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会在离婚礼这么紧的时间才把嫁衣退回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是他们理亏在先。
马车快马加鞭疾驰了一天。
天色彻底暗下去的时候,马车终于抵达一个县城郊外,赵合欢撩起车帘,让马夫往旁边的小路过去,然后对王府的管事说道:“再往前面走,不远处有个村子,今天我们只能在村里找一户人家借宿了。”
王府管事性子平和,没有挑三拣四,反而一路都很配合他们,管事表示随便住哪里都没关系,“我是皮糙肉厚,在哪住都是住,还是紧着小姐婚期为重。”
暮色渐浓,几只乌鸦自头顶飞过,四下里一片荒芜,在赵合欢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时候,总算看到了前面影影绰绰的村落,在弥漫的暮色中,村落显得更加萧索。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只是让赵合欢无比惊讶的是,大片土地都干涸开裂了。
现下已然入夏了,这片地居然就这样荒着。
小路崎岖,马车速度渐渐慢下来,赵合欢发现只有在靠近村落附近的的地才冒出了青翠的秧苗。
车夫停下马车,看向前方一户还亮着灯的屋子。
时间太晚,村子里只有零星两户人家里还亮着灯,大多数都已经早早熄灯入睡了。
走上前,轻敲了敲门。
半晌,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呀?”
老汉和老妇对视一眼,眼里都有明显的疑惑和警惕。
老汉披了一件衣服起身,坐在油灯边缝补衣裳的老妇就拉了他一下,担忧的看向外面,“都这个时辰了,莫不是什么歹人吧?”
几人在外面等了一会,略微听到里面的动静,赵合欢便在车夫开口之前,先说道:“我们经过这,想在这借住一晚。”
在说这话的时候,赵合欢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是一间三合院,屋子都是土坯砌的,角落里架着鸡棚,院子里放着饿大水缸,架子上还挂着几件洗的发白的衣裳。
听到是女孩的声音,老妇眼里的防备少一些。
待那老汉慢慢走到门边去,把门打开一条缝,看到站在门外的四人,微微皱了一下眉,疑声闻到:“你们是打头哪来的?”
赵合欢脸上堆笑,说道:“是兴元府过来的。”
老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他们身上的穿着,目光在七杀腰间的配剑上停留了一下,然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