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18:考验</h1>
“那只天道言灵在对岸。”
就算不为了那女修,为了天道言灵,黑家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他们很快地加入了破阵的人群当中。
他们其实是一家人,因为观念不同而分裂为二。
年轻一辈的视彼此为仇人,而年长一些的,在很久很久之前,还一起生活,一起修行,他们曾经配合过,这个时候加入进来,没过多久,就有了一种让人心情复杂的默契。另外那只言灵没有别的名字,它是高高在上的天道言灵,不会有人给它取别名。
它一直知道天地间还存在另外一只同类,直到今天才看到它。
当年黑家的人带走了它,另外一只却是被一个剑修带走,不知所踪。用人类修士的话来说,它们应该算是兄弟吧。而现在,它的兄弟是纯白色的,还说出了神谕,这难道说明,它才是真正的天道言灵,而自己……
自己不过是一只实力强大的灵兽罢了。看着自己灰扑扑的身体,言灵情绪有些不稳定,而言灵的情绪是可以感染周围人的,这会儿,周围的修士情绪更加激动狂躁起来,其中有人终于忍不住喝道,“说了不能去攻破界限,你们让开!”
黑白两家虽然实力强悍,但在场还有诸多其他宗门强者,大家联合一起,肯定能牵制住他们,“妄图破坏天河界限,你们,是不是已经被魔物感染,意图不轨,要搅得天下大乱!”
喊话的人在现场的修士当中修为只能算普通的,跟真仙界的强者不搭边,他父母是飞升上来的修士,生下他这个儿子并不容易,因此十分宠溺,这种仙二代没有经历过重重考验,也不是破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上来的,哪怕修为境界不差,心性也要弱一些。
他现在特别紧张。
魔物轻松损毁了手段强横的赵宗主的修炼法宝,他法宝毁去的瞬间身前出现重重灰影,当时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离赵熙很近,看得更是清楚分明。
本来威风凛凛的赵熙当时就面无人色,大口大口的呕血,还喊了一声魔。仅仅是法宝被毁,还不是本命法宝,他的身体就被魔气给侵蚀受损了。
白家人感应到苏停云危险杀出一条血路要来救人。
黑家人听到了天道神谕放弃了继续逼问白家。
而其他的修士却是因为赵熙宗主受伤,魔气溢出而停下,纷纷朝着魔物出现的地点赶了过来,结果还没到,就看到了滔天魔气,能够将那么多人阻拦数息,刚刚在魔气当中若非有人相助,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入魔了。
本来就被魔物的手段吓的惊惧,再加上天道言灵情绪影响,这个时候他面上青白交加,不管不顾就喊了起来,情绪显得十分激动。
“赫儿!”一男一女两个修士将他挡在身后,乃是他修为不俗的父母。“我说错了吗?他们是想把魔物放出来!他们想让三千界生灵涂炭!”躲在父母身后,他依然喊叫不停,直到被父母施展法术让他无法开口,才算安静下来。
然而因为他的话,现场的气氛已经变得更加紧张凝重了。
黑白两家有人在破除结界,其他修士则站在不远处,中间间隔距离不到一丈远,看起来有些剑拔弩张。
黑白两家已经有人站出来拦在众人眼前,以免他们出手破坏。而也有不少修士死死盯着破阵之人,眼神不善。眼看形势越来越紧张,忽有人哈哈笑了两声,“天河界限,哪怕不断衰弱,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打破的。”
“那对面的魔修为何可以过来?”
“因为真魔。”
天地神魔出现的年代,还没有所谓的天河界限之分,所以那些真魔,怕是不会受到多大的天河限制,虽说只是猜测,但这个想法显然得到了不少修士的认可。
破阵的都是真仙界的阵法宗师,现在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都没弄出什么名堂,如此可见,天河水没有完全干涸,只要里面还有一滴水,这界限就依旧存在。
“那那个女修是怎么过去的?真的入魔了?”
“真魔可以寄生。魔修是怎么过来的,她就是怎么过去的。”说话的人自认通晓天下事,语气笃定得很。“往年我游历三千界,误入一处上古遗迹,对这些东西恰好略知一二。”却在这时,他看到白夙从那种疯狂的状态中缓过神来,他直接站起,用充血地眼睛扫了一眼身后那些宗门修士,随后,白夙眼睛里忽然有了一丝光彩,他身形一闪,移动到了一个人身前。
“现在时间紧急,我们可以将这界限破开一道裂缝,但人依旧无法过去,只有你可以试试。”
他看着的人容貌普通,金仙修为,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白夙会跑到这个人面前。
“只要你能将她带回来,可以向白家提任意要求。”白夙继续道,他现在受伤不轻,元神损耗不小,因为他都没有传音,而是直接说道,此话一出,在场修士皆是哗然。就连白家人也是面露惊色。
那人是谁?一开始还不觉得,现在仔细看,就发现他普通得有些不正常,修士很大都很俊美,但模样普通也不奇怪,偏偏这个人看着很没存在感,天生带着一股让人忽略的气息,本来逼迫白家的修士基本都是各大宗门的代表,彼此基本都认识,却没人知道他是谁,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之前怎么都没察觉到他?神识注意到他了,仔细去看才会发现,他应该是戴了什么隐匿面容和气息的面具的。
这个面具十分不凡,顶尖强者神识强大,其实是可以看出他戴了面具的,而这面具的不凡之处就是可以让人忽略他的气息,在大家都在关注天河界限和魔物的时候,根本没人意识到这里多了个莫名其妙的人。
若不是白夙突然出现在这里,依然没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