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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1(1 / 1)

忽然,轰隆隆地几声响,平地炸在众人耳边。

久俊惊疑不定,雷声,哪里来的雷声,谁在渡劫,既然有雷声,天雷呢?

它抬头,很快就找到了答案,视线一缩。

天雷落在遮天蔽日的星盘上,将牢不可破的星盘打出了几条细微的裂缝。

……

巍峨的通天路。

邹娥皇仰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这样的渺小。

她定了定心,踏上了第一阶台阶。

周围的景色飞速地撤去,原本还有一些白茫茫的雪,如今却变得郁郁葱葱,天阶两旁伸出了无数繁树的枝桠,远处好像还有虫鸟的闻啼声。

黑夜褪去,白昼复来。

白昼变暗,月上树梢。

邹娥皇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道路却好像还是那么地长,一眼望去,几乎没有什么尽头。

第一轮昼夜交替的时候,她开始觉得口渴。

第十日的时候,她开始怀疑这条路究竟能不能登顶。

慢慢地,邹娥皇的速度越来越慢。

她听见风里传来吓人的野兽咆哮,也看见树枝落下阴森鬼魅的影子。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五千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日。

她身穿修真界。

面前正是这样的山。

知道她以凡人之躯登顶苍云山顶的人无不啧啧称奇,觉得她真是有大毅力的人。

其实不是的。

当你背后有一群邪修琢磨着是把你清蒸还是红烧,接着你发现自己居然穿进了会打个响指就能点火的世界的时候,任何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跑的。

跑的越远越好。

而恰好当时邹娥皇面前就有一座山。

于是她跑了进去。

至于后来,她那倔脾气上来了,发誓要把这座山当泰山爬完,都是后话了。

邹娥皇只记得,当时自己饥肠辘辘,终于从山底跑到山顶,还在思考下山之后会不会再撞上那群怪人的时候,就看见衣袍翩翩的道祖,弯着眉微笑地看着她。

“咚——”地一声,深沉而悠远的钟声忽于此刻响起。

记忆收束,邹娥皇再一看四周,云雾缭绕,脚下的台阶不知何时也变成了苍云山顶,面前飘着一个“蓬莱道祖”。

邹娥皇觉得新奇。

自从云无心说自己大限将至后,就鲜少以这样一幅青年面容示人了,连邹娥皇都忘了她师父当年也是个玉面仙君。

“这是我的回忆么?”

邹娥皇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去,然而在触摸到道祖衣袖的下一秒,眼前的青年时期道祖就忽然地变成了一团雾气散了个干净。

天地间,又响彻了一声钟声。

“此乃审判之台,凡渡劫神境者,要在此台审判终身,若你有罪,则前程尽毁,若你无罪,则天道恭贺,助尔渡劫。”

“吾乃天道。”

“邹娥皇,年五千零三十七岁,杀一人一妖,改生灵者命万万为记,触发大天雷三百四十七道,中天雷三千...”

天际上,传来了一阵雌雄莫辨的仙音。

安逸的仙山忽然变成了森森炼狱,无数枷锁与冤魂自天而降,似乎要将邹娥皇钉死在地上。

“细数你这一生,小罪不断,小善亦多,一报还一报,吾不欲和你相计,然大罪有三,你可认罪?”

邹娥皇咬着牙道:“什么罪,说来看看!”

她仰着头,膝盖被钉子几乎要捅成窟窿了,却还在那里撑着——好像只要她还有一口气,这膝盖就永远都碰不到地上一般。

似乎是觉得很好笑,邹娥皇忍着抽痛扯了扯唇,朝天喊道:“渡劫神境不是我的心魔劫么,不要模仿我师父的声音说话。”

真是见鬼。

邹娥皇想,她自己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最惧怕的声音是蓬莱道祖的,一听就觉得好像被戒尺打了浑身发疼。

“第一重罪乃不孝之罪!”

“蓬莱道祖带你入仙途,明己身,你是如何报答他的,明知蓬莱覆灭在先,为何不肯打杀了方半子那孽障!明知道祖命途有尽,为何九转肉灵芝不肯为他备着,道祖生你养你一场——”

“你为何总要叫他担忧,总要叫他见你浑身是血,泥里跌爬!”

天上的仙音一句一句逐渐放重,好似真的是蓬莱道祖在这里诘问邹娥皇一般,此刻空中又凭空幻化出了三把剑。

“你若认这第一罪,便接了这三把剑,在自己丹田双足的位置钉住,也算赎罪。”

邹娥皇忍着身上不知何时突然被套上的枷锁,慢慢抚摸那三把剑,接着一袖荡开,只拣了最后一把。

明晃晃的“不孝”二字刻在这剑柄上。

也映在邹娥皇的眼底。

“何为不孝?”

她轻声呢喃,似乎是在和这渡劫神境里那雌雄莫辨的“天道”对话。

“正因道祖教我明己身,教我剑不可轻易动,打磨我轻狂性子,让我学会忍耐,我才不愿把一腔害怕怨愤发泄于一个牙牙稚子。第一剑,我不接。”

“而第二剑,道祖开山道义是我心应我万死不辞,若是道祖眼里,活着是他的愿望,那便是拿我心头血作药引子,我也给得。”

“可偏偏...偏偏厌倦这岁月长的人是他自己。而道祖若志在长命,那也断断养不出一个傻娥皇为别人的死活去抛头颅。”

邹娥皇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哽咽了。

她举着第三剑,毫不犹豫地钉进了自己的丹田。

这剑是这三剑里最重,也是最锋芒的一剑。

“而第三剑,邹娥皇认。”

认不孝之罪,认自己愧对师父。

方才突如其来的枷锁并没有让她流出半分血,然而这一剑之下,邹娥皇终于感受到了那股锥心之痛从下腹涌出。

“道祖带我入仙途,识乾坤之大,可怜我却将全部眼界都放在了草木之深,叫他老人家晚年还要担惊受怕,不得安枕,此罪,我认。”

“但我不悔。”

女子的声音掷地有声。

天边,那雌雄莫辨的声音也顿住了,好似叹出了一口长气一般。

“你...你——”

邹娥皇的身骨如石樽,只是立在那里,膝盖仍是那个半跪不跪的姿势。

其实说来也怪,当一个人对一件东西失而复得后,她总会特别珍惜,就比如说邹娥皇,她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有风骨宁折不弯的人,但是当她想到她这刚刚才失而复得的剑骨的时候,她就不愿意向这莫名其妙的天道下跪。

“罢了,第一重罪也就罢了。那么第二重之罪,你可认?”

天边的声音微沉,这个时候它并没有再用道祖的声音了,而是选择了一个很沉稳的男音。

邹娥皇听出来了,是何言知的声音。

“什么罪。”

邹娥皇耷拉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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