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所事事的陈恺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慢慢地有点出神。虽然是一名修真者,但第一次就独自离开家,到一个相距数百公里外的城市去学习生活,心里也多少有点,或许用‘奇妙’来形容的感觉。说不清楚那具体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有点点的不舍,有点点的忐忑,也有一点点似乎是期待的情绪夹杂其中……
说到底,陈恺也不过只是一个十八岁,没出过远门,也没有太多社会阅历的小年轻而已。
盯着车窗外看了一阵,陈恺慢慢收回了目光,瞥了眼车厢内,却见大多数的乘客都姿势各异的在睡觉。要不就是戴着耳塞在听歌,或者是玩手机之类的。原本有些嘈杂的车厢此刻也显得颇为安静。
坐在陈恺旁边的那名妇女正轻怕着怀中已经入睡的孩子的后背,而对面坐在杨璐芸旁边的那名青年则拿着一本杂志静静地看着。
陈恺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也就闭上了眼睛养养神。
从j市到h市得要三四个小时的车程,现在火车才刚开了一个多小时,才走了一半不到,还早得很呢!
不知过了多久,陈恺还在继续闭目养神着。
这时候,坐在杨璐芸旁边的那名青年目光忽然瞥向了杨璐芸手里抓着的那个挎包。他的手中不知何时突然间多出了一把很小的刀子,另一只手却依旧拿着那本杂志遮掩在上面,让其他人很难看到他拿着小刀的另一只手。
青年小心翼翼的将小刀移到了杨璐芸的挎包边上,然后轻轻地用小刀将杨璐芸的挎包给割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完成这一步后,青年马上就收起了小刀,手中又换上了一把细长的镊子……
周围其他座位上的人大多在睡觉休息,要不就是自顾的玩着手机,加上那青年用杂志在上面挡着,旁边的人也很难看到他另一只手在下面的动作。
而正在熟睡中的杨璐芸显然也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倒是坐在陈恺旁边,抱着小孩的那名妇女似乎是猛然间看到了对面那青年用镊子从杨璐芸包里夹出手机和钱包,霎时间她不禁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叫喊。
正在这时,原本坐在她旁边另一排位置的一名留着寸板头发,有些肥胖的男子忽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压低着声音,色厉内荏的警告道:“闭嘴!你敢出声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突然听到旁边传来的警告声,那妇女微微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看过去,见到那男子充满厉色的警告眼神后,那妇女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之色,也有些害怕的情绪,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她还是没敢开口说什么。
那出声警告的男子见到妇女没敢出声,不由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立即又与坐在他对面的另一名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是目光闪烁的左顾右盼,监视着周围其他人的情况。
显然,这两个人都是与坐在杨璐芸旁边的那名青年是同伙。他们两人负责放哨,那名青年则负责行窃。
这种事情他们已经进行过很多次,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通常在火车上,即便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动作,只要他们恶狠狠地警告一下,也没有谁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冒险多说什么,所以这么多次下来,他们竟没有一次失手被擒住过。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出门之前显然是忘了看日子了。
正当坐在杨璐芸旁边的那名青年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将杨璐芸包里的钱包夹出来的时候,原本正闭目养神的陈恺忽然睁开了眼睛。
刚才那名男子警告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却依旧逃不过陈恺那敏锐的听觉。察觉有异,陈恺便马上的睁开了眼睛,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