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快被压断了，“夜非！”
“别动。”夜非垂头俯在陈知的耳边，“我只是想检查一下。”
“根本什么都没有！”陈知吼。
奈何猫头鹰铁了心。
挣扎之中，透过抖开发丝，陈知看见了夜非满含痛苦的双眼。
他的力气忽然松懈。
感觉到变化，夜非道：“放弃了吗？”
猫头鹰皮笑肉不笑，继续手上解开陈知衣服的动作。
“停手。”下一刻，陈知冷然出声。
“……”不由自主的，夜非肢体突的僵住，一瞬间动弹不得。
“闪开！”
如同不容反抗的指令，夜非察觉到身体不受本身指挥，被一股力量强行带着离开了陈知。
模糊视野里，陈知起身，衣衫虽凌乱，但他似乎没有整理的心情。
他看向终于老实下来的夜非，深深吸口气，眼神发凉，“跪下。”
“……”
过了很久，望着跪在地上的猫头鹰，陈知下意识捂住疼起来的头，良久，他问：“冰凉的地面让你冷静下来了吗？”
“……”
那边毫无反应。
于是陈知拉起差点被猫头鹰扒掉的衣衫，凑近了些，反正现在夜非受他操控，危机解除，不过没想到那天洪之力这么好用，真是可怕。
“说话。”陈知蹲身。
夜非在他面前低着脑袋，他什么也看不清，陈知不觉有些烦躁，“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
“……那好，你不说我说。”
陈知深吸一口气，“不为所动与克制是两种意思你知道吧？我何时在旁看你的笑话了？”
“你以为我真看不懂你的感情？你以为我在对你欲擒故纵？或者换种说法，你认为我会在知道你这个猫头鹰其实就是喜欢我后会觉得恶心？我要是真讨厌你，为什么三番两次来找你？”
“我和九长老关系清白，随你相不相信，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我现在要去找我舅舅了，你自便吧。”
陈知站起身，不过没立即走，他想看看夜非听完那些会是什么反应。
悄无声息等了片刻，就在陈知即将放弃的时候，他瞧见有什么清亮的东西从夜非的脸上陆续落下。
“……”
“对不起……”
“方才我连永久在你面前消失的准备都做好了……可是……可是……”
猫头鹰委委屈屈，一声比一声哽咽。
陈知愣了一下，重新蹲下身，“哭什么，差点被强的是我吧。”
重重叹口气，双手捧起夜非哭泣的脸，陈知一边替对方擦着眼泪一边开口：“啧，说你是少女你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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