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重回昆仑的生活,就这样安顿了下来。
……
展眼半个月过去,慕歌白天前往精英堂修炼,晚上返回灵兽阁休息,伴随灵气渐渐在丹田稳固,她需要的睡眠时间也越来越短,便开始没日没夜的修炼。
重担压身,一刻也不敢懈怠。
且说南北友谊赛的结果和往昔一样没有悬念,北昆仑大获全胜。
不过今年多出两大看点。
其一,到目前为止,除却白静赢过一场之外,南昆仑全线溃败,无底线的刷新了史上最差记录。其二,才入门没几天的小弟子秦峥,在擂台同一名练气四层弟子对阵时,遇强则强,逆境中反败为胜,并一举突破练气三层。
一时间,人人都在观望这位天才少年,究竟可以打破多少裴翊曾经创造出的神话。
这些都是苏慕歌被迫听来的,其实她没兴趣,也没时间去管秦峥的事情。但她和秦峥是一起来的,如同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每天都有女修叽叽喳喳的在她面前秦峥长秦峥短的说个不停,问个不停。
故而这几日苏慕歌躲在灵兽阁,不再前去精英堂。
但只要她打坐完毕,银霄便在一旁喋喋不休:“灵气也太差了,还说助我重返巅峰,这样的环境你教我如何修炼?”
苏慕歌瞟它一眼:“没有女人,你寂寞了吧?”
“你不懂。”银霄懒懒窝在蒲团上,一面舔着自己的爪子,一面啧啧道,“雌性这种生物,实在是众神最完美的创造,她们是那么可爱,那么……啧……”
“那么在你看来,无论女人做错什么,都是值得原谅的?”苏慕歌再瞟它一眼,识海里浮现出程灵璧那张矫揉造作的脸,实在无法将她与可爱联想在一起。
“对。”银霄微微扬起下巴弧线,漆黑双瞳黑曜石一般,“只除却一点无法原谅。”
苏慕歌嘴角一抽:“丑?”
银霄眯着眼,似乎在回味什么,不语。
苏慕歌垂了垂眼睫:“银霄,我已经入道,你究竟何时才肯同我签订契约?”
“随时可以。”银霄无所谓地甩甩尾巴,“不知你是否清楚,我有必要告知,一旦你我签订契约,你可以得到我的部分力量,但我同时需要吸取你的灵气修炼,可想而知,将会拖慢你进阶的速度。”
“无所谓。”
“只养我一个问题自然不大,毕竟我是七曜中法力最弱的一个,等另外几只破除封印,你就知道厉害了。”银霄似乎在笑,而且笑的有些幸灾乐祸,“灵风仙尊,就是被它们六个活活榨干灵气而陨落的。”
“灵风不是飞升了?”听闻此话,苏慕歌倒真吃了一惊。
“那是他为保住名声而制造的假象。”
“当真?”
“我骗你作甚,于我有何好处?”
苏慕歌沉默片刻,从储物袋中取出七曜,认真端详:“除你之外,其他几只到底是什么魂兽,竟然连驭兽老祖都供养不起?”
银霄啧啧道:“总之并非善类。”
苏慕歌就有些动摇了。
但动摇之心不超过一息,她便笃定道:“风险越大,证明可以得到的力量越大,我相信我可以承受,必须承受!当真不能承受,咬牙也得承受!”
银霄终于歪头看她一眼。
苏慕歌收了七曜,倏忽想起一件事儿来:“对了,你可知道约莫一万年前,在十洲三岛有位修士,叫做痕?”
银霄癔症片刻,摇摇头,“对此名讳毫无印象。”
“他应该是名邪修,精通五行阵法和各种血祭秘术,陨落之前修为估计在化神中期以上。”
“邪修、秘术、化神、一万年前……”
银霄喃喃念着,“确实没印象。”
苏慕歌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痕这名字,八成不是他的本名。正预备再问几句的时候,房门设下的禁制突然出现波动。
少时,听见一串沉重的脚步声,正是她素未谋面的二师兄江松回来了。
和往常一样,开门,关门,瘫倒在床。
知道的,他是做完门派任务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扣在小瀛洲某个黑矿洞里做苦工,将被放出来呢。
其实每位弟子都有许多门派任务,有的是强制的,有的是额外的。强制任务没有收益,那是身为宗门弟子应尽的义务。前阵子慕歌一直奇怪,为何她入门至今,青木长老始终不曾分派任务给她,后听初夏解释才知,原来灵兽阁内所有任务尽被江松一人包揽了。
据说是被大师兄逼迫的。
果然一刻钟过罢,听见大师兄陆敬南吼道:“江松,你人呢!”
隔壁一阵悉悉索索:“大师兄有何吩咐。”
“去喂仙鹤。”
“早上才喂过。”
“既然昨晚睡过,现在何必再睡?”
“好吧。”
尔后听见初夏愤愤不平地声音:“陆师兄,江师兄才打扫完封妖阁!”
陆敬南哼笑一声:“那就顺便再去给长老的坐骑洗个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