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一顿,顺着那只握住了伞柄的修长五指往上看去,发现温瑞正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
“知道今日会有大雨,特意挑了这一天出的门。”他说道,语气有几分嘚瑟。
她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手就被人牵起带到了旁边的店铺屋檐底下。
他对着她说:“你瞧瞧这把伞,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再造一把。”说完他就将头顶的伞放下,她这才发现这是一把白色的雨伞。
上面的布料非常奇特,虽然已经上了一层油蜡,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它材质的精细。
伞上没有华丽的设计,除了底下绣着的暗纹外,上面就只有几朵恰到好处,既不会过于朴素又过于艳丽的浅色花朵点缀。
她很是惊喜:“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的……”给造出来了,
温瑞双眸微弯:“我说了,你的事我一直都放在心上。”
“特别喜欢,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是喜欢。”她端详着温瑞递给她的伞,明明就是个很普通不过的东西,但就特别合她眼缘。
她握住伞柄被冷风吹得有些冰凉的手被另一只握住,雨伞控制不住被人抬起恰将二人的上半身遮住。
伞下,眉目温和的男子微微低下头在对面的姑娘嘴边浅浅落下了一个吻。他抬眸看着她有些惊讶害羞表情,眼里滑过一丝狡黠,嘴边也不住扬起了一抹温柔的弧度。
大雨哗啦啦地下着,街上是行人匆忙奔跑散开躲雨的情景,风里的温度被雨水浸染上了几分冰凉。
楚云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发烫,喧闹的大街上,她眼中的世界仿佛就剩下温瑞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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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雨回来的后果自然就是要把全身给洗一遍。
天色逐渐暗下,楚云坐在床上抱着温瑞给她的那把伞看着,任由身后的人替她擦干湿漉漉的长发。
等到怀中的伞被人抽走,她才意识到温瑞已经以符咒替她清干了身上所有水渍恢复最初的干爽。
“你都看整日了。”温瑞一脸好笑地看着她,简直十分无奈:“它有我好看?”
“你哪儿一样,我天天见着呢。”楚云撇了撇嘴,倒是没有把伞从他手里抢回来。
温瑞低笑了一声,在她要下床的时候蓦地把她翻身压到了床上,熟悉及诱人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他在她身上与她面对面相视,嘴边笑意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我们来谈个严肃的事?”
对上他那双紫色的眼睛,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快要跌入那看不见底的深渊。
她沉默了一会儿,洋装淡定询问:“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还有严肃的事可谈?是想说你在外边有新欢了,还是想说我红杏出墙?”
温瑞双眼危险一眯,最后笑了一声又朝她压近些许。
“我好不容易等到你身上的伤好了。”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蹦出这么一句话,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什么。
“王爷给我们安排了个如此安静的别院,几乎无人会来打扰。如此合适的地方,你不觉得……我们不做点什么,有点对不起他特意的安排吗?”他说话时微微吐出的气息轻轻擦过她耳边,惹得她耳朵一阵发痒,不过多时就红了。
房外还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她却觉得周身的温度变得有些高。与此同时,她也在认真思考一个问题。
讲真,她和温瑞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按照正常情况发展确实该做的都做了,她和他到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估计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是不是应该考虑满足一下他?她觉得自己虽然没有过任何经验,但按照她师兄的尿性……肯定做了不少研究,所以一切交给他就好。
温瑞发现他正和楚云说这一严肃的话题她竟然还走神,正开口想质问,忽然就听见她回答:“好啊,我们做吧!”
温瑞:“……”一切来得太突然,他难得有些反应不及。
楚云见温瑞表情有些怔愣,伸手正要戳他就见他眸光猛然暗下,嘴边旋即被烙上他那有些霸道而又温柔缠绵的温度。
☆、256.秦子玉
楚云能够感受到那熟悉又温热的气息落在耳畔, 不停地刺激着她。
房内灯火已灭,床帐在混乱中被人扯下,昏暗的情况下她的视觉变得更加不清, 身子对外界刺激感受程度却反之提高了好几个层次。
俩人衣衫半褪, 体温与衣物的双重触感清晰可觉,她的思绪逐渐涣散。
黑暗中, 温瑞那双紫眸明亮依旧。
他低头注视着她, 眼中满满的情|欲让她身子变得异常火热,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连同灵魂都一并吞噬。
肢体间不经意的磨蹭让她猝不及防发出一声令人羞恼的声音,身上之人充满磁性叫人耳朵怀孕的调笑声仿佛近在耳侧。
“看来熄灯真是明智之举。”他低声说道,不给她开口时间又低头轻轻蹭着她唇瓣,动作无比暧昧。
她心中有些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他撩拨, 将自己的意识慢慢抽走, 身子也像是不再属于自己。
她有些失神望着床顶, 轻哼了半天忍不住呢喃:“师兄……你果然是个老司机。”
迷糊间下颚处突然被人轻轻啃咬, 她听见温瑞那有些黯哑的声音说:“云儿, 你可是准备好了?”
她伸手捏住温瑞的下颚让他直视自己,她那蒙上了一层迷雾的眼睛在此刻显得特别灵动诱人:“你倒是赶紧啊。我先说, 你都把我撩得欲|火|焚|身了,别到时候满足不了我,这样我搞不好得郑重考虑一下要不要换个对象什么的。”
这话出口, 她便见到温瑞眼中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他一只手还温柔地将她发一缕发丝缠在指间环绕, 眼里笑意浅浅:“很好。”
房内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被人悄悄用了术法与外界隔绝, 才没多久,楚云就后悔了。
她肯定是脑抽了才会去挑衅她师兄,至后半夜时都只剩下她带着哭腔的求饶声。
然而事实证明她太天真,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
穿当她被人洗净从浴房抱回床上的时候,依然只想摊着不动,只觉得全身酸疼不已骨头跟要散架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