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变化让赵坤和张若云微微一惊,不过他们都看到了有纸符从身上飞出,化作玄光保护他们。心中也立即想了起来,这是之前樊彦浦给的那些符篆。
明白这一点后,张若云的心情可谓极为复杂。要知道她之前可是一直对樊彦浦的话嗤之以鼻。甚至一直在心里认定了樊彦浦就是个封建迷信的骗子。
可是现在,先是陈恺的玉符保护了她,此刻又是之前被她不屑一顾的樊彦浦送给的纸符激发力量,保护着她……
张若云此刻在极度的恐惧下,心里竟然还升起了几分羞愧。为自己之前对陈恺和樊彦浦的轻视鄙夷的羞愧,脸上甚至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要不是这些她之前完全当做是迷信的东西保护了她,只怕她现在已经跟那些死在这厂区里的建筑工人一样,被那个可怖的东西给害死了。
“赵叔叔,你们俩快拿着玉符!”
因为心底的那份羞愧,脑子里一阵胡思乱想,倒是让张若云心中的恐惧感稍稍减弱了几分。而此时,她的耳边传来了陈恺的声音,紧接着就见陈恺又分别给她手里和赵坤手里都塞了两枚玉符。
赵坤和张若云都只是微一愣神,就马上紧紧地握着陈恺塞到他们手中的玉符。
陈恺的天星衍中有不少玉符,其中就包括驱邪护身类型的。这次陈恺直接给赵坤和张若云每人两枚玉符护身。
相信有着两枚玉符,应该可以保护他们一时半会了。
显然那个东西的厉害程度也是有些出乎了陈恺的意料。要知道据樊彦浦所说,那东西可是已经被镇压了至少超过一千五百年以上!
被镇压了这么久居然还能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可以想象当年它被镇压之前是何等的凶悍。难怪樊彦浦的那位祖先所在的道观集合了全观之力,牺牲了所有人才勉强把它镇压住,整个道观就只有樊彦浦的那位祖先活着逃了出来。
“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陈恺心中冷哼了一声,正要施展法决。就在这时候,前方弥漫的血色气雾中突然出现了一团更加浓郁了十倍不止的血红大茧。
那个血茧无声无息的悄然飘近过来,当它进入陈恺的灵识笼罩范围内时,陈恺吃惊的发现,自己的灵识竟然被阻隔在了那血茧外面,根本无法探入其中,甚至连靠近三尺之内都不行!
“是正主终于要出来了吗?”陈恺停下了手中要施法的动作,紧紧地盯着那个靠近的血茧,同时连忙对赵坤和张若云道:“赵叔叔,你们抱紧我身上,不管看到什么或者发生什么都千万别松手知道吗!”
陈恺要腾出左手来,毕竟正主要出现了,陈恺也不敢大意。一只手虽然也能掐动法决,但速度自然远不如双手一起。
“哦,好。”赵坤已经渐渐有些适应周围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红影子和阴森恐怖环境,闻言连忙应了声,接着放开了陈恺的左手,直接抱在陈恺的腰上。
张若云一愣之后也马上反应过来,看到赵坤的举动,连忙学着他一样紧紧地抱住陈恺。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讲究不讲究的了,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身后一侧被张若云紧紧地抱着,可谓是温香软玉倚身,不过陈恺压根无暇分心理会。腾出左手的他,神情更加紧张的盯着那不断飘近的血茧,双手随时准备施展法决……
陈恺之所以不直接使用法术攻击那血茧是因为现在还情况不明。所以需要更加的谨慎。若是他在施展法决攻击血茧的过程中,突然有什么攻击袭来,那陈恺未必能够及时的中断施法后又另外施展出抵御攻击的法决来。
虽然施展一道法术只需要非常短暂的时间,但在这种时刻,毫厘之差就足以致命!
“咯咯咯咯……嘻嘻……”
在那个血茧距离陈恺等人只有十来米的时候,一阵清脆,稚嫩,充满欢快,仿佛婴儿般的笑声从那血茧中忽然传了出来。
紧抱着陈恺的张若云和赵坤两人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血茧。这时候,那血茧表面忽然一阵涌动,扭曲,片刻后,一副诡异、可怖、惊骇的画面出现在他们眼前……
只见那血茧忽然浮现出无数猩红粘稠的鲜血不断翻涌,一个看上去大约只有一岁大左右的婴儿静静地躺在那翻涌的鲜血中。
那婴儿的脸上肉嘟嘟的,如果没有周围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鲜血翻涌的话,或许会让人觉得非常的可爱。
他的身上完全光溜溜的,身体四肢看上去都与寻常的婴儿无异。手臂和腿上都有一圈圈的婴儿肥。稚嫩的面庞上看起来十分的天真无邪,小嘴轻咬着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咧开笑着,一声声清脆、稚嫩、天真的婴儿笑声正是从他的嘴里发出。
如果没有周围的一切异状,没有那些让人看了就作呕,头皮发麻的鲜血翻涌……只是看那婴儿那副‘纯真’的表情和笑声,这无疑就是一个十分可爱,惹人疼惜的婴儿。
前提是不去看他的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