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花甲之年的老者,站在其中一栋宿舍楼下,除了晚上回去睡觉之外,白天几乎都站在这里,吃喝有人送过来。
有不少人都知道,这名老者最近和林小荷走得很近。至于为何会孜孜不倦的站在这里等候,不用想也猜到,是为了获得小荷老师的芳心。
只是,这么大年纪了,还玩这种年轻人才有精力玩的感情战术,能吃得消么?
如此坚持不懈,有人投去敬佩的目光,有人则为他的健康担忧,门卫几次过来劝走,都丠拒绝了,最后被他的毅力感动了,偶尔还会送来两杯水。总的一句话,为了获得美人的欢心,老男人也是蛮拼的。
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还有精力这样泡妞,也实属难得,必然是个情种。
不容置疑,这名老者正是白父。
自从那天和林小荷离开饭馆,分道扬镳之后,林小荷就拒绝了跟他的一切联系,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去学校找她不理睬。
到最后,林小荷干脆躲在宿舍里不出去,以此来让白成业死心,却没想到,换来了反效果,白成业竟然死心塌地的,在宿舍楼下等她。
401宿舍内,林小荷躺在床上,满脸泪痕,面无表情,神色黯淡,就像生了病似的。很显然,这几天她自己也不好过。
在折磨白成业的同时,实际上,她也是在折磨自己。
“小荷,你的饭我给你拿回来了,你的病好点没有?唉,一天就吃那么点东西,病能好才怪,要你去看医生,你又不去,让人担心呐。”同宿舍的一名长满雀斑的同事,打包了一份饭回来,放在桌子之上。
又说道:“对啦,小荷,你那位追求者,还在楼下呢!我劝过好几次啦,也找其他人劝过,没想到他居然还不走,一定要站在下面,等到你见他为止。这样的耐力,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要不然,你下去会会他?哪怕劝劝他也好啊!”
听到这话,被窝里的林小荷动了一下身子,幽幽的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这几天,她大多数都是用沉默来代替了自己的语言。
“面对毅力这么坚定的男人,劝有用的话,那他岂不是白站两天了?再说了,小荷肯定劝过无数遍了。不过话说回来,小荷,有人追求你,很正常的事,怎么你却把自己搞病怏怏的?”
这时,另一名短发的舍友走过来,心疼摸摸她的额头,话中有话道:“不发烧,不感冒,不咳嗽,小荷,我看你身体根本就没病,而是患了心病,而且是很严重的心病。心病可没药治,要不然,我让楼下那位毅力哥,哦,不,他的年纪,应该叫毅力爷,要不我叫毅力爷上来给你治治?”
“别!”林小荷突然翘起来说了一个字,又重新有气无力的躺在被窝里,“别叫他上来,你们如果可以,就多劝劝他回去吧……我不会下去见他的。”
说到最后,林小荷哽咽了。
两名舍友互相看看,咂咂嘴,叹息一声。
即便瞎子也能看出来了,她们的小荷老师,那是动了芳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