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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浔现在不能这么?做。
他侧眸瞥向桑离。小?姑娘还在这看着呢,他不能直接用出搜神识之法。
取血本?就不复杂,不过一会,城主便将浅浅一茶杯杯底的血拿来了。
“仙尊,您看,这些够不够?”
白浔点?头,将血放置于随从鼻端不远处,使用灵力引导血气扩散并?进入随从体内。
果然,不过一息,随从体内的母蛊开始剧烈躁动。从他的腿部开始,一团明显的凸起在他的身躯血脉之中游走,这随从更是直接被痛失了神智昏迷过去?。
等待数息过后,一团鼓包终于游走到口鼻附近,似乎在寻找血气的来源和出口。
一阵起伏游移之后,那鼓包内容物直接撕裂了随从的面皮露出真面目来。
皮血溅出,一条比大拇指还要粗壮两倍的肥硕黑虫从那破洞掉出来,踉踉跄跄朝茶杯奔过去?。
然而,它注定没有这个?机会了。
蛊虫刚露出的那一瞬,桑离早已举起了剑气剑,凌厉而精妙的剑气将蛊虫完美一分为二。
那剑气坚定凌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决心?。
其控制之精妙,只斩了蛊虫,没伤到任何其他人或物,就连地面都不见划痕。
母蛊断了,城主愣了数息,才缓缓反应过来。
这害了他女儿如?此痛苦的母蛊就这么?没了?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消散得悄无声息。
确认蛊虫一动不动了,城主犹豫着问道:“仙尊,这母蛊是死?了吗?”
白浔没有马上回答,盯着地面的两半蛊虫看了一会,直到蛊虫的“尸体”逐渐干瘪,流出一地脓水。
“死?了。”
城主大松一口气。
此时,脸上破了一洞的随从也被疼醒。
白浔见状趁机询问:“蛊虫是从何处得来?”
城主竖耳细听。
让他们失望的是,随从已经神智不清无法回答。看来要从他的口中问出信息是不可能了。
城主抬手?:“多谢仙尊和夫人,明日?我在府中设宴,宴请仙尊和夫人,万望赏脸到场。”
白浔婉拒:“宴请不必了,我与夫人都不习惯这种?场合。事情既已解决,不知城主打算如?何处置这位随从?”
城主叹息:“他毕竟曾是我最信任的人,如?今他犯下这等大错,洛城是留不得了,我打算将他驱逐出城,让他永世不得回来。”
白浔点?头:“城主宽仁。我与夫人便先离开了。”
一出城主府,桑离便迫不及待:“夫君,现在无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继续学习了?”
第39章
白浔无法直接拒绝, 但是他可以提议:“如今的床榻睡两人还是有些拥挤,若能换一张大一些的床和枕头会更好一些。”
桑离不知他为何忽然说到了床榻一事,但她还是认真听着?, 并点点头。
白浔道?:“然而我与乌仙子并不相熟,此事还需你去同她说一声?会更好。”
桑离听明白了,原来是想让她去和乌减兰说一下换床的事。她点头:“这不是什么难事。”
白浔又道?:“若要一同学习后才回去说这事,难免折腾太晚。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学习, 桑离你回去换床榻枕头, 如何?”
桑离略微想了想, 听起来十分合理, 便点头应了。
但就算如此, 桑离还是要叮嘱两句:“夫君, 一定要记得好好学习, 记不住可以多做记录,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研究。”
白浔点头微笑:“放心吧。”
目送桑离离开, 白浔这才动身出?城。
他的目标就是那下?蛊的随从, 只有用上搜寻神识空间的秘法,读取他人的记忆,就能直截了当找出?那提供了蛊虫的“元凶”。
白浔仙尊和夫人一离开城主?府, 城主?便差人将地上那神智不清的人丢出?城外。
送走后,城主?又觉心中不可解气。
他如此信任的人, 最后竟成了刺向他的尖刀。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城主?也觉得自己应该报仇。
于是转头, 城主?便找了散修接取匿名委托, 高报酬,在城外截杀一没有行动能力的人。
这样?打眼?轻松的委托, 很快就有散修接走了。
城主?想到今夜过后,背叛自己的人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心中顿时?轻快不少。
找个?人的动向,对白浔来说并非难事。
他很轻易就跟上了负责送人出?城的几个?侍从,只等他们将人放下?,便是他出?手的时?机。
几个?侍从谨记着?城主?“扔得越远越好”的命令,到了城外又走了五里地才将他们手中合力抬着?的人扔出?去,如同扔一个?破沙包。
他们谁也没能认出?这面目全非的人就是常与他们相处的城主
', ' ')('?亲信,阿赭。
见几人走远,白浔正打算出?手,没想到紧随其后的便是一个?散修。
这散修目标明确,显然就是为了这随从而来。
白浔仙尊不再等待,闪身而出?,在散修出?刀的一瞬,将锋利的刀刃轻易拨开,下?一刻,便已带着?神智不清的随从出?现在千里之外的丛林之中。
白浔果断出?手,施术法进入了他的神识空间。
他动作熟练迅速,很快就在一众记忆碎片中找到了自己想看的回忆。
回到大约半年以前,随从心中早已对洛城长公?主?生怨。这样?的长公?主?根本不配成为洛城城主?的接班人。
但在这一日,他遇到了一人,那人声?称自己能满足他的愿望,能帮助他“制造”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白浔试图通过随从的记忆看清此人的面貌,但奇怪的是,就算是随从的清晰记忆,白浔也无法看清这人的脸。
此人就像一团模糊的黑雾,不见容貌,只闻其声?,看上去既诡异又可怕。
这人来路不明,张口便能得知?他的愿望,随从原本也心中打鼓不敢轻信。
但对方却不求回报,只以实现他的愿望为目标。这世上竟能真的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随从心想不过是试一试,反正他不会有任何损失。
对方便交给他一对蛊虫,只叮嘱将子蛊种?入那人体内,他便能通过母蛊控制对方的行动。
随从自然心动至极,当即便收下?了蛊虫。
之后,给他蛊虫的人便没再出?现过。就算被母蛊钻入身躯心脉,随从也只认为是自己倒霉没能小心注意而已。
白浔不愿再看,从随从的神识空间中退出?。
始终困惑还能有什么人就连神识空间的记忆都能屏蔽迷惑。
他无意识摩挲掌心,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但这猜测是否真实,就难以查明了。
白浔没能得到预想中的答案,心中烦闷。
一种?事物脱离掌控的感?觉笼罩着?内心,让他这么多年来头一回短暂地生出?一丝不安。
乌减兰早就在别庄中望眼?欲穿等候多时?了,一见到桑离回了别庄,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乌减兰马上出?现在她身边。
见到乌减兰,桑离竟然也表现得很主?动。
“我正要找你,有事要同你说一声?。”
乌减兰没有不应的:“好啊,你说。”
她十分自觉地抱住桑离的胳膊,上身默默克制着?向她贴近。
桑离不觉,自己说起来:“我们想将床榻和枕头换一换,换成更大一些的。”
乌减兰面上的笑容一顿:“换大床?”
桑离侧眸看向她。
乌减兰收起疑问?,笑容满面道?:“换,自然可以换。不过怎么忽然想起来要换一张床了?之前几日……”
桑离便道?:“昨夜我与夫君同床共枕时?,发现床榻和枕头还是太小了,两个?人睡还是有些拥挤。”
乌减兰双颊薄红:“你与那白浔仙尊同床共枕了?”
桑离先是疑惑,后来想到什么便忽然了悟了:“你不明白也很正常。”
乌减兰喉头一哽,她怎么就不明白了?!看桑离这样?直言不讳的样?子,不明白的是桑离才对吧?
乌减兰虚心请教:“我能问?问?同床共枕是如何吗?”
桑离拒绝:“这是我与夫君的私事,你尚未婚配,与你说这些并不方便。”
乌减兰:……
到了桑离与白浔暂住的院子,乌减兰道?:“凡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准备好,你在这等着?就行。”
乌减兰以别庄中没有更大的床为由暂时?离开。她觉得心口十分堵,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她独自一人承担?她要去找冯易千,让他出?钱买一张桑离想要的大床,之后再告诉他这是两人同床共枕之用,也要让他心头堵住。
那白浔仙尊竟能做出?这样?诓骗无知?少女亲近的事情,实在是下?流!
院中只剩她一人,桑离原是想着?回城里去和白浔一同学习。
但既已答应了夫君自己负责换床榻一事,至少应该看着?床榻换成大的才行。
桑离听话地留在院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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