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陈知都感觉自己在被观察着,但他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淡定脸,只是单纯地给积云派的人带路,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提。
看他年纪轻轻,身姿单薄,一副弱鸡的模样,态度却很傲慢,即使是众人的带路人,也让积云派的几个弟子心生不满。
然而再看他们的师父白世淮,倒是毫不在意地对这两个人照顾得很。
不知不觉,一行人逐渐接近了峻尤门。
眼前水流湍急,风号不断,横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条宽阔的江。
再看周围荒无人烟,江的对面被朦胧的雾气笼罩,什么也看不清。
在白世淮的记忆里,峻尤门附近可没有这条江啊。
“陈小友?”
“从此处渡船过去,再往前走五里路便可抵达峻尤门山脚。”陈知冷静开口,“船我是没有的,只能你们自己想办法,就此分别吧。”
白世淮道:“既来到旧门,陈小友不一同去看看吗?”
陈知连头也没摇,但态度已然是拒绝,“我还有要紧事要做,再者峻尤门也和我关系不大,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知知。”靳狱的低音夹杂着风声飘进白世淮的耳里,他看了一眼和陈知站得极近的红衣男子,一路上这男子一个字也没和他们说过,视线倒是紧紧地缠在陈知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移开。
白世淮微微皱眉,忽然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从脑海里划过,等他想要探究的时候,陈知已经带着靳狱转身欲走。
“且慢。”白世淮出声道。
陈知停下来看着他。
顶着背后弟子们疑惑的目光,白世淮一字一顿道:“陈小友既也是江湖人士,可否曾听闻一人名号?”
陈知问:“何人?”
白世淮直言道:“赤乙剑——靳狱。”
“……”
“师父……我们怎么过江呀?”云起面露为难,遥望宽阔江流,不知所措。
此时陈知两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唯独他们一行人在这江岸吹冷风。
“弟子不如师父见识广,只想知道那靳狱究竟是什么人啊?方才那陈知的表情都变了。”
“还有还有,这陈知感觉来历不简单呢,明明年纪不大,对上师父倒是没有半分的谦逊,这江湖上谁不知咱们积云派白——”
“云起。”白世淮轻声打断,“切勿妄言,你疑问颇多,叫为师如何解答?”
“呃……”
在云起的记忆里,她的师父总是云淡风轻,谦和有礼,即使身为一派掌门,人却也十分低调。
积云派成立时间并不长,短短五年,在江湖上还算是新门派,但说起来各门各派都还是十分看好他们这新门派,掌门白世淮自立门户,一手建立了积云,耐心经营才有了如今的积云派,故而他们都十分尊敬自家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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