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只觉得,他的二叔,虽然嘴上说着安慰的话,但眼神却透露着满满的恶意,使得年幼的他,遍体生寒。
以至于,后来他长大,二叔虽然收敛了他的恶意,但梵冥却清楚记得幼时那浑身发寒的感觉,下意识就会选择远离他二叔。
直到了现在,梵冥确信他的感觉没有错。
因为他二叔周遭的来来回回换的那么多任小厮,都或多或少同他有些相似,但也仅仅是一点点。
旁人或许看不出,但他本人却是知道的。
奇怪的是,这些小厮,大多在他二叔周遭待不住三个月。
这日,他二叔,梵坤又来寻他吃酒。
之前的,梵冥都拒绝了。
这回,想到钟彩,梵冥沉了沉眼,却是答应了。
他想看看,他二叔,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钟彩留意。
梵冥这厢刚一答应,梵坤喜色瞬间上了眉梢,当然眼底的淫邪之光,也越发浓郁。
只是好似碍于什么,又生生压了回去。
设宴,是在梵冥宫殿。
梵冥虽有意观察,但也不是莽撞之辈,明明知道梵坤对他居心不良,还自己羊入虎口,所以,设宴便是设在了自己的宫殿。
外面有那么多下人妖兵看着,料他梵坤也不敢过于大胆。
但,梵冥还真不太了解梵坤。
黑玉桌面,静静摆着一壶银质酒瓶还有两个同样质地的小酒杯,里面晕染出了一层层微亮的粉色,看着诱人无比。
就像梵坤眼里的梵冥。
梵坤把着其中一杯,快速便是饮下,然后左手微抬示意道——
“小梵冥,这可是千年才得一酿的‘酒桃花’,赶紧品尝一下。”
言语真挚,仿佛两人之间真的只是亲人的友好交谈一般,如果没有眼里不加掩饰的淫邪之光的话。
梵冥面色一顿,盯着手里的“酒桃花”好一会,似乎想看出个花来。
梵坤见他这般,唇角一勾道——
“怎么?你不会还担心我给你下药吧。”
梵冥顿住,他还真有此担心,才用的妖域地底深处的千年地银为材质做的酒壶。
此酒壶除了能想凡间域那般,鉴定毒.药外,还能鉴定迷药,春.药各种能让人丧失行动能力的□□。
毕竟对方是梵坤,梵冥也算是做了全方位设防。
这样想着,梵冥也不犹豫,快速仰头,粉色液体顺势入喉。
而梵坤,嘴角笑意加深。
一杯下肚,梵坤又起了话题。
“以前我总邀你,你也不答应,这回怎么寻思答应了?”
梵冥冷着脸,敷衍过去。
“先前是梵冥事忙,不是有意为之。”
“哦~是吗?”
梵冥转了个音,显然不太相信,不过见梵冥依旧点头,他唇角还是乐开了花,搁在黑玉桌上的手,不经意间,就覆盖住了梵冥的手背。
梵冥瞬时一阵恶寒,咬牙憋住,没抽回来手。
梵坤见他这幅模样,越发有些放肆。
“那以后,我们可得常聚,多沟通沟通感情呢。”
“要知,我是妖王唯一的弟弟,你是妖王唯一的继承人,放眼整个妖域,除却妖王,可就是你我二人最为亲近了,以后可别生分了。”
言语声低魅惑,宛如女子正在同情郎调情一般。
一边说着,一边还拿指尖在梵冥手背上画圈。
恶心到梵冥终于受不住,就是想抽回手。
但,梵冥忽然察觉身体发软,手被握在一点也不意外的梵坤手上怎么也拔不出,顿时,他眉眼划过一丝惊恐。
“你……”
“我…怎么了?”
梵坤冲梵冥眨了眨眼,妖王本就长得极具阳刚性,梵坤同妖王,在长相上很相似,这会这般矫揉造作地同梵冥眨眼,差点没把梵冥恶心到反胃。
他虽早就心知,梵坤对他的龌龊心思,可他没想到,梵坤竟然这么大胆,竟敢在他的宫殿,对他下药,而且他明明用了千年地银酒壶,梵坤又是如何能对他下药的?!
梵冥后槽牙咬得嘎吱嘎吱响,显然愤恨到不行,没想到他还是着了梵坤的道。
梵坤知道梵冥中招动不了了,动作也愈发放肆随意,这会一只手已经攀在了梵冥的上身,整个身躯就差没覆盖上去了。
梵冥还在挣扎,眼神一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