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部办公室。
蔡姐忙活了小半天，总算是将舒愁眉的离职手续办得差不多了。
她正准备陪着两人过去财务部，叫财务部的人给舒愁眉结算工资呢。
忽然收到一条短信。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蔡姐看到短信内容后，脸色稍变了变。
而后，她又很快收拾好面部表情，虽然笑容仍有些勉强。
“你们再稍等下，我马上就处理好了。”
“嗯。”舒愁眉低声应了一句。
她此时也不急着立马回家，是以多等一会儿，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李羡鱼却是从蔡姐躲躲闪闪的眼神中，瞧出了些惊慌与为难之色来。
当然，因为先前蔡姐也露出过这样的眼神，所以李羡鱼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在过去了十分钟后。
李羡鱼也渐渐感觉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蔡姐看似忙碌地瞧着屏幕敲击着键盘，但总是时不时地抬起头偷瞟他几眼。
一开始，李羡鱼是没放在心上的。
毕竟，蔡姐刚开始给舒愁眉办理离职手续的时候，也是这样时不时地偷瞅自己几眼。但等过去几分钟后，她基本也就放下悬着的心了，开始认真地替舒愁眉办理手续。
而让蔡姐重新变回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似乎是在她收到一条未知的短信后，她才重新变成这样的。
不对！？
李羡鱼忽然又察觉到蔡姐这两次偷瞅自己的眼神中，所蕴含的意味的差别。
如果说，蔡姐最早偷瞅自己的眼神，是带着一种防备的意味，是害怕自己会暴起伤她，因此她才会时不时的警惕地观看自己。
而现在，她的眼神不再是那种防备的意味，而是……带着一种监视的意味。
对！
就是监视。
那种小心翼翼中带着一股无奈的感觉，但因为受人的命令，而不得不监视自己，免得自己跑路，她没法交差。
李羡鱼想到这，忽然开口道：“蔡姐，还没忙完吗？！”
蔡姐不停敲击键盘的手指一僵。
而后，她缓缓抬起头来，十分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来，是那种连鱼尾纹都透着股谄媚感觉的笑容……
蔡姐很没底气地解释道：“阿眉的工龄挺长的，要给她结算工资，赔偿损失什么的，挺费时间的。”
李羡鱼问道：“你人事部不是应该只是办理离职手续吗？工资、赔偿……不该是财务部的事么？！”
蔡姐额头冒出冷汗，低声道：“离职手续比较麻烦的，我还没弄完呢……”
“算了……”李羡鱼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不想去为难这个蔡姐，李羡鱼站起身来，喊舒愁眉起身跟自己走，而后淡淡道：“我还是去找你们的总经理吧。”
他虽然没有看过蔡姐的手机短信，但不用看，他也能猜到，那定是周明发给她的。
虽不知周明为何又临阵变卦，从希望赶紧送自己离开公司，到变成准备留下自己，但李羡鱼也懒得去想，直接过去问个究竟就是了。
“诶诶！！”
蔡姐眼见李羡鱼拉着舒愁眉气势汹汹地向着周明那边走去，顾不得继续装模作样，连忙站起身来也追了过去。
李羡鱼顿下脚步，回头道：“蔡姐，你继续忙吧，我过去找你们周总谈谈，等会儿还会过来的，我想……到时候你应该也能办理好了。”
蔡姐听到李羡鱼的话，愣在了原地。
眼看着李羡鱼和舒愁眉越走越远，她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她不知是该听李羡鱼的话，先回去坐等消息，还是该一起跟过去，然后跟周明表明，自己没法拖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