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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1 / 1)

去这姑娘眼角的水痕,这一刻明珠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哭了。

邹娥皇:“姑娘,你在怕什么?”

你在怕什么?

这一句轻轻落下, 却犹如千斤之锤,锤地明珠忽然感觉胸前嗡嗡作响, 好像有什么要从心脏里喷涌而出。

“我...我怕...”

在何城,一个姑娘要怕的事情其实很多, 要怕觅不得如意郎君,要怕母家苛刻嫁妆,怕西怕东,还要怕一个人走夜路。

但是当何城的这个姑娘叫明珠的时候,她其实只怕一件事。

她怕自己的选择牵连别人,就像是当初的何雪梅。

她怕今日跟了邹娥皇走,明日被迁怒的就是明家。

明珠芳年不到二十,可她要怕的是一整个何城。

“别怕的,”面前的邹娥皇低下头,好像已经听懂了明珠的意外之言,“没什么好怕的。”

“明珠,要带你走的人是蓬莱二师伯,没有什么好怕的。”

何家不会和蓬莱对上的,在失去一个老祖的前提下。

明珠怔愣抬头,却只见邹娥皇狡黠地眨眼,微凉的指尖再度牵起她的手掌,用力一带;下一瞬明珠脚尖离地,风声在这姑娘的耳边呼啸而过。

是剑。

邹娥皇扯着她跳到了那把宽剑上。

明珠心神动荡间,只看见她从未走出去的何城,在她的脚下越来越小。

原来这就是修仙吗,纵横千里不过一瞬,天下万物不过蜉蝣。

刚刚那些个想好的牺牲,在这片坦荡的仙途面前,明珠却忽然有了犹疑。

或许...她不必牺牲。

或许...她也可以和邹仙长一样,用剑说话。

让一个人改变,有时候需要经年累月,有时候却只需要一个瞬间,照亮她的世界,让她明白天下之大,不在眼前。

而前面的邹娥皇脸色莫名地惨白了起来,她虚虚摸了摸头上的虚汗...原来御剑是这样的感觉,以前蹭剑蹭多了,现在做御剑的人才发现——有点点恐高。

她捏着明珠的手腕,在一阵颠风里,无意识地一用力。

明珠一惊,骤然回神,再度看向邹娥皇。

她隐约觉得,现在见到的邹仙长,比起之前见到的那个邹仙长,身上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画上模糊的人,忽然凭空多了五官,变得无比生动。

好像一下子从一块泥塑,变成了有情绪的活人。

仙长她,在那短短的半日里,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才会鬓角生白发,眼尾落细纹。

“仙长,”明珠轻声问:“你...看起来有些的难过。”

“为什么?”

邹娥皇被这句话问的一愣。

难过,她有么。

东风把别在脑后的白发吹得缭乱,邹娥皇闭上眼,在这万丈高空里,脑子嗡嗡作响。

她分明已经拔出了这柄剑,那为什么还要难过?

难过、这样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呢...

大约、应该是有一些的。

有的人就像是上好发条的木人,朝着一个目标不断地前进,在这个过程中无论遇到了什么,第一个反应都是屏蔽。

邹娥皇就是这样的人。

她闯龙宫十二次,受过无数的伤,疼到最后都有些麻木了,却还是在一次次地前行,哪怕头破血流,中间想过无数次的放弃,最后却还要跟一条只知道追着骨头的狗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奔跑。

她想救她的朋友。

她以为,那个至少是她的朋友。

所以邹娥皇不在意也不在乎会付出什么,她忘了身上新添的伤口,也忘了沉寂的心跳,不知疲倦,不问归路。

现在,她救出了何言知,心中生了剑脉。

明明故事的结局到这里结尾就已经很好,可为什么还要再难过。

邹娥皇不明白,她甚至有些想笑。

剑脉啊——这条剑脉,本该是三千年前就出现在她身上的剑脉,却被对方的星盘,压了那么久,那么久。

直到方才星盘离体的那一刻,邹娥皇才明白,当初何言知赠予她的时候,那一句“因果相继”究竟代表了什么。

他的星盘成了她的剑骨,可压制了她的剑脉。

他的儒道成了她的因果,从此大周朝运被捆绑在她身上。

他对她的‘恩情’,是五指山,压在她身上动弹不得。

密密麻麻,全是算计。

所有邹娥皇曾以为的为朋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在天道的规则看来,可能就变成了她欠何言知的。

在拿到星盘的那一刻,她面前其实就没有了选择。

她只有救活他。

她必须救活他。

她才能拔出她的剑来。

而邹娥皇并不知道这些,她只是误打误撞地错生欢喜,凭着一腔孤勇,救活了人,拔出了剑。

而邹娥皇在剑脉生出的刹那,她最后的希冀其实是,智多近妖算无遗漏的何言知,但凡有一点把她也当做朋友,那是否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也不知道这一切。

只是单纯地想赠予星盘,无意让她陷入一早就写好的结局。

但最后,邹娥皇只得到了一句承认。

何言知啊,他甚至都不愿意骗她。

邹娥皇摸着胸口,心想这样帐然若失的感觉,原来是叫难过。

何言知骗了她。

而她的赴汤蹈火,最后终于成灰。

鱼澹也好、何春生也罢,他们说的原来都是对的。

于是明珠听见那邹仙长这样回答她:

“因为姑娘啊,人心是肉长的,哪怕把一切想的都很好很体面,也难免会为了这结局遗憾。”

倘若只如初见,不必成为挚友,自然不会有反目。

可是倘若只如初见,这至清至情的剑,要到何时才会为它的主人,发出愤愤不平的剑鸣?

……

另一处高空。

红袍紫纱遮掩不住那妖娆的身姿,玉足之下是波光粼粼的红绫。

是七彩阁阁主,艳名天下的那个尹月。

人人都说,这天下只有两种美人。

一种是蓬莱岛上小师叔李千斛,仙姿玉骨,冰清玉洁;另一种便是七彩阁阁主尹月,妩媚动人,艳绝天下。

爱她的人爱之若狂,恨她的人恨不得生啖其肉。

尹月接了邹娥皇的通灵玉后,连沐浴都来不及,就急匆匆地出发了。

然而此刻,她把脚下的红绫蹬地飞快,却还要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鬓角的每个头发丝都用灵力进行了固定。

暗沉的通灵玉被她紧紧攒在手上。

这块通灵玉已经存在了太久太久,久到哪怕是玉这种透明的材质,也显得黯淡。

可是人人口中最是架子大,脾气暴,吃穿用度样样都求个拔尖的尹月,在这几千年的岁月里,经历无数个另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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