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没几秒,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秦枝感受到了,果断从他身上起开。
理理衣服,挑着媚眼:“来精神了吧?来精神就走吧。”
李京州还没从温柔乡里走出来,看着她,胸口一起一伏,目光中似有无数要说的话,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
车子没有熄火,挂上档就能走,他打开车前灯,慢慢把车开到公路上。
后半程雾散了,夜里十二点,他们下了高速。
再过一小时,也就到公寓了。
已经很晚了,李京州说:“回去好好休息。”
秦枝说:“你也是。”
两个人在电梯口分开,各自进了各自的家。
回家之后,秦枝把设备放好,澡也没洗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她早早醒来,订了外卖,到浴室洗了个澡,收拾好自己之后没多久,有人敲门。是外卖小哥。
秦枝接了外卖,又从厨房里拿了些水果,才去敲李京州的门。
他很快把门开开,见是她,似乎有点没意料到。
秦枝扬扬手里的东西:“我订了外卖,一起吃吧。”
刚说完话,身后电梯“叮”了一声,有个外卖小哥跑来:“你好,李先生,尾号0712。”
……
李京州也点了餐。
两人份的。
这下看来午饭也有着落了。
秦枝心情不错,和李京州一前一后进了家。
进来才发现李京州家里真是乱得够呛,餐桌上的啤酒罐五六个,烟灰缸都满了,还有茶几上也都是酒瓶子,外卖盒。
秦枝边啃着李京州买的煎饼果子,边给他收拾屋子。
等走到茶几边上,才看到原来桌上还有他抗抑郁的药。
她就是这一刻忽然意识到,分开这几天,他过得很不好,甚至比她还煎熬。
秦枝一时无言,很快又弯起腰继续收拾。
她不想说什么,那样太刻意了,心里明白就好。
李京州就看着秦枝在那收拾,大爷似的,他很久没体会到被人照顾的感觉了,心情有点好,早饭胃口不错,吃得很多。
后来秦枝收拾完,说要去复习功课,李京州也有事要忙,就没留她,只说中午别忘了过来吃饭。
秦枝本来打算回校的,既然李京州这么说了,她干脆改在家里复习。
期末考就在三天后。
大学考试远没有中学时期那么紧张,主要是考完试之后接着就能放假了,对假期的喜悦能冲刷对挂科的大半恐惧。
考完试之后,秦枝就要回烟城了。
临走之前,她去逛了趟超市,这时候离过年还早,年货和春联都还没开始卖,她弯弯绕绕找了很久,才在西城一家小店里买到去年卖剩下的旧春联和过年小挂件。
买完这些东西之后,她又去学校拿了个快递。
她是刚刚好卡在菜鸟驿站关门之前到的,人家卷帘门都落下一半了,硬是让她赶巧了,否则这件包裹怕是要留在学校过年。
买完春联,拿完快递,回公寓之前,秦枝又去了花店一趟,最后回到公寓天已经擦黑了。
她出电梯之后,直接到李京州家里去。
李京州那会也才刚回来,给她开门的时候鞋只换了一只,见她大包小包拿那么多东西,问她:“你抢劫去了?”
秦枝心情不错,笑呵呵说:“对,所以你现在窝藏罪犯了。”
“买的什么?”李京州显然心情也还行,话音里有笑意。
秦枝把拿来的快递给李京州,自己拿轻的进屋。
李京州把快递放在餐桌上,他家里没有剪刀,秦枝去厨房拿了菜刀把快递箱划开。
一股扑鼻的药香味幽幽飘过来。
“中药?”
“对,这个药是我找我叔叔……也就是我继父拿的。”秦枝把药包一个一个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他是很厉害的中医。”
李京州拿起一包闻了闻。
秦枝看了他一眼,轻咳一声,一本正经说:“都是壮阳补肾的,对症下药。”
“你说谁?”李京州抬眼,阴恻恻看她。
“……”说谁谁心里清楚。
李京州冷笑了一声:“我行不行你试过?”
秦枝秒怂:“没。”
“想试试?”李京州把药包放下,走到秦枝面前来。
“我错了我错了……”秦枝怂的没边了,一直往后缩。
李京州攥住她胳膊往前轻轻一带,她就撞他怀里了。
然后李京州揪着她的衣领子,荡了荡,往里看了一眼。
“孔雀蓝。”
……她内衣的颜色。
“够白。”声音喑哑,目光浓稠,“就是还能再大点。”
这几个字就像几枚导.弹,秦枝脑子轰一下炸了。
疯了疯了疯了!
狗男人耍起流氓来一套一套的。
秦枝捂着胸往后退,把她那可怜的低领毛衣往上拉了拉,解释:“是治失眠的。”
李京州静了下来。
秦枝委屈死了:“我知道你睡眠不好,专门让叔叔给你配的安神药。”
李京州依旧沉默。
他眼里的欲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难以形容的东西。
可李京州向来不是情感外露的人,很快他就把多余的情绪收好了,指了指快递旁边的塑料袋,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