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突然背叛,为今之计我只有杀了你拿到庄主之位,初寒,你不是我的对手,束手就擒罢!”
先前是因着突然间得知太多匪夷所思的真相,心绪难免受到打击从而动摇,此刻回过神来,才觉自刎的举动如此愚蠢。
白裙已被鲜血染透,发丝凌乱,越初寒不卑不亢道:“父亲有罪,但不代表我就必须得死!”饶是如此,她也没忘劝诫,“裴楼主,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裴陆想想。”
裴之令不以为意,轻蔑道:“那两个虽不杀你,但也无人帮你,千影楼和西境弟子群起而攻之,就凭你剩下的这些人,困兽之斗只能是徒劳无功!”
“你若真这么想得到庄主之位,我大可让给你!”遍体鳞伤,行动已不如最初敏捷,越初寒渐渐力不从心起来,“这小庄主我也当厌了,何况我并非贪图名利之人,你若比我有才能有本事,更适合当庄主,我自然让贤,何必非要杀人!”
“不杀了你,东境如何服我!我可不会蠢到给越家留后!”
磅礴真气施压开来,沉黑长剑挥出一道强横剑气,霎时间,天地变色,风声鹤唳,残叶与尘土随狂风席卷大地,迷花人眼。
避无可避的,被那剑气直直冲撞,五脏六腑被在一瞬震荡起来,越初寒当即喷出好大一口鲜血,狠狠摔去地面。
绮桑不由尖叫起来:“姐姐!”
下意识的,她拔腿就想奔过去,孟青适时将她拉扯回来,少见的有些动怒:“你过去送死?”
裴之令那一招几乎用了八成的功力,越初寒遭受此等重创,只怕是半条命都没了,若是放任她不管不顾,被裴之令这般逼上绝路,迟早会真丢了命。
绮桑牢牢抓着孟青的衣袖,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求求你,救救她!”
“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
“你们是亲姐妹,我求你了,你救救她吧!”
孟青迟疑片刻,缓声道:“我有伤在身,裴之令若真要下杀手,即便我和越初寒联手也抗衡不了他。”
因着她现身时并无病容,绮桑根本就把她重伤未愈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此刻听她说出口,心中不由一凉:“那怎么办……怎么办……”
她彻底慌了神,又毫无办法,更没那么大的本事救得了越初寒的命,如今连孟青都自认无力相助,那还有谁能帮越初寒一把?
邬玉龙去了这多时也未赶回来,看来是裴陆被藏得隐秘,一时半刻找不到人,绮桑急的脸色发白,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赶紧转过身看着那道犹在出神的身影喊道:“孟如云!”
听到这声呼唤,孟如云紧咬着唇,回望过去。
绮桑恨声道:“你真的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