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元宗的弟子就快绝望的时候,一只六尾红狐出现了,见到六尾红狐的刀剑宗的弟子们如同突然换了一个人。
并不是说刀剑宗弟子突然有多懂礼节,配合上课了,而是见到红狐的刀剑宗的弟子的行为像是上了一道枷锁,做出行动之前会用大脑思考一下。
红狐落在天元宗弟子的眼里,那就是天降吉祥物。
天元宗弟子派人去和刀剑宗弟子打听,红狐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那刀剑宗弟子见到红狐,赏眼一般给了回答。
“那是我们小祖宗的灵宠。”
小祖宗。
根据天元宗的人的调查,小祖宗在刀剑宗的地位和首席大师兄在天元宗的地位差不多的,都是新一代弟子的领头羊。
这下天元宗的人明白了。不是刀剑宗的人有多么品行不端,有多么粗鲁暴力,归根结底一个原因,群龙无首。他们小祖宗不在,没人管他们,他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天元宗的人又没那么厚的脸皮特意跑去向刀剑宗的长辈寻求帮助。只好等着这位刀剑宗的小祖宗赶快出现约束这帮人。
天大的一个锅扣在了沈渊身上。
沈渊对齐山与那名天元宗弟子之间的眼神交流其实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听到那名天元宗弟子称呼他为首席,平静道:“在下并非首席。不知道友方才那话是何意?师兄们出了什么乱子?”
那名天元宗弟子道:“沈道友,你看一下就知道了。易师姐快讲完了,你等下就知道为什么了。”
那名弟子什么也不做,和周围其他天元宗弟子一样,站在栏杆处,虎视眈眈地盯着下面的人。
沈渊心里对刀剑宗的人的性格还是有点数的。
别看沈渊在刀剑宗个个人都捧着他,喊着小祖宗,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是他的实力最强。
刀剑宗不看你的背景,只看你个人的实力。
在下院里面,最有实力的沈渊自然是他们的祖宗了。
沈渊也不明白自己的实力怎么会超过他们那么多。
也许是因为大哥从小教他的缘故?元婴期的修真者站得高,看得更远,教的东西也远远超出普通的修真者。
可能在大哥说实力可以的时候,说不定他就是同辈中的实力第一了。
下方,正在讲课的是沈渊和有过两面之缘的易秋水。
易秋水身着天元宗的蓝色弟子袍,神情严肃,在细致地讲解了如何绘制简单的符后,她道:“你们都试着绘制一下。”
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无比缓慢地合拢手心。
沈渊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看见一张张发着微光的符纸从一个个刀剑宗弟子身上飞出来,落入易秋水的手心里。
原来刀剑宗的弟子们并非自愿规规矩矩盘坐着听见的,他们是被符纸给定住了。
符纸一离去,刀宗的黑衣大汉们原地暴起,叫骂开来,手中挥舞着刀冲前方的易秋水砍去。
二楼死盯着刀剑宗的天元宗弟子们此时手段百出,毫不犹豫施法对准他们瞄准的目标攻击。
沈渊翻身而下,如闪电般掠过黑衣大汉们,先他们一步到达易秋水的身前,他注视着冲过来的黑衣大汉们,缓慢地道:“你们,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
“我们和小姑娘练练刀。”
“聊下天。”
这帮厚脸皮的黑衣大汉们藏起刀来一个比一个迅速,说起话来不带半点心虚。
沈渊回头看一眼,他身后,两次见面都没给他好脸色的易秋水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她慢条斯理收起自己手里的符。
沈渊摸不着头脑,这位大姐为何突然对他友善了?不过,她没被刀宗的人吓到就好。
他还是继续面对刀剑宗的人吧。
此时,那些天元宗弟子们的攻击才先后落到刀剑宗弟子上面。
黑衣大汉们无动于衷,即使他们的衣服被炸开了,他们里面的肌肉依旧硬邦邦的。
一个黑衣大汉道:“谁给爷爷挠痒啊?力道怎么这么轻?”
不用沈渊细看了,周围的天元宗弟子没一个不是面显怒容。
刀宗的人,拉仇恨,向来快、准、狠。
沈渊轻咳一声,看眼稳稳坐在蒲团上的剑宗的白衣剑客们,他心里稍微开怀点。
他们刀剑宗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刀宗一样肆无忌惮。
刚这么想,剑宗众人的传音呼啸而至,全是告状。
“天元宗的人禁止了我们用灵力传音。”
“我们有任务在身,急着出门,结果居然要通过天元宗的考核才能出去。”
“他们教的我们以前都上过。”
“都是些没用的。”
“那个教画符的,教得特别高深莫测。”
“天元宗的人就是故意不放我们出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