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剖丹更痛,但化丹也不好受,总之温逐流该死。”江澄愤恨道:“温逐流,温逐流,死的真是太便宜他了。”
活泼嘴角滑过一抹笑意,他抚掌道:“很好,在场诸位,你们也都听清楚了。”
“小友,你一直纠结着化丹与剖丹,难不成江宗主之所以会被温逐流化丹与魏公子有关,而后魏公子又剖金丹给江宗主。”
一名年岁稍长的男修猜测,但话一说完,他就摇着头,自我否决:“这不可能,太匪夷所思了。”
“对呀。”好几个修士交头接耳:“剖丹,这简直闻所未闻。”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一名女修说道:“这两位小友都可以让昔日所发生过的事以画面形式再现我等眼前,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江宗主,您可是因为无羡被温逐流化的丹?”蓝曦臣上前一步问道。
“不是因为他魏无羡,我还能自己凑到温逐流眼前去。”江澄义正言辞道:“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再提,我救魏无羡并不想让他知道,那是我心甘情愿,可你们受这两位小孩儿的影响太深,总认为只有他魏无羡用命护着我,却不知我待魏无羡也是以命相护。”
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安静,蓝曦臣向着江澄郑重的施了一礼,肃然道:“江宗主,曦臣很感激你对无羡的相救,但无羡也把他的金丹剖给了你,所以……”
“谁说金丹是魏无羡剖给我的。”愤怒的打断蓝曦臣的话,江澄咆哮道:“我的金丹明明是抱山散人给我修复的,还有,我对魏无羡的恩,凭什么要由你们姑苏蓝氏来道谢,你让魏无羡给我滚出来,我要跟他算清楚这笔账。”
“因为,无羡他已经脱离了你们云梦江氏,而是我姑苏蓝氏蓝二公子蓝忘机的道侣,江宗主,您说,曦臣这个做大哥的为何就不能替无羡向您致谢。”
蓝曦臣微微拱手,他脸上并无丝毫怒意,依旧不疾不徐的道:“据曦臣所知,无羡四岁时父母就死于夜猎途中,随后他一个人在夷陵颠沛流离四处流浪,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乞儿生活,直到九岁时才被您父亲江老宗主带进了莲花坞,试问一个四岁的幼童如何能记得他母亲藏色散人跟他说过有关抱山散人之事。”
语气微顿,蓝曦臣继续言道:“无羡告诉你他有零碎的片段记忆,你就信了,曦臣却是不信,他分明就是在给你还有他找个令你信服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就是抱山散人,世人几乎都对抱山散人存有盲目的崇拜,而你也不例外,自然会相信无羡的那些说辞,觉得抱山散人一定可以修复你的金丹,或者换个说法,你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里听从了无羡的安排,却不知,你体内的金丹是无羡的,至于剖丹人,毫无疑问,必是岐黄圣手温情。”
“不可能,你瞎说,我的金丹明明就是抱山散人给我修复的。”江澄压根就不信蓝曦臣的话,可他的心,却是一片混乱,表情也带着显而易见的惶恐,仔细瞧来,还能发现江澄的脸部肌肉在微微抽搐,他摇着头颤声重复:“不是魏无羡,也不是温情,是抱山散人,是抱山散人修复的。”
忽然,眼前出现一把乌木长剑,正是魏无羡的佩剑随便,江澄缠在指尖的紫电一下子炫亮得几乎成了白色,心底的怒意也瞬间高涨起来,他厉声问质问活泼:“魏无羡的佩剑为什么会在你这个小鬼的手里。”
活泼没有搭理江澄,反而转身将随便递到赤峰尊聂明玦眼前,非常有礼貌的道:“赤峰尊,我知道您向来都是刚正不阿说一不二,我有个小小的请求,麻烦你用最大的力气来拔这把剑。”
闻言,众人都是一脸莫名其妙,聂明玦也感到很奇怪,不知道这小娃娃喉咙里买些什么药,但他还是乐意的道:“我愿意一试。”
然而,聂明玦试了不下三次,可这把剑都是纹丝不动,一丁点都没有出鞘,末了,聂明玦微微拱手言道:“小友,我无法拔出魏公子的佩剑。”
“这怎么可能?”一名修士惊道:“赤峰尊竟然没有拔出魏公子的佩剑。”
“是呀。”另一名修士也震惊道:“赤峰尊的修为可是非常高的。”
“哎呀,莫不是魏公子的佩剑只能由魏公子自己拔出。”一名女修小声猜测:“毕竟魏公子已经化婴。”
耳尖江澄一听此言立马讥笑:“泽芜君,你口口声声说是魏无羡给我换了丹,那他用什么东西化的元婴。”
“鬼丹。”楼一诺突然出声,他走了过来,接过活泼手里的随便,朝着众人道:“诸位,有谁愿意上来一试,只要你能拔出此剑,我楼一诺愿意奉上一百斤大米作为报酬。”
“你。”江澄脸色铁青的指着楼一诺,问道:“魏无羡呢,你让他出来。”
“凭什么。”楼一诺微微笑道:“我跟你很熟吗?”
江澄窒了一下,厉声道:“既然你在此处,那魏无羡一定就在附近。”
“不好意思,无羡忙着天天,他没空搭理你。”楼一诺笑的一脸莫名,心里却在鄙夷系统给他出的臊注意。
“天天?”江澄虽然不解,但他更加不会相信楼一诺的话
极目望去,江澄并未看到魏无羡的身影,只能朝着空气大声嘶吼:“魏无羡,你给我滚出来,有什么事,咱们当面说清楚,你躲起来算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怕对不起我爹娘,愧对我们江家,更觉得对不起我,才做起了缩头乌龟……”
“唉,停,停,stop!!!”楼一诺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奈何江澄跟个瞎子一样视而不见,气得楼一诺直接掏出手枪,往空中打了一枪。
嘭,半空中一声巨响,江澄终于闭了嘴,他盯着楼一诺手里的武器,像是被吓到了,脸色似乎有些煞白,嘴唇还在轻轻抖动。