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本就柔和，瑶瑶两个字被他念出来，有些温柔缠绵的味道，像是情人的低语。
薄暮瑶摇了摇头，甩开这些奇怪的念头，控制着白云像上清宗遗址飞去。
上清宗遗址，她已经跟师兄来过一次，所以这次没用地图也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地方。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角色转变了，上次来时，她还是一只小菜鸟，师兄事无巨细的跟她传授经验。而这次，变成了她跟小白传授经验。
“……一会儿传送的时候会有些难受，你做好心理准备……”她一边说，一边在传送阵上摆上五枚极品灵石。白光闪过，两人消失不见。
即便已经来过一次，薄暮瑶还是会为这里的苍凉寂寥而心生怅惘。
程怀之没有看到过那些断壁残垣，倒是没她这么多感慨，他还在为一瞬间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的仙法而神奇。
薄暮瑶推开三清殿的黑漆木门，对程怀之说，“你自己进去吧，如果只进去你一个，说不定就不用考核了。”上次她与师兄一起进去，那人说只要一个人继承他的衣钵，所以对他们考核了一番，虽然最先通过的是她，但最后传承还是给了师兄……
师兄？薄暮瑶突然一怔，为什么她今天总是会想起师兄？
算一算，她跟师兄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她是真的想他了。等这里的事结束，就去合欢宗看看吧，也许师兄已经回来了也说不定。并且，她也想师父了。
程怀之在她发呆的时候已经进了大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一个人进去，就没有考核的缘故，还是程怀之资质非凡，反正他进去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看他脸上的笑意，就知道此行不虚。
“瑶瑶，我得到了……”
“别说！”他刚一开口，就被薄暮瑶打断了，“你刚到修真界不知人心险恶，杀人夺宝的大有人在，万一你得到的传承让人眼红觊觎，你该怎么办？所以啊，得了宝贝也不要说，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程怀之微微一笑，“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只是，在我眼里，瑶瑶你不是外人……”
来了，又来了！又是这种温柔的腻死人的语气，薄暮瑶连忙转移话题，“东西拿到了，咱们就赶紧走吧，这地方待着怪渗人的！”
“好。”
他们离开后，一路向南，到了合欢宗边界，薄暮瑶还记得自己有个大敌在合欢宗，因此没敢招摇，拿面纱覆住了脸。
程怀之以为她是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没有多问。
两人一起去了合欢宗。
只是守门的弟子说衡芜师祖已经闭关一年多了，至今未出关。
薄暮瑶有些失望，不过师父终于肯好好修炼了，她心里竟然莫名的感觉欣慰，颇有一种自家熊孩子终于懂事了的感觉！
这一定是错觉！
薄暮瑶摇了摇头又问，“那天玑峰的莲师兄在吗？”
她称步生莲为师兄，那弟子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让薄暮瑶心里一惊，莫非被认出来了？
好在那弟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好似并未认出她来。“莲师祖出门历练，至今未归。”
薄暮瑶之前已经有了猜测，这会儿得到确认，倒也没有意外，朝那弟子道了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