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小姑娘的语气有些不满,八喜摇着尾巴跑过来拱李牧裤腿,李牧弯下腰摸了摸八喜的脑袋,又抬头和方妮说:“我不会骗他的,我那天确实和薇雅在一起。”

晚上十点温如雪还没到家,大概今晚不会再来。他打了个哈欠关掉电脑准备睡觉,温扬的越洋电话却突然响起来。

“喂~宝宝~”一如既往张扬挑逗,李牧翻了个白眼,左耳换到右耳,离心脏远一点。

“有没有想我?”温扬问。

“没有。”李牧平铺直叙,电脑关机的声音响起,他将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里。

“好吧,我昨天晚上还梦到你~”温扬的声调并未因此有一点下降。

李牧叹口气,突然想起昨晚自己那个梦,声音有点不自然:“有什么事就快说,我要睡了。”

“想你了呗,红港这会儿才不到十点吧,这么早就睡觉你养胎啊!”温扬那边依旧喧嚷,甚至还有嘈杂的金属音乐声,李牧被他烦的头疼,立刻准备关机。

“你想挂我电话?”温扬突然出声,然后语气稍微正经了一点,他说:“喂,宝宝,如果有差佬找你问话,记得说上月二十五号和我在一起。”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即刻恢复乖张调笑语调:“再说,我们本来就在一起啊,对不对?”

电话立刻被切断,温扬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微微挑了挑嘴角,继续呼朋唤友j□j无边。

李牧终于睡不着,翻来覆去将自己在薄被里卷成一只细细的蛹,半晌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你回来啦?”温如雪轻手轻脚进门,以为李牧已经睡着,没想到刚推开卧室他就卷着被子坐起来。

“嗯,怎么还没睡?”温如雪走来他身边坐下,低头亲了亲李牧额头,顺便伸手去解自己最上方一颗衬衫的扣子。

“喝牛奶么?”温如雪轻声问,扣子解开,露出一小段脖颈。

李牧摇头,“我……”刚要说什么,猛然间瞥见温如雪脖颈上鲜明齿痕,屋里灯光太暗没法看清,伤口不深却格外刺眼,他猛地搂住温如雪脖子,急急扒开他另一侧领子去看。

另外一个更狰狞伤口在纱布下被遮住,李牧愣愣坐着,好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这个伤口……是怎么弄的?”

☆、chapter29

第二十九章

温如雪直直看着李牧,耐心沉静,昏暗的光线里沉默如同嗜人的兽。李牧缓缓低头,目光又落上温如雪脖颈的齿痕,仿佛钝刀割肉,却看得出这小小伤口出现时毫无犹豫。

李牧张开嘴巴看着温如雪,吓到魂飞魄散。

他问:“所以我那天不是发梦,是不是?”

温如雪没说话,反而以缓慢节奏一点点逼近。李牧觉得四周几乎一瞬间寂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对峙,他看着温如雪,简直如见命中克星。

“你昨天带我去看医生,甚至特意找了心理医生和我谈,就是为这个是不是?”

他看着温如雪近在咫尺的面庞,气势忽高忽低,一句话音调升升降降,色厉内荏,简直虚张声势。

“嗯。”温如雪一声不轻不重,以鼻腔答他话,两只手险险握上李牧双肩,瞬间被他后撤挣脱。

一句话,不,一个字,简直逼到人歇斯底里。

李牧颓然坐在床上,对于自身的恐惧难以发泄出来。他小心翼翼看自己双手,也许下一瞬间就能长指利爪,血淋淋掏出一颗生人的心来。

“温如雪,昨天医生怎么说?”李牧抬头问温如雪,两个人中间只隔着一只小臂的距离。温如雪坐在床头,本来大概还要伸手去抱他,此时却微微笑看着李牧。

“说你要和我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百年好合。”温如雪说,俯身在李牧发间吻了一下,再次伸手去抱他,两只胳膊将微微挣扎的小东西紧紧锁在怀里,好像台风夜发疯的不是李牧,而是在用另一个方式和他调/情。

“那我发什么疯?我真的想咬你,想撕烂你,想把你嚼碎了吞进肚子里,血淋淋肉乎乎,腥气迷人,我忍都忍不住!”

“那就吃。”温如雪轻笑一声,两只手指塞在李牧嘴里,夹住他湿软的舌头亵/玩。

他说:“给你吃,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薇雅一样,一看就是个小讨债鬼模样。我中意你你还要恩将仇报,一口下去咬掉半块肉,然后坐在我怀里张着一口鲜血淋漓的牙齿就哭,我还要哄你,看顾你,恨不得另外半边脖子也送你嘴里去。”

说到这儿他又自哂似的笑了一声:“你们一个个任性受伤害怕了都可以和我闹,薇雅小时候为一件裙哭一整晚,而你咬了我一口我还抱你哄你睡觉。”

温如雪低下头亲了亲李牧脸颊:“你说说,咱们俩谁比较疯?”

李牧立刻安静下来,嘴里一条红舌还被他夹住,呜呜说不出话来。温如雪将他放平,自己脱了衣服躺在他旁边,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另一只手指撩开衣摆直往里钻。重生之萝莉教官

“一开始你要钱,好啊,我给你钞票大屋,你说拿走就拿走,都不晓得和我客气一下。小朋友,哪来那么好事情?天上掉馅饼给你吃不成?”

李牧心急如焚,双手搁在胸前推拒他,怕自己一时失控又伤害他,口里依旧不能发声。

“嗯。”温如雪冰冰凉凉出声,抑扬顿挫好不精彩,他说:“别动,咱们平心静气地来,你要再吃我,厨房有作料提供,你要不吃我,就让我先尝一尝鲜。”

说罢他一低头含住怀里小孩子耳垂,小小软软的一团吃进口腔,就要化开一样轻轻颤触着。

缠缠绵绵饥饿感与情/欲一半一半,居然是完全不同滋味。温如雪靠在一旁拿热毛巾揩他下/身,白色粘液从花瓣一样小口涌出,别样精彩。

“怎么样?还怀疑自己是疯子?”温如雪问,李牧瞪他一眼转过头去。老头子老不正经,套子都已经替他撕开,他却偏偏中意身/寸进去,好像不如此就不完整。

“你才是疯子。”李牧说,运动半晌肚子又饿,于是伸手去摸床头的零食。他满房间放着的都是零嘴,无论何时伸手就拿,不晓得多满意滋味。

“是,我是疯子,你要吃我的时候我会先吃了你。”

李牧听了温如雪这话没吭声,用脑袋撞了他胸膛一下,嘴角的饼干渣全蹭在他刚刚洗浴过新换的睡衣上,油乎乎一小片,然后被温如雪逮住亲个没完。

半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李牧平躺着看天花板:“给我约个心理医生吧。”

“嗯,不想去的话就不去。”温如雪沉默了一下,然后拉上薄被盖上他赤/裸的肩。

“我想去。”

李牧说完翻身就睡,黑夜里又发梦,一大一小两条鲤鱼一黑一红,红色那条乖乖胖胖被人保护起来,摇头摆尾要一跃龙门升天去。黑色那条却随意放在塑料木桶里,四壁冷冰冰禁锢,张大嘴狠狠呼吸,两腮却渐渐无力,绝望等死。

无声无息,濒死一样恐怖片场景,李牧背后冷汗湿透,场景真实到几乎五感俱在,几乎要相信那只黑色鲤鱼就是自己。背后伸来一只手,紧紧将他绑进怀里,温和的声音响起来。

“怎么回事?又发噩梦?”

李牧猛然间醒来,面前是温如雪一张近在咫尺的脸,他擦掉李牧额头上冷汗,温柔低语:“怕什么,我还在。”我的儿子重生了

到底怕什么?心悸感觉还在,李牧翻身投怀送抱,连脑袋都埋在温如雪怀里,两个人缠缠绵绵继续入睡。夜色沉如水,梦来梦去你都尽管去,最了不起只是朝朝暮暮,十年后我要走,地狱相见。(李家人三十岁会早死)

没过几日就是李牧去港大报道日子,导师倒是个和蔼可亲老头子,当然不是温如雪那种老头子,是真正六十多岁满头白发胖乎乎像只大熊猫,笑起来眼睛都能不见。

导师姓花,手下三个硕士生三个博士生,研一研二研三各一个,李牧刚进这个小团体就被群戏为小师弟。

一群师兄师姐高矮胖瘦各色俱全,关键都烧的一手好菜。被逼无奈是因为导师公公中年丧妻,外加生活不能自理,几个人一星期轮流去他家煮饭,看花导师一脸白白胖胖油光水滑的慈祥笑容就知道,被几个弟子养的不错。

眼看李牧即将加入花伯伯保姆团,心情实际上是十分激动的。再加上身边所有人都不难相处,可以预见这几年读书生涯不会太难过。

李牧是唯一一个不在学校申请宿舍的小师弟,师兄师姐清一色大龄男女青年,嫉妒眼光好似小火苗。

于此同时,温氏医院的会诊正式开始,温如雪叠起一双长腿坐在院长室的沙发里,胖胖的副院长在旁边作陪。桌上的茶水冷了又换换了又冷,那边的讨论却始终没个结果。

最终院长拿着骗子来找温如雪,温如雪抬眼看他,常年身居高位这一瞬间简直气势十足。

老院长打了个哆嗦,胖胖的副院长缩了缩脖子,天叔依旧一副懒洋洋模样,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

“那宝贝是个什么病?”

老院长将片子放在温如雪面前,微微皱了皱眉那一双大刀眉,好像在思考怎么样开口。

“片子还是不太清楚,如果要确诊,李小先生一定还要来医院一趟。”斟酌半晌,还是一句没用的话,温如雪好好耐心终于告罄,折腾几天依旧是这么个结果,他有点不耐。

“嗯,我不会叫他来。”李牧这两天心性脆弱,情绪忽高忽低,除了贪吃之外还有些多疑。温如雪昨晚才将人安慰好,今天就又要带人进医院,是谁也会觉得烦。

“这到底是什么?”老院长低头,见温如雪指着片子上那一团小小的东西,它生在腹腔里,被李牧的身体好好地保护起来,不知不觉立起四处屏障,如同一个温床。

“这个……”老院长犹豫了一下,直到温如雪右手放在桌上,四指轮流将桌子敲的闷声作响。熟悉韵律在长年相识温如雪之人的耳朵里,简直催命一样。眼前这人长年披着一张温润如玉的皮,谁想到他如此表里不一。第一法师

“是什么?”温如雪又问一遍,这次逼到老院长不得不说。

“现在科技越来越发达,有这东西出现的确不足为奇……”老院长语气慢悠悠半天没进入状态,温如雪依旧放缓了节奏敲着手指看似耐心的听,一句话不催促,他却不敢翻来覆去讲个没完。

“这东西,这东西很像……新技术植入男子腹腔的胎盘。”

温如雪瞳孔终于有一瞬间变化,天叔本来事不关己闲适品茶,院长家上好大红袍正是他最爱,此时几乎一手没法将杯子扶稳,碎碎平安。

“怎么说?”温如雪再次看向桌子上那张彩超照片,阳光透过窗棱打在那小小的一团上面,看起来柔软而脆弱,却足够猛然间牵动心魂。

老院长观察了一下温如雪表情,然后指着片子上那深色的一团说:“现代科技已经完全可以实现男性产子,就是移植晶体胚胎进入男性腹腔进行胚胎发育。将胚胎发育的接合处与男性腹部的一个器官相连,为胎儿发育供给营养。”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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