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希却冷道:
“这天还在天上,我可没那个能耐。
不过现在闵家所有的东西,从奶奶手里拿的碗筷,到奶奶屁股底下做的椅子,再到奶奶吃进肚子里每月浪费掉大半的水果,找我妈要钱买的貂皮披肩,最后,现在叫嚣着要找的司机,都花的是我在外挣来的钱。”
说道这里,闵希面色更显得冷淡一份,语气还带着些俯视轻嘲:
“我爸妈生我养我这么多年,无论我挣多少钱,花在我爸妈身上,我心甘情愿半点不心疼,可奶奶,你从出生开始,又为我做过任何一件事?”
老太太唇部颤动了一下,似乎想拼命回忆起一件半件,为闵希这个孙女做过的事,好打闵希的脸。
然而几秒钟过去,众人却见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并非不是为自己这个当奶奶的不关心孙女而觉得羞愧,而是为自己被区区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给镇住了气势觉得气愤生气。
“让我来帮奶奶你回忆一下,从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奶奶就屡次三番阻挠我爸妈地幸福,后来更是拿断绝关系威胁我爸,将我爸从家里头赶了出来,年轻的时候我爸的工资都全部上交给了您,就算买房也没有丝毫存款,最后只能和我妈一起去姥姥家住。这些,我爸妈从没和我提过一个字,如果不是小时候姥姥告诉我,恐怕现在奶奶你还觉得我这个孙女不知道你以前是这么对待我爸妈的吧?”
听到这里,闵父张母却真的心里头震惊了,因为老人家还在世的时候,希希那时候才几岁?
这些事,才几岁大的小孩怎么记得住的?
但他们又从没开口和希希说那些年的事,后来生活逐渐起来了,和老太太那边开始来往,就决定将这些过去当做没发生,原来希希一直都是知道的吗?
原本心中觉得希希今日太过大胆,对老太太的态度也不太好的闵父以及张母,此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甚至连阻拦的想法都生不出来。
他们当父母的,宁愿将自尊和面子放在土里埋起来,这些年也都当做没发生过,看起来就真和没发生过似的。
可当被子女重新提起的那一刻,二人才发现,没有什么是真正过去的,有的只是为了下一代,所做的让步而已。
然而他们自己可以让步,但子女心疼他们,为他们不平愤怒,乃至做了如此大不敬的行为举动,他们还能说什么?
不心疼这些年,希希懂事地假装不知道这些事,顾及他们的面子自尊,心头却知道了奶奶不喜欢自己一家的事实,孩子心里得多难受?
想到这里,闵父就算想说什么,却也无力再说了,张母似乎更是想起来那些年,嫁人之后却和丈夫住回母亲家,村里人背地里指指点点的说辞。
后来哪怕是有了希希,买房的钱,也是她存下来的一些积蓄,外加上她妈的一些钱才付的首付。
而建国那边不是没有积蓄,虽然当时他已经辞去了饭店大厨的工作,做了售楼员,但那些年也存下不少钱,都给老太太拿着,当时因为老太太反对他们俩的婚事,那些钱自然要不回来了。
就连新房装修搬家,都是她顶着几个月的身孕,和建国两个人完成的,当时他们和老太太他们,基本上已经没来往了。
就连希希的满月白日酒,老太太那边也没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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