ,衣衫裙子被扯开,凉风灌了进来,她从内到外都凉透了,渐渐不在无谓的挣扎,被这下人搂抱着按压在后花园假山后的地上,扯开了衣裙,下身一阵撕裂的疼痛。她泪水毫无知觉的流了出来,满脸都是冰凉的潮湿。

这一刻,那个眼前却仿佛出现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少爷,穿着绣麒麟的衣裳,挺直着脊背写字读书,烛光隐隐,映着他暖玉般的侧脸,挺秀的鼻子,常常让站在一旁的她看呆了眼,羞红了脸,小少爷长得真俊哪!她想,以后长大了定然是个玉郎君,是她的玉郎君…

小少爷...

莺哥儿…

身体上百倍的刺痛,也不上心里的痛苦,希望的破灭,现实的残酷。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红娘咬着唇,悲伤、愤恨和绝望,让她把嘴唇都咬破了,满嘴的血混着眼泪糊在脸上,粘着凌乱的发丝。她手抓着地上的泥土和小石块,指尖用力的泛白。

少爷竟然是一个女孩儿?就是一个女孩,却也胜过这些男人千万倍!她带着极端的恨意喘息着,简直想杀了身上的人,这不是人,是个禽兽,是个垃圾,这就是男人?为什么少爷不能是男人?老天怎么这样不公?少爷比他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却不是个男人!

心里的恨意和愤怒越来越浓厚粘稠,如果能化成一把刀,红娘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捅死身上的畜生。

她抓住地上的石块沙子,不管不顾的往身上动作的王魁脸上打,王魁一打开她的手,扇了她一耳光,又狠狠拉扯开红娘的衣裳,让她的身体裸露在春夜的凉风中,红娘拳打脚踢的挣扎了起来,把泥沙往他眼睛和嘴里塞去,气的王魁在她身上用力扭打,动作间,红娘摸到他腰带上拴着的短匕首,她挨着打,偷偷解下那匕首藏在脸庞发丝间,然后趴在地上捂着脸任这身上男人动作。

这时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清脆的少年声惊叫道。

王魁被吓的丢盔弃甲,兴致全消,第一时间就站起来,慌慌张张的整理自己的衣裤,抬头一看,是少爷!他当即腿一软就跪下了,忙磕头道:“少爷!是小的,老爷跟前的王魁。这…是这婊子勾引小的,小的错了...错了,少爷大人大量…”

原来,莺哥今日知道了自己是女孩儿,又负了红娘,晚上洗漱完拉着红娘说了会儿话,心里难受的睡不着,就想在后花园吹吹风,冷静冷静,却不妨撞见这种事儿!

他震惊的看着地上的红娘,春夜月色明亮,红娘躺在地上,衣衫被撕烂了,雪白的酮体裸露在月光下,身上遍布着青紫的痕迹,还有地上的泥沙,腿间斑驳的血迹。

白色酮体,青紫的伤痕,乌黑的泥沙,腥红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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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见是他,狠狠地咬牙把脸埋在胳膊中,趴在地上不愿抬头,泪水汹涌的流了出来,却憋着气不出一点声音。

恨意,羞耻,悲愤,自惭形秽....

这就是自己的命了,一个无父无母的丫鬟,一个无依无靠的贱婢!又心比天高,如今被剥开了所有伪装的幻梦和美好,暴露出最卑微的存在。

莺哥睁大了眼睛,瞳孔收缩。看着地上那具匍匐着的身体,几乎不可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是什么?这是红娘?那个嘴上不饶人,最是傲气的丫头?那个整日里捉弄他,知道他是女孩,还哭着欺负他的红娘?

他握紧了手,拳头在袖子用力紧握到微微颤抖。深呼吸了一下,莺哥脱下身上的外衣,走上前,披在红娘身上,摸了摸红娘的头发,感受到她紧绷着身子不住地颤抖…

旁边跪着的王魁,见少爷这样,心里一转,想着莫非少爷真对这个贱货有些感情?这就不好了…他忙假意哭求,磕头连声道:“少爷大人大量,小的知错了!实在是一时糊涂,这也不怪小人啊!这个贱婢故意勾引,小人一向很规矩的,二十出头了,没个老婆也从不找女人,憋得晕了头了,才让这贱婢勾的昏了头!少爷!”

莺哥走上前,一脚就把这个狗东西踹倒在地,王魁被踹了一脚,又忙爬起磕头:“小人说的千真万确!昨日这贱人还找小人,托小人给她买春宫图,这,少爷您说,这不是勾引是什么?今日小人买了吃食来见她,讨她开心,少爷!小人真错了!没抵挡住这贱人的招数!”

听见“春宫图”三字,莺哥气的一阵恍惚,心里一痛,眼中一酸,竟难过酸楚的想落泪。不行,他咬了咬舌尖忍住泪意,自己真不是个男人!这样没用!

如今,莺哥尽量冷静,告诉自己,这事儿不能传出去,传出去红娘的名声就毁了,可能父亲为了怕麻烦就直接把红娘许配给这下人,一个丫头的未来,谁会真的考虑呢?父母考虑的,只会是崔家的名声。

莺哥垂眸看着地上烂泥一般跪着磕头的王魁,一身腱子肉,却像狗一样的男人。莺哥走过去,一脚踩在王魁的头上,把他的脸踩在地上摩擦了一下,说:“好啊,狗奴才!你知不知道这是爷房里的人?”

王魁心里一惊,被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踩在脚底下,他却全然不敢反抗,忙张嘴求饶:“少爷,爷!这小的确实不知道,这贱人!也没说呀,竟然敢背着少爷撩汉子,少爷,奴才不知道啊!”,说话间,地上的泥沙都进了他嘴里,都无暇顾及。

这毛都没长齐的少年,是崔府的独子,文曲星下凡,甚至可能是未来的相国,他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合该被老爷们踩在脚下的奴才,他哪敢反抗呢?玩弄玩弄丫鬟他敢,得罪老爷们他可不敢。

莺哥压抑着愤怒,在这畜生的狗头上狠狠踩了一脚,说:“说谁是贱人?再让我听见你污言秽语,就把舌头割了!”

王魁来不及喊疼,心里就一惊,莫非,事到如今了少爷还对这丫鬟有情?这都是被人玩烂的破鞋了,少爷还想要不成?原来是个情圣,他心想。

他忙说道:“不敢,不敢了,是奴才贱!”

莺哥说:“这事儿你不许再提一个字,也不能让老爷知道,日后我要让红娘做妾,你明白吗?”

王魁惊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又恐惧,忙应道:“是,是,小的明白,明白。”哪有这样的事儿?纳个被破身了的丫头?那自己还有活路吗?这不是给少爷戴绿帽吗?

丫头们,玩玩就行了,还能认真?

红娘蒙着头,听莺哥这样说,含着泪却想笑,这个傻子!傻子!

再聪明,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

她揭开盖在身上的衣服坐了起来,偷偷把手上的匕首藏在衣服里,又站起来,感到浑身疼,下身尚未干涸的血液顺着大腿往下流。

见她起来,两人都惊讶的看她,莺哥也把踩在王魁脸上的脚拿开了,想说话,又讷讷难言。不敢直视她。

红娘衣衫都被撕破了,身体几乎赤裸裸的被凉风吹拂。红娘看着莺哥,这个比她还低一些的少年,或是少女,脸庞青涩,站的笔直,却垂着眼不敢看她。

红娘心里一酸,说:“少爷怎么不看红娘,是觉得红娘身子脏了吗?”

莺哥慌乱的去看她,见她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脸上的污泥和泪痕,不由得眼中含满了泪,再也忍不住就要落下来。我真没出息,他心想,动不动就想哭,不是个男人...

红娘却走上来,给这心坎里水做般的小少爷擦眼泪,手上的泥沙也擦在了少爷美玉般的脸颊上。她柔柔的笑了:“莺哥儿别哭,男子汉怎么能老流眼泪呢”

莺哥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红娘却说:“莺哥儿真不嫌弃红娘?愿意娶红娘做妾吗?”

莺哥愣了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女孩呀?他看着红娘的眼睛,却被那其中复杂的感情迷惑了,茫然的点点头,若他可以,他必然是愿意的,怎么会嫌弃红娘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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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凑上去微微低头,用血肉模糊的唇碰了碰小少爷冰冷的脸蛋,蜻蜓点水一般地,又很快退后了一步,冷笑道:“哼!你能娶我?你怎么娶我?”

她装作虚弱的跪倒在地,挨着地上跪着的王魁,哭道:“你不是个男人!怎么娶我?呜呜呜,倒不如让我嫁给魁哥算了!至少他是个真男人!”

王魁跪在地上,一头雾水,本来他听了少爷的话,心里已经怕了,要是红娘做了少爷的妾,他必定是不得善终的,心里已经开始打鼓琢磨着怎么办好,如今事情这样转折,实在搞晕了他的脑子。

少爷不是个真男人,什么意思?红娘怎么又愿意嫁他了?

莺哥也被她搞蒙了,又见红娘双眼直直看着他,带着复杂的感情,语含恶意地说:“少爷,怕是还没见过真男人长什么样吧?”

王魁扭头看红娘,又看看了看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有了些猜测,平日里下人也没开过玩笑,说莺少爷跟个娘们似的白嫩,总不会是真的吧。

这么想着,他的眼神就大胆又露骨了起来,带着些色欲,刚刚被吓灭的火似乎又重燃了起来。红娘软软地依靠在王魁身上,柔弱无骨似的,对着王魁的耳边吹着气说:“魁哥,咱们少爷,其实是个娇娘子呢!你给少爷看看,男人那处是个什么样的?”

王魁脑子早被搅成了一团浆糊,闻言色心动了,又有些踌躇忐忑。

红娘又看着莺哥,接着说:“少爷,我如今已经是魁哥的人了,又被你看光了身子,以后怎么和魁哥好好过日子?你骗了我这些年,若真的有情,你给魁哥看看,你确实是个女人。”

莺哥迷茫的看着红娘,不知怎么办才好。红娘受委屈了,心理难过,这些莺哥能感受到,这时候,她让他做什么,他都甘愿的。于是红娘边依偎着王魁,哄骗着让莺哥解开衣裳,给魁哥看看乳儿,看看低下没有男人那话,少爷确实是个女孩。又诱哄着王魁,脱了裤子,把那翘起的玩意儿露了出来,王魁被撩拨,眼神发直地看着敞开衣裳,羞涩含泪露着乳儿和大腿的少爷,身边又是驯服的红娘,满嘴缠绵地叫着魁哥魁哥,他下身硬的发疼,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莺哥解开衣服和雪白的裹胸,乳鸽般娇小的乳儿挺翘着,说不尽的娇嫩青涩。他无心害羞,也呆呆的看着王魁身下翘着的那话。又红又黑,露着筋肉和粘液,丑极了,太丑了。可他看的移不开视线。

这就是他没有的,这就是男人?

趁着王魁沉溺于欲望,直直的看着那具完美的少女肉体自慰时,红娘掏出匕首,狠狠的一下割过他的脖子,预谋已久,毫不拖泥带水,锐利的匕首划过咽喉动脉,鲜血高高的喷射了出来,王魁捂着脖子,呼哧呼哧,肺部像风箱一样喘息,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血液喷洒在夜空中,月色如霜,也被侵染了一片嫣红。

莺哥也被吓的呆住了,她的衣衫还没系上,就被血溅了一身,雪白的裹胸也泼洒上了温热的血液。王魁倒在地上,睁着眼,捂着脖子,一动不动。下身却还直直地挺立着。

红娘嗤笑了一声,踢了踢地上还热着的尸体。心里竟涌出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到莺哥身边,竟嘻嘻笑了,又亲了他脸颊一下,说:“真乖!”,然后有手上的衣服给莺哥擦了擦沾染的血迹,帮莺哥整理衣裳,见那乳儿娇嫩可爱,忍不住捏了捏,拧着乳尖掐了一下,把莺哥从震惊中掐醒,他理智刚刚回笼,就见红娘正扯着他乳尖笑嘻嘻的看他,脸上还是沾血迹,却全无凄惨悲痛之感了。莺哥咬了咬唇,看着红娘笑嘻嘻的样子,心里竟有些放松了。理智一回来,他就有些羞,想挣脱开,自己穿衣。

红娘却不撒手,还打了他乳儿一下,说:“别动,听话,红娘给莺哥穿。”

穿好衣服,红娘让莺哥坐在旁边望风,自己把王魁的衣服扒光,拉到湖边,然后找了块大石头和粗绳子,把石头绑在王魁身上,又拉着王魁的一条腿,把他丢到湖里去了。

在湖边蹲着,红娘洗了洗手,又擦了擦脸,理了理头发。抬头看乖乖坐在一旁石头上的玉人儿,脸上带着水珠儿,她灿烂的笑了。

这个春夜,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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