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还在说话,刘恒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十分阴沉,牙齿咬得喀嚓作响。
“你们都给我闭嘴,这件事情老子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明天一早,老子就去找姐夫,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众人当即心安,纷纷奉承刘恒,端上了私藏的好酒好肉,让刘恒也舒服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刘恒就出了营帐,径直来到虎贲军中最大的帐篷外。
这是虎贲将军齐玉龙所在,和宁子威不一样,这齐玉龙已经是中年了,在周丰淼来之前,就带领虎贲军立下了不少功劳。
但也因此,他心中对于宁子威十分不满,想不通这毛头小子凭什么能够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地位隐隐还要比自己高些。
听说宁子威重伤送回了宁家,齐玉龙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几个偏将,好好喝了一顿,直到现在才清醒一些。
“将军,刘恒来了,说想要见您。”
亲卫走进来低声说了一句,齐玉龙马上皱起眉头道:“这小子又来干什么,不是告诉他军中一切事情都别来烦老子吗?”
思考了片刻,想起自己夫人那威猛的性子,齐玉龙浑身打了个颤,还是让亲卫将这个小舅子带了进来。
“姐夫!我好惨啊!”刘恒一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接着就开始大哭起来,看的周围的偏将全都一阵皱眉。
齐玉龙脸色更是难看,拿起手中的酒杯就砸了过去,粗声道:“你小子有什么事情好好给老子说,再哭小心老子赏你八十军棍!”
军中最重的刑罚,无疑就是军棍了,被打上十棍,再强壮的汉子也要皮开肉绽,更别说八十军棍了,那直接就是活活打死的下场。
刘恒嘴角一抽,飞快的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道:“姐夫,那新来的小侯爷好霸道,昨天看我不顺眼,就让他的巨人随从来压倒了我的营帐,还指使宇文偏将罚了我一顿!”
“小侯爷?”齐玉龙喃喃念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你说的莫非是将军的徒弟,洛都侯杨轩?”
“就是他!”刘恒马上激动起来,将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又哭诉了自己多么凄惨,到最后一双眼睛都红肿了起来。
周围的偏将都是急性子,一听说这件事情,趁着酒意拍案而起,纷纷开始谴责杨轩。
“将军!本来我们虎贲军就已经被那飞廉军压了一头,现在随便来个人就欺负我们的人,这不是在打您的脸吗?”
“对啊将军!这件事情关乎到我们虎贲军的颜面,怎么也要好好收拾一下那个小子!”
“还有那个宇文拓,平时看起来装模作样的,竟然也甘心为那个小子当走狗,这件事情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看着偏将们一个个情绪激动,齐玉龙又宿醉未醒,马上心中也愤怒起来,一拍桌子道:“好!趁着那宁子威走了,这次咱们虎贲军一定要好好涨涨士气,就先从这杨轩动手!”
当即齐玉龙带着一众偏将走出营帐,点齐几十个士兵,气势汹汹就冲向了杨轩的营帐。
刘恒混迹在其中,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身边的几个人更是对他奉承不已。
“恒哥就是有本事,这次看那小子怎么出丑!”
“要让他知道,在咱们玄门关里,拳头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