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友们用敬佩的语气，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陆凡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周楷奇的怅然与无力。
“小芸，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以你的眼光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现在看来，你的眼光果然是不俗的。”
周楷奇虚弱的苦笑了一声，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在听队长黑熊说完陆凡的这些传奇之后，他已经明白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山脚与山顶，不是他努力就可以追得上的程度。
他与陆凡之间的差距，是深海与苍穹。
他在海底，只能仰望。
纵使他历尽万难，攀附到海面之上，也无法凭生出翅膀，飞向陆凡所在的万丈高空！
一个淡漠的声音突然从方正后方传来，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让你们罚站，不是让你们聚众聊天的。”
陆凡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方阵前列。
他的右手中攥着一摞卷起来的纸张，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陆教官！”
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震，赶紧站直了身体，齐齐敬礼。
“加罚一个时辰！”
陆凡没有看凤凰南队的任何一个成员一眼，悠然踱步到了阵前，转过身面向众人。
“我已经查阅了你们的个人资料，也已经了解了你们每个人的体质和性格特点。现在我手上拿着的，就是为你们每名成员特定的训练方案。”
陆凡说着，抬起了攥着纸卷的右手。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黑熊。你的。”
陆凡大拇指一推。
一张柔软的a4纸从那一摞纸卷中飞了出来，像一只轻柔的蝴蝶一样，悠然飘向了黑熊。
全程不偏不倚，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掌在下方托举着它送过去的一样。
甚至还在黑熊的面前停留了一会儿。
凤凰南队的所有成员见到这一幕都不禁叹为观止。
看向陆凡的眼神也更加崇敬了。
黑熊有些激动的将那张纸接在了手中。
“柳叶刀，你的。”
“铁腕，你的。”
“爆音的。”
“……”
一张又一张的a4纸，被陆凡用大拇指推出，飞向了指定的成员手中。
“最后这个，周楷奇。”
陆凡抛出了手中最后一张纸。
周楷奇震惊地扬起脸，难以置信的看向陆凡。
不过，陆凡却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完全是把他当做其他任何一个寻常的凤凰南队成员来看待。
周楷奇顿时心情复杂。
他只是觉得，既然他之前与陆凡有过摩擦事件，无论好与坏，陆凡都应该对他另眼相待才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无视。
更何况，陆凡的这种无视还并非出于刻意。
周楷奇能感觉到，陆凡做出这样的举动，是自然而然的从内心就没有把他视作对手。
相当的悲哀。
周楷奇默然的接过图纸，低下头看的第一眼，便将包括悲哀在内的所有心情都抛之了脑后。
他完全被惊住了。
将这张a1纸完全展开，竟然是一个非常大的图纸。
图纸上，关于他本人的基础、习惯、作战方式，动作惯例……都被一一罗列了出来，而且每一项都精准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