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他也是姜家的精神支柱。
老叶子身体健康,偶有小病,无伤大雅,没想到这一病,就是罕见的大病。
“我这就去照看爷爷!”
姜梓琳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就去拿外套。
“不用了,已通知他们转送回家。你们做好接车准备。”
姜宇山对姜震水和姜梓琳吩咐道。
他的声音虽沉,却隐隐颤抖,显然突然听到父亲病危的消息,连他都无法轻易保持镇静。
“那你呢?”
姜震水马上问道。
“这病,起病急,病状怪,再加上现代医学全都束手无策,绝对不同寻常!我马上去请安药师下山!”
姜宇山说完,转向陆凡,歉意至极。
“陆先生……”
“老人家身体要紧,你去忙,无须多说,我理解。”
陆凡马上截口。
姜宇山匆匆的感激一笑,火急火燎的抽身离去,连外套都顾不上拿。
转送的姜老的车还在路上,姜震水和姜梓琳仍留在餐厅。
只不过无心吃饭,焦躁的来回踱步。
“安药师是谁?”
陆凡扭头问姜梓琳,只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
“姓安的药师很多,但是在北茨,只要提起安药师,就只会是指住在安圣山顶的安圣松。毕竟神医只此一位,中医圣手,药到病除,名副其实!”
姜震水扫了他一眼,特意将‘名副其实’加强了重音。
暗指这位大名鼎鼎的神医,和靠弄虚作假闯出名气的陆凡不是一路人。
“中医圣手?”
陆凡啜饮了一口茶水,不置可否。
不远处的客厅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姜震水和姜梓琳急忙迎了出去。
姜清顺躺在移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被一众医护人员簇拥着,一进门就直接被推进了姜家的特护病房中。
陆凡也不便独自留在餐厅,干脆跟随人群前行。
只见特护病房各种重病医疗设施一应俱全,只怕比省院还要更先进一些。
但无论如何施救,老者依然双目紧闭,嘴唇乌青,浑身全无半分血色。
最古怪的是,明明气温尚可,姜清顺却仿佛独自深处南极冰雪风暴之中。
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时刻覆盖着一层白霜,即使在病房门口,都能感觉到寒气逼人。
纵然用毛巾拭去,不多时又浮现出来。
医护人员对此完全束手无策。
见多识广的姜家人,也同样一筹莫展。
倒是陆凡,见状眉宇间略微有些惊讶。
在他打算走近看得更仔细以前,
姜宇山已经回来了。
在姜宇山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就很仙风道骨的中年人。
高额束发,布鞋道袍,下巴上留着一祚山羊胡,打理得整整齐齐。
姜宇山神情焦急,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姜清顺身旁。
这道人却步伐悠悠,神情悠悠,闲庭信步,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
纵是如此,姜宇山也不敢出声催促,反而不断矮身陪笑,一请再请。
好容易,这位安药师才行至姜清顺的病床前,低头俯视了一下躺在病床上的老者,用鼻音“嗯”了一声。
姜宇山也不敢问,陪着笑恳求的说道:“安药师,您看家父这病……”
“放心,我安圣松既然能来,人就能救。”
安药师话一出口,姜宇山顿时松了一口气。
却听安圣松高高在上的问道:“不过,我要的东西……”
“已差人准备了,等救起家父,想必就安排好了,请安药师放心!”
姜宇山跨前一步,语气急促。
只是眉宇间还难掩些许为难之色。
但看一眼病床上的父亲,姜宇山还是决意咬牙应承!
安圣松这才神情漠然的点了点头。
打开随身行囊,掏出三根银针。
那银针一看,便与寻常中医所用不同,通体荧光,熠熠夺目。
姜家人目视银针,只觉安药师果然名不虚传。
只有陆凡,一见安圣松意图用银针治病,忍不住摇了摇头。
开口道:“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