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一听,登时赞同道:“没错!既然绮桑妹妹失了忆不记得了,那就试试看能不能用封神决让她想起来,如此真相就能水落石出!”
柳舒舒愣了愣,疑道:“万一她真想起来,却又不肯说实话呢?”
越初寒微微回头:“如果真是你杀了父亲,你会承认么?”
绮桑回望着她,脸色惨白。
头脑有一阵难忍的晕眩,她急忙扶住身旁的树干,气息紊乱道:“会的。”
闻言,越初寒眼神一暗:“好,我信你。”
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先前被那气浪所伤,这时都还没有半点缓解,感到眼前逐渐有些发黑,绮桑死死抓着树干,问道:“如果真的是我,你会杀了我报仇吗?”
越初寒艰难道:“现下别来问我,”她的脸上流露出苦苦挣扎之色,“可我真的希望,不是你。”
绮桑喉头一哽,泪水瞬间盈于眼眶。
她及时垂下头,努力将眼泪逼回去,千言万语汇聚于心,可话到嘴边却只有一句:“抱歉。”
心中悲痛交加,难以平息,她说完这话,再也忍不了那经久不散的痛意,弯腰便将那口忍耐已久的鲜血吐在了脚边。
裴陆一惊,最先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将她搂住:“怎么回事?她受伤了?”
先前忙着厮杀,他与柳舒舒并不知晓绮桑受了伤。
眼前彻底被黑暗占据,绮桑发出两声痛苦的低吟,登时便晕了过去。
“绮桑妹妹?”
“醒醒!”
“初寒,这……”
越初寒有些罕见的迟疑。
见状,柳舒舒无比恼怒地叹了一声,控诉道:“一天天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说着,抬手也将绮桑扶了一把,“话也问了,人也晕了,还愣着做什么?回庄里去!”
越初寒犹豫片刻,动身道:“我来罢。”
习惯性地要将人抱起,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看了看柳舒舒,却又将手收了回去。
察觉到她的顾虑,柳舒舒面色一愣。
此情此景,便是个瞎子也只能看出她是在避嫌,是为照顾柳舒舒的感受,裴陆只好主动将绮桑背到背上,抬腿道:“行了,我一个人就成,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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