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收回看着远处的视线,凝在颜聆脸上,他有些紧张:“你想说什么?”
颜聆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就是顾悠悠?”
徐牧点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这个干什么?”
颜聆摇头,语气有些飘忽:“如果我不给你确定的答案,那么我感觉我也是在伤害你。”
徐牧眸子闪烁,他沉默了一会儿,颜聆脸上的神色不轻松,他也感觉得到一些迹象,比如颜聆并不是时时刻刻想见到他。
他不想听到那个答案,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坚定:“不需要。”
颜聆拧着眉头:“你不怕我伤害你?”
徐牧深吸一口气,忍不住上前把颜聆揽在怀里,他呼吸吐露在她耳边:“不怕。”随后低声道,“我只怕你离开我。”
颜聆默然。
片刻后,徐牧睁开眼睛,语气里带着泠然的寒意:“而且,你敢逃试试。无论你逃去哪里,我都能把你捉回来。”
颜聆条件反射般的一抖。
徐牧放开她,脸上带着痞痞的笑意,站起来牵着颜聆往舞池边走:“走,我们再去玩会儿。”
颜聆愣愣的看着他,几乎以为刚才那个语气森然的徐牧是自己的错觉。
两人又在舞池玩了一会儿,徐牧突然接了个电话,接了之后眉头皱了起来,因为音乐声音太大,他倾身在颜聆耳边道:“我朋友找我,我去去就来。”他指了指泳池后的建筑物,那是酒店。
颜聆点了点头,让他去忙自己的。
过了一会儿,派对的余兴节目也开始了。
她端着酒杯走近。
一群穿着比基尼的女孩子围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宁肆,另一个是一个穿着花哨男人。
宁肆跟这个穿着花哨的男人似乎是朋友,花哨男号召着女孩子们玩游戏。宁肆今天在派对上很受欢迎,身边一直围着女孩子,就没有见他有空闲的时候。
因为宁肆是法医,花哨男干脆想出一个“鉴定”游戏,几位女士把口红赢在香槟杯上,宁肆能猜出把杯子上的口红猜出来是谁的唇印就算赢,猜不出来就得满足唇印的主人一个要求。
颜聆觉得有趣,兴许这是一个能够接近宁肆的好方法。
花哨男点了几个举手的妹子,看到颜聆眼睛一亮,颜聆的容貌算是这里面妹子最出众的。她举了手,花哨男立马点了她参加。
参加的人加上颜聆一共五个。
宁肆笑得开朗,视线从几个女孩子身上扫过,在颜聆脸上停顿了一瞬,然后便挪开了视线。
颜聆心知肚明,男人的本质是颜狗,但是这并不足以让宁肆注意到她。
宁肆背过身去,然后女孩子们拿起面前的香槟杯,把自己的唇印印上去,为了避免bug,几人涂上同一色号的口红。
几个人为了让宁肆猜不出来,有的干脆嘟起嘴,印上去的唇印看起来怪异极了。有的只印了半边,根本看不出这是个唇形。
颜聆拿起酒杯,沉吟了一会儿,把自己的唇形仔仔细细印了上去,嘴唇的形状一目了然,连边角都清晰可见。
花哨男看着摇了摇头,长得漂亮是漂亮,但是脑子不好是硬伤。规则是让宁肆认不出才算赢,颜聆印得这么清楚,不输才怪。
几人印好之后花哨男把杯子位置打乱。
宁肆回过头,看见杯子,又在几人的唇上扫了一眼。
他拿起第一个杯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虎牙也消失不见,指了指其中一个女孩子:“这是你的。”
那个女孩子有些惊讶,她嘟着嘴印上去的,他这也猜得出来?
宁肆笑道:“你嘴唇上留下的口红痕迹有些斑驳,呈竖直状向两边分布开,我相信你化妆技术不赖,应该不会涂成这样,其中竖直痕迹中的空缺的部分都留在了杯子上。”
花哨男立马捂脸,他应该再让她们把口红重新涂一遍。
接着宁肆又拿起下一个:“这个口红的主人只印了一半,谁嘴唇上半边唇色比较淡就是谁的。”
……
直到每一个杯子上唇印都指出来相应的主人了,唯独剩下颜聆的那个。
宁肆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颜聆,然后朝花哨男笑着摊手道:“这个我猜不出来,我认输。”
花哨男瞪大了眼睛:“兄弟,不带这样的。”只要眼不瞎的都看得出来,宁肆这是明晃晃的作弊。
宁肆笑着,露出两颗虎牙,无奈道:“这可能就是大智若愚吧。”
花哨男:……我要是不认识你,我还真就信了。
颜聆嘴角上翘,从宁肆之前拒绝顾悠悠明撩的把戏就看得出来,他很怕麻烦,还是怕来自女人的麻烦,这种赢了就能对他提一个要求的游戏,更是敬谢不敏。
她如果好胜心切,他反而避之唯恐不及,这样消极游戏,他倒会觉得没什么负担,至少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花哨男无奈对颜聆道:“你赢了,可以跟他提一个要求。”又郑重补充道,“必须是合理的要求,如果太过分的,或者强人所难的不行。”
颜聆点了点头。宁肆朝她走近,两人面对面站着。
颜聆打量着面前的宁肆,他还是一脸爽朗的笑意,露出的两个虎牙带着些可爱:“姐姐,你想提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都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